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庆沫再次怀孕了。应晨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冷眼看着文庆沫如同枯木回春,看着文庆沫欢欢喜喜的将孩子生下来,看着文庆沫将孩子记在了应家的名下。她给那个女孩儿,取名叫做应白衾。自始至终,应晨没有丝毫反应。他好像忘记了曲筠的死,活的如同一潭死水。只可惜文庆沫的好景并不长。她喜欢的人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并且是个彻彻底底的赌鬼,和文庆沫在一起不过就是贪图她的钱财,文庆沫不愿意看着他就这么废了,拒绝再给钱,于是两人之间的温情彻底破灭。男人拐走了应白衾,要求文庆沫拿出一个亿的赎金,否则就要应白衾的命。应晨却将文庆沫关在了应家的老宅子里。她接触不到任何人,更别说是知道女儿的消息,就在她要疯了时,应晨终于出现了。他给文庆沫带来了一个消息。男人没有等到赎金,亲手把应白衾掐死了,他还不起赌债,于是被追债的人活活打死在了街头。应晨好心,令人收了尸,专门抬来给文庆沫看看。文庆沫在看见血肉模糊的尸体时,彻底疯了。好久,阮芽才说:“……这是一家子疯子吧。”
封迟琰挑眉:“形容的很对,应白川这么疯,多亏了两位血亲。”
阮芽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个人的做法。“那后来呢?”
“后来?”
封迟琰眸子里有淡淡讥诮:“后来文庆沫自杀了——以一个比曲筠惨烈得多的方式,她甚至就死在应白川眼前。”
“因为应白衾十岁就死了,所以渐渐地再没人提她,也不太知道应家还有这么一位二小姐了。”
阮芽张张嘴:“应白川也好惨。”
“别同情他。”
封迟琰盯着阮芽:“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芽乖乖点头,又说:“可是我听他们说话,好像应白衾还没有死啊?”
“应白衾没死。”
封迟琰说:“但是她被应晨的人藏起来了,应白川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
“说来也奇怪。”
说到这里,封迟琰蹙眉:“为了应白衾的事儿,应白川还低声下气的来求过我,我的人也查过,但是她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彻底没了踪影。”
“如果我的人都查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死掉了?”
阮芽轻声问。“嗯。”
封迟琰说:“但是应白川不信,还跟我打了一架,当然,他输了。”
阮芽叹气:“文庆沫和应晨互相折磨,结果受伤的全是无辜的人。”
“史小蕙运气不错。”
封迟琰道:“她长得和曲筠挺像,否则应晨不会娶她。”
车到了汀兰溪。封迟琰捏了捏阮芽的脸:“别想了,下车。”
此时天色已暗,路灯昏暗,草丛里有阵阵虫鸣,阮芽从车里出来,看见亮着灯的别墅,认真说道:“其实穷也有穷的好处,起码没人逼我联姻。”
“……”封迟琰垂眸看她:“那我是什么?”
“你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