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她便有了母子连心的感觉,孩子是她的命,是她不能割舍的血脉相连。“谢谢!”
第一次,他向她表达真挚的谢意,因为她的坚持,他才有两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让他体会到了为人父的喜悦,那种骄傲自豪的感觉满满的盈在xiong腔里,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快乐。喉咙哽咽,沈芸夏很艰难的才说出:“不用谢。”
四年的等待,换来这一声“谢谢”,她该知足了,至少他没再责怪她把孩子生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沈芸夏把脸埋在掌中,低低的抽泣。说了不要哭,不要哭,可她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在楚慕白的面前又哭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同,不是因为难过,不是因为伤心,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喜悦,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楚慕白终于认可了她把孩子生下来的选择,记忆里再多的苦也成了甜。“别哭了,你怎么这么多眼泪?”
楚慕白的大手犹犹豫豫的落在沈芸夏的肩上,拍了拍,他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哄女人倒是很有一套,但那一套在沈芸夏的身上并不适用。“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哭不哭啊?”
沈芸夏把楚慕白的手从肩上拉下来,鼻涕眼泪都往他衣袖上抹,抹完之后还不怕死的说一句:“对不起,我没带纸。”
“没带纸没关系,你赔我衣服就行了!”
一脸嫌弃的看着脏兮兮的衣袖,楚慕白的眉皱起来足以夹死苍蝇。连忙甩开他的手,沈芸夏心虚的问:“你这衣服……多少钱?”
“记不清了,大概一两万……”“你抢人啊!”
一件衬衫一两万,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美元!”
“呃……大不了我给你洗干净熨平!”
—————凌晨三点,黎梓策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他与楚慕然的公寓。每天,他都尽量拖延回到这里的时间,因为与喜怒无常的楚慕然共处一室,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泡在浴缸里,他闭上眼睛假寐。很累,很累!加班,应酬,他都全力以赴,为的就是让自己疲惫到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芸夏已经自由了,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自由。很想给她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推开房间门,黎梓策看到楚慕然在检查他的手机。他苦笑了一下,走进去:“这么晚还不睡?”
“本来已经睡了,听到你回来,就下来看看。”
楚慕然眼睛也不抬,死盯着手机,把所有的通话记录短信息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才放在床头柜上,又开始翻黎梓策白天穿的衣服,检查得非常仔细,连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每天的例行公事,他早已经习惯,可今天,他却觉得很烦,很讨厌,冷冷的看着她,口气不善的说:“你每天这样翻来找去,不嫌累吗?”
“不累啊!”
楚慕然理直气壮的回答,虽然请了私人侦探二十四小时跟着黎梓策,可她还是不放心,就怕他暗地里和沈芸夏还有往来,不检查清楚,她根本睡不着觉。“你不累,我累!”
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楚慕然对他的爱已经成了病态的占有yu,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把他逼疯!“你累就快睡吧,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放下黎梓策的衣服,楚慕然假装没听懂他的话,还笑盈盈的朝他抛媚眼。两人已经分房睡好几天了,楚慕然一直等着黎梓策来找她亲热,可他却铁了心似的,就是不碰她,这让楚慕然很是恐慌,以前再怎么吵架,冷战上两三天,黎梓策就会憋不住找她亲热,只要床上舒服了,再大的气也能消,可是这次,五天了,他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等不到他主动,楚慕然只能先发制人。“不用,你出去,我要睡了!”
黎梓策连看也不想看楚慕然一眼,就算她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也激不起他一丁点儿的兴趣。楚慕然猛地站起来,朝黎梓策黏过去,嗲声嗲气的说:“梓策,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明天就别去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两天,我也会在家里陪你。”
眼看着楚慕然那软绵绵的身子就要贴上他了,黎梓策一个闪身,转到门口,把客房所有的灯都打开。强光下,他发现楚慕然身上的黑纱裙薄得根本什么也挡不住,穿和不穿都是一样的,连忙关掉几个灯,光线昏暗,便看不真切了。完全不受她的引诱,黎梓策气定神闲的说:“明天休息不了,这段时间我都很忙,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去休息吧,我还要看一会儿文件。”
“梓策,我一个人睡好怕,我陪你看文件,好不好?”
楚慕然不依不饶,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他。“你在旁边会影响我。”
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可楚慕然却不识趣的继续说:“不会,不会,我保证不说话,不会影响你。”
再和楚慕然磨蹭下去天就亮了,黎梓策认命的从提包里取出文件,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看了起来。楚慕然站在黎梓策的身后,手伸出去又缩回,沉吟片刻,退坐到床边,脱下身上薄如蝉翼的黑纱裙,随手往地上一扔,便不着寸缕的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满床都是黎梓策的味道,她贪婪的呼吸,回想与他几近痴缠的夜晚,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她扭动身子,发出一声yu求不满的轻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