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怂的,顿时来了趣意,在一旁企图给喀木灌输灌输新社会下的科学观。但话还没说几句,铁哥立刻拍着我俩的肩膀说:“那是什么?”
只见树上正蹲坐着一只“黑毛猴子”,要说那是猴子,却又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猴子,只见它长着一副恶鬼脸,全身是那种灰白和黑色相间的毛发,下巴两鬓长着撮白毛,手奇长,爪尖。此时它正歪着脑袋盯着我们在看,洛克菲在前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来,喀木一见手枪,立刻跑过去阻拦,洛克菲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一枪楞是打偏了,打在了那黑毛猴子旁的树干上。“黑毛猴子”经此一吓,顿时气的对我们龇牙咧嘴起来,怪叫一声跑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看一眼。洛克菲一枪放空也有些生气,用蹩脚的中文对着喀木说道:“你个小瘪犊子,你在干嘛,刚才要不是你,我就把它打下来了。”
喀木这时却反倒不怂了,说,刚才那个是山神养的山鬼,要是打伤了,山神会生气的。我和铁哥怕他们打起来,便赶紧跑过去将喀木和洛克菲分开,因为有了这不愉快的经历,喀木对洛克菲有了一丝隔阂,一路上不在给洛克菲好脸色看。眼见天色渐渐发黑,此时恰好经过一条山溪,我提议今天就先暂且在这里落脚歇息,众人都表示同意,就在我拾木柴和干草的时候,我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抬头朝周围林木深处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小声的对铁哥说:“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在。”
铁哥听了好奇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说,没有啥东西啊?但想了一下又说:“会不会是咱们下午遇见的那只山鬼?当时我见它跑的时候,还瞅了咱们一眼。”
我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说,不管怎么样,今晚咱们还是小心点,铁哥听了点了点头。火很快便被我们折腾起来,山间的夜晚特别寒冷。到了后半夜,是我和马琪文在守夜,此时即便是有火堆也显得极其寒冷,我搓着手对马琪文说我去打点水来烧着喝,说完就拿起铁饭盒打算去旁边小溪里舀点水,来到小溪处,我刚蹲下身,便听到扑通一声,我立刻警觉的站起身朝周围望去,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我以为是山林间的果子掉到河里了,竖耳瞪眼的看了一小会,除了虫鸣水流声,见确实没有异常后,便蹲下身准备舀水,结果目光刚落到水下面,便见一恶鬼脸,正浮在水面上盯着我看,我还没来的急反应过来,它立刻伸手将我拽下水里,我大惊,顿时呼救。所有人立刻被我的呼救声吵醒,马琪文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连声说,那狗山鬼在水下面拽我小腿,马琪文立刻掏出手枪,对着的脚后面就是一枪,那东西显然是被吓着了,力气一松,这时铁哥、陈国富也赶了过来,三人合力一把将我从水里面提了起来,只见我裤腿子都被抓破了。我大口喘气,回头看向河里,河里却已经什么也没有了。铁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一遍,在一旁喀木听了后,立刻焦急的说了起来,是山鬼,山鬼要来报复了。我刚才被那玩意一下子弄的够呛,正憋着一肚子窝气火,此时听到喀木提起山鬼,咬牙说:“要是让我逮住了,非扒它皮不可。”
陈国富在一旁却对我说:“好了,你嘴皮子给我少说点,就少招来点麻烦。”
经历了刚才一出,众人也没有了睡意,都围在火堆旁坐着,铁哥见我冷的发抖,就又添了几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了些。喀木这时却起身说想上厕所,我们也没在意便说去吧、去吧,走的时候他突然迟疑了一下,回头说周亦铁,我胆儿小,能陪我一起去上厕所吗?铁哥听了,顿时笑骂了他一下,但也还是跟着他一起去了,结果两人出去才不到四分钟,就听到铁哥骂了一句,你个怂包!我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担心他们俩出事,就赶紧起身准备跑过去,结果铁哥却已经从树林里出来了,嘴里还在骂:“算我铁爷看错了人,没想到竟是一个怂包。”
我们忙问他怎么了?铁哥给我们道出了原委,原来喀木觉得我们这一路下来已经彻底得罪了山鬼,担心继续跟着我们会遭山鬼报复,所以就动起了逃跑念头,刚才去上厕所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他本来是想一个人跑的,但因为一路下来和铁哥玩的比较好,且铁哥也没有开口得罪过山神,所以喀木就想着带铁哥一起跑路。但铁哥自然是不会丢下我和张清风的跑的,喀木见状便假装放弃了逃跑念头,结果等铁哥稍微一放松,他就一溜烟的跑了,由于天色太黑,山林也容易迷路,铁哥也就没有追过去。李雪梅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便说道:“算了,喀木离开或许对我们而言也许是好事,咱们现在商量事情倒也不必在遮掩了。”
我想了一下说,陈先生反正咱们的此行目的是桐柏山的墓,你要不趁着今晚的星月定一下风水,验证一下咱们白日所分析的地方是否准确。陈国富听了面露苦笑,说,我在观星望月之术上只是略有研究,恐怕让你失望了。李雪梅道,反正今晚是没法睡觉了,陈叔不妨试一试。陈国富见此不在推脱,拿出风水罗盘根据天上的星月开始推演起来了。只见他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便听咦,你们过来看一下,那是什么?我们立刻紧跟过去用手电筒照,朦朦胧胧间,好像是一个人影在晃动,我惊奇的说,这人影是不是喀木那小子啊?铁哥听了点头说,我看八成是,估计是这小子一个人害怕,又跑回来了吧?我在一旁说:“要不咱们还是过去看一下吧,咱们大巴车和物资还丢在他们村里呢,要是这小子真在山上出了什么事,估计咱们还不好和他爸交代。”
李雪梅听了点了点头,说完我们就摸黑走了过去,还没走近,铁哥便一嗓子叫到,喀木!你小子要是怕了就回来,知错能改,咱们组织依然为你敞开怀抱。前面的人影似乎听到了动静,回头望了一眼我们,就朝前跑了,铁哥一看,嘿,这小子,还躲着咱们。李雪梅警觉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连忙问她,那儿不对劲。李雪梅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是一瞬间感觉刚才那个人影透着一股别扭诡异。铁哥在一旁道:“我说美国大妹子,你要是没想明白,能不能别乱开口,你这样讲,是会严重打击我方士气的。”
我对李雪梅问道:“那咱们还要跟过去吗?”
李雪梅道:“追,先追上去在看看。”
就这样,我们紧跟在那个人影后面,我们一追他就跑,追了几下,我便开口说,这样追不是办法,咱们要不偷偷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