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眼见已经处于困局当中了,张清风这时沉不住气了,便说道:“亦浔,咱们现在一直这样在这儿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用刚才的蠢办法,边做记号边寻路,耗些时间总归是能走出去的。”
我和李雪梅听了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表示同意了这样决定。走在这青铜镜迷宫当中,我心里还抱着能遇到铁哥的想法,毕竟只要铁哥在身边,以他的一身膀子力气,即便是遇上了干尸,咱们至少也有了反抗能力了。但显然想法是这样,结果现实往往都会给予一击重拳,我们不仅没遇到铁哥,还碰上了陷阱,并因此险些就命丧其中,望着镜子旁边的一个个黑漆漆小孔,我只感觉一阵后怕。刚才我在对青铜镜做记号的时候,谁成想,那青铜镜突然受力凹陷进去,几根箭矢从墙中飞射而出,也幸亏我是弯腰在划记号,那箭矢便直接从我头顶贴着头皮飞过去的。刚才我但凡在站的稍微直一点,或者是在将头在抬的高一点,那么我头上或者是胸口上就会多出几根箭矢来了。我将手中的匕首一收,自暴自弃道:“这蠢办法不能继续用了,谁知道这青铜镜里面还有多少这样的机关陷阱。”
张清风刚才也是着实吓了一跳,也是不在敢继续实践这主意了。我扭头看向李雪梅,想问问她现在的打算,结果我发现她此刻手扶墙上,眉头紧锁,面露痛苦之色,好像在强忍着巨大痛苦一样。我被她表情给吓住了,便忙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还想强忍着不说,便对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咱们还是先快点想想别的办法走出这迷宫。”
“还是先别管出路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现在这气色怎么可能是一个没有问题的人。”
我伸出手上前想扶住她。李雪梅却突然对我大吼道:“都说了我没事儿!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先找到出路不行吗?我花雇佣金不是让你在这儿当女佣搞服务的。”
我被她这一嗓子吼得一愣,本想上去扶她的手也硬生生的停住了,最后只能窘迫的收了回来。张清风见我莫名其妙的被李雪梅臭骂了一顿,作为好兄弟的他自然是想要为我说上几句的,但我见李雪梅状态似乎很不对劲,便示意他不要在起事端。李雪梅的事暂时放下了,但现在问题再次回到这青铜迷宫之中,问题来了,如何才可以走出这迷宫呢。我绞尽脑汁的去想,把我爷爷留下的那本天官风水书来回倒背,但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这时李雪梅脸色也越发痛苦扭曲起来,甚至整个人后背都直接贴在了墙上。我见她脸色如此痛苦,心里也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压力,到底怎么办,现在到底怎么办,我不停的焦急的在内心反复问自己,几乎不停的朝着周围墙上镜子上看去,希望能找到一个打开迷宫的通路。我又想起前面棺椁盖上黄皮道人留下的铭文了,难道这真的是一条死路?看来这次我们是真的要认栽了。就在绝望焦虑之际,我脑中似有所想,黄皮道人,奇门遁术,我不知道怎么一下串想到这上面去了。我脑中突然蹦出一股思路,这股思路顺势让我想起了之前为了研究我爷爷天官风水书时的事儿来。当时为了了解书中所提及的奇门遁术,我还特意跑去翻阅了资料,虽然我几乎看不懂,但其中有一句话却让我印象颇深,“天道有好生之德,即便十死无生,亦会留存一分生机。”
我思路再次回来,如果黄皮子道人在修长生,追天道,必然会顺应天道,在这青铜镜迷宫中也必然会留出一条生路。但以上这些乃为我个人的想法,我也无法确认黄皮子道人是否会真的顺应天道来给我们留下活路,但此刻我们已经算是在思维上出现绝路了,也只能相信这一点猜测了。张清风见我沉思了半天,问我想到了办法没有,我摇头苦笑道:“办法还没有想到,只是略微有了一丝头绪而已。”
“哦,快说说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张清风一听我有了头绪,倒是显得很激动。我摇了摇头道:“还需让我在想一想。”
张清风一听,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心里也是明白了我可能确实还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我见他面色沮丧,就像我的心情,我不忍心让气氛再进一步绝望了,便对他道:“这样吧,你先帮我看一看这周围墙上,青铜镜上有没有图案和痕迹之类的标记,一旦发现立刻告诉我。”
张清风听到这话后,直接开始放弃了,“怎么可能会有,你是想说黄皮子道人还给咱们留个路标是吗?”
我见他这么快就放弃了,便道:“少废话,快一点。”
张清风拿着蜡烛,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沿着周围的墙和青铜镜看了起来。我有些不放心他,便对他说道:“别走远了,也别久看镜子。”
他举着蜡烛回道:“知道了。”
我扭头又看了一下李雪梅,见她面色似乎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我担忧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了一些。我便又开始活动起脑筋,全力思考起这青铜镜迷宫的破解之法来了。要想破这青铜迷宫局,就一定要顺应黄皮子道人的思路去想,可是黄皮子道人在设计这陵墓的时候又是如何想的呢?看着拿着蜡烛仔细在墙上找标记的张清风,我陷入了沉思。我脑中开始细细思索起黄皮子道人的一贯手段,虫子,幻境,干尸,迷惑人心的黄皮子……等等,我脑中一下子又起了一个思路,或许这一线生机就藏在青铜镜里面。想到这里,我几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难以抑制的激动,为了确认这个想法,我径直的走向最靠近的一面青铜镜面前,想趴在上面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