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怀序身上看见这种无法控制的怒火。她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了？怀序，你要是敢动我——”“我动你又如何？”
怀序一把掐住怀笙的脖子，颈侧青筋都露了出来，他眸中的神色阴郁至极：“怀笙，我不是不敢要你的命，但你好像一直不明白这一点？”
怀笙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疯了吗？！你敢跟我动手？你……呃……”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怀序的手指越收越紧，声带被压迫，让她无法正常发出声音。“怀序！！”
任素缘一声尖叫，猛的扑上去拽住怀序的胳膊，“你疯了吗？！快放开怀笙！她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你让我怎么活？！”
怀序却不为所动。他已经为了自己的母亲退让太多了。忽然一只手抓住他手臂，江兰时淡声说：“松开。”
甚至来不及思考，怀序已经下意识松开了手，怀笙浑身脱力，跌倒在地，和她弟弟怀振一样狼狈不堪。“江小美……”怀序抿唇，想要说什么，但他又不善言辞，根本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什么。“行了，闭嘴。”
江兰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姐弟恋：“他们以前经常这样对你？”
怀序回忆了一下，“算是吧。”
其实以前更过分。在他还小，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怀笙和怀振更恶劣，但他已经不太记得了。江兰时扯了一下唇角，“你就任由他们欺负？”
怀序闷声道：“我妈不让我反抗。”
“为什么？”
怀序说：“她说这样只会让我们在怀家活不下去，我说带她离开怀家，她又不肯。”
江兰时瞥了任素缘一眼，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能看出来，任素缘对怀序实在没什么所谓的“慈母之心”，自己不敢反抗，也不让别人反抗，实在可笑。她为的是什么，江兰时清清楚楚。“之前为什么说自己是孤儿？”
江兰时问。怀序咳嗽一声，道：“我看你听说年莳是孤儿后就对他很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