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碎片的位置为中心，向周围寻找，但最终也只找到了一点碎渣，其他的碎片不知所踪。裴回看了眼，皱起眉：“看这断口……”林雨门道：“5.56步枪弹。”
“……”阮芽抿紧了唇。临走前，这块护身符是装在阮栒作战服的上衣口袋里，如今它碎了，上面还沾着血，只有一种情况——阮栒中弹了，并且是靠近心脏的地方。“没看见尸体就不是最坏的情况。”
林雨门握住阮芽的手腕，道：“别多想，我们继续往里走。”
“嗯。”
阮芽把碎片装进自己包里，她脸色有些苍白，抬头看了眼头顶细碎的天光，忽然想，当初阮沥修是否就是担心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把阮栒吊起来抽个半死也不准他去念军校？一行人继续往深山里去，就如同村长所说的，他们和山神有过“约定”，只在山的外沿讨生活，大山腹地从来没人踏足过，里面还保留着原始风貌，一路过来能看见不少的野生动物，路也非常难走。“哟。”
林雨门抬手在眉骨上搭了个凉棚，道：“你看那棵老树上。”
阮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是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老云杉树，树冠极为茂盛，一条蛇挂在树枝上，正在嘶嘶的吐着信子。“这玩意儿学名叫做原矛头蝮。”
林雨门不怕蛇，还凑近去看了看，道：“俗名叫烙铁头，我第一次见到你二哥的时候，他就是被这玩意儿咬了。”
阮芽：“感觉有毒。”
“你的感觉没有错。”
林雨门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剧毒，所以我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
她在云杉树周围绕了一圈，忽然咦了一声，捡起块石头：“这上面有记号。”
阮芽快步走过去，就见林雨门手里被雨水浸润石头表面很粗糙，上面用尖锐的东西刻了一个看不出意思的符号。“是国安专用的暗号。”
林雨门说；“只有他们的人才能看懂，否则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循着记号找到。”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记号的意思，但可以说明他们虽然在前面有过冲突，但还是成功离开了。”
阮芽轻轻嗯了声。接下来一路上都没有再发现这种有记号的石头，应该不是用来指路，而是传达什么消息的。中午十二点半，队伍停下吃午饭，林子里木头都是湿润的，不好点火，所以吃的都是压缩饼干和罐头，阮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坐的离人群很远，打开金属盒子，将里面的M24取出来，检查好配件的组装，然后上满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