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让人听得热血彭拜,心头翻涌。而这第二句,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有些伤感。是啊,他们普通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可现在他们还年轻,但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此刻却已经是满头白发。回想当初,他们竟然还会和父母顶嘴,真是大不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苏秦说的激越悲壮。说的诗句,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所想的?人生得意是就应当纵情欢乐,不然让这金杯无酒空对明月吗?每个人出生都有意义和价值,就算钱财挥洒空了,它也一样能再赚到!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此刻都瞪着眼睛,一脸震撼地望着苏秦。却没有一人敢出口说话,都不忍打扰到他。“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这三句也同样是豪情万丈。烹羊宰牛姑且作乐,就算是一次饮下三百杯也不为多!其中,岑夫子丹丘生是李白的两位好友,他爽朗大方,吆喝着两位好友一同喝酒,不要停。更是要自己高歌一曲,让所有人都为之倾耳细听。而这一刻,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这首诗的后半部分来了。“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突然,一乐古曲从水楼中传来。不知那花魁合适已经坐到了一架古筝前,为众人奏着乐曲。全场鸦雀无声,只有这优美拨动人心的乐曲声音。他们都从苏秦的身上转移了目光,看向了水楼中的绝色花魁。她十指细腻光滑,此刻宛如一个个精美的玉石一般,每次都能恰到好处拨动着琴弦。这乐曲传入的人的耳中,如同月光流水一般,还更似那瀑布抚过心田,让人陶醉其中。可不过片刻,这曲突然加快了速度。如同川川长江,奔流不息,翻涌不止。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这才明白,这是苏秦所作之诗的第一句。他们都望着水楼中的花魁。虽然有红色薄纱遮掩,但他们也好像依旧能看得清楚。那似是一朵牡丹,没有玫瑰一瞬间的妖艳,但却自然雍容华贵。更似是天上仙女,如今却不幸跌落了凡尘俗世当中,让人心生悲悯。可是她却时不时眺望上方,去看着苏秦。她脸上带着笑颜,虽然只是一抹,却也依旧让人不忍陶醉其中。一诗,一曲,让所有人都沉醉于其中。倘若是身临其境一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奔流到海不复回!……他们仿佛都亲眼见证了这诗中的景象一般,大为震撼。乐曲停下,花魁起身朝着苏秦一礼,道:“公子,小女这一曲,您可还喜欢。”
“哈哈,酒来!”
苏秦放声大笑,自然是无比喜欢的。他没有想到,这一位小小的花魁,竟然还有如此才艺。能弹奏和《将进酒》差不多的音律的曲子。而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却也表达了他对此曲的满意。只是花魁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因为这并不是以春词作出来的诗句。“从春,倒酒。”
苏秦又催促了一声。回头才发现,从春整个人竟然定在了原地,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这到底是不是苏秦作出来的诗。此诗只应天上有!每一句,每一字都用的恰到好处,是一首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绝世好诗!她回过神来,重重咽了一口唾沫才为苏秦倒上了一杯酒。而后,她又好奇出声问道:“苏公子,这诗真不是您作出来的。”
苏秦已经懒得解释了。他一口将杯中酒饮下,如同喝水一般。完事之后,他才道:“你当是我作的诗,那就是我作的诗,你当它不是,那便不是我作的诗。”
从春美眸目瞪,这一刻她确信下来,这就是苏秦作的诗!没想到她竟然结交了如此一位博学多才的大诗人!这真是运气啊!要知道在她们这里,大儒的存在也是非常强大的。不但可以用诗或者文字调动人的情绪,还能让文字变成利刃。你若是敢轻视,那很快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呵呵,我倒是品味不出什么,什么狗屁的黄河之水天上,什么狗屁的将近酒,杯莫停,我呸!”
这时,下方的石如玉突然出声骂道。他回过神来,就觉得这诗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作出来的绝世好诗。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极为的不平衡,不相信苏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少爷,能作出此等诗。然而他这一语说出,却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陈三少更是升起一抹怒意,瞪着石如玉,冷声呵斥:“放肆,此诗岂是你这种小人能够污蔑的,若是再敢污蔑,小心我断了你的四肢!”
“呵呵,你敢!”
石如玉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他同样瞪着陈三少,回怼道:“我已经让人通知了我的父亲,相信他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若是敢短我四肢,我父亲必定会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你!”
陈三少哑口无言。他是陈家的天才,是陈家的希望。然而就算他现在已经突破渡劫境界,却也根本不可能带领陈家和石城统领者石家人抗衡,那无异于找死。所以他此刻只能忍着气焰,不再说话。而下面一众同样无比气愤的人们,听到石如玉说他父亲要来了,也纷纷合上了嘴巴,敢怒不敢言。上方,从春眉头紧锁,心中颇为不喜,但她同样忌惮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