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康文渊盛怒中的脸。虽然还是那么俊逸非凡,可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她甚至有他要杀了她的错觉。“你……你不要压……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心“咚咚”乱跳,虽然楚清妍极力保持镇定,可说出的话却断断续续,毫无保留的泄露了她的恐惧。康文渊稍稍的退了一点儿,她顿觉呼吸顺畅了,可“啪”的一声响,挡在胸前的毛巾却掉落在地。“现在有一个月了吧?”
康文渊盯着楚清妍的胸口,微眯眼睛,面部硬朗的线条柔和了许多。“我不想做!”
就算有一个月又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做那事的心情。楚清妍的身体在抗拒康文渊,一手推他,一手挡胸口。“但是我想!”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抓着她的肩,把她扳过去背对他。“走开,我不要!”
大手握紧楚清妍的腰,康文渊滚烫的嘴唇毫无征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密密麻麻的吻带着情.欲的火热灼烫了她冰冷的皮肤。“楚清妍,说改变的人是你,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你,不听我解释没关系,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你觉得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吗?”
他突然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头,牙齿的力道并不重,却让她全身的汗毛倒立,神经紧绷。楚清妍被康文渊压得右脸颊紧贴在了浴室墙面的冰冷瓷砖上,心慌意乱的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为什么乱,说来听听。”
他松了口,唇顺着她的背一路往下,而他高大的身躯,也不再那么紧密的压着她。“不想说,也说不清楚,你就让我静一静吧!”
“不行,要么你现在说清楚,要么……就乖乖履行妻子的义务。”
唉……楚清妍幽幽的叹了口气,难道萧洛薇没能满足他吗?她不想说话,就只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你去把套子戴上,在床上等我。”
楚清妍话音未落,房子突然摇晃起来,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掉下地,就连花洒喷出来的水也变得纷纷扬扬像黄梅季节的雨。她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窗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地震了……”“地震?”
楚清妍膛目结舌的转头看一脸沉静的康文渊,他似乎也对这突发状况有些无所适从。突然,他拥她入怀,有力的双臂把她紧紧的缠绕。温柔的声音在楚清妍的头顶响起:“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康文渊的怀抱给了楚清妍很强的安全感,头枕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嗯!”
地震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睁眼闭眼间,心情已和方才大有不同。楚清妍想起了几年前惨烈的汶川地震,不由得在心底叹道,活着真好。她所浪费的今天是昨日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她所厌恶的现在是未来的她回不去的曾经。嗅一嗅康文渊身上的淡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已经在她海中扎了根。从浴室出来,楚清妍连内衣也顾不得穿,抓起睡裙和底裤胡乱的套上,就急急的往外跑。康文渊已经在门外等她,他穿着短裤,一手抱着薄被,另一只手正在扣白衬衫的扣子。安全通道里满是人,成年人的大呼小叫,小孩子的哭闹,不绝于耳。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下跑,就怕晚一步会被埋在残垣断壁中。不管地震中心离自己有很远,楚清妍心中的恐惧依然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楚清妍实心脚,跑不快,而康文渊人高腿长,本可以跑在最前面,却被她拖累着只能跟在人群的最后。她让他不要管她,自己跑,可他执意不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掉队。他们的掌心里满是湿热的汗。康文渊的手很大,很暖,在这紧迫的时刻竟让楚清妍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约会。那是一个秋风渐起的夜晚,她和他看完电影,走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他突然牵了她的手,就像保护小孩子一样保护她,连过马路这种简单的事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做。走到马路对面,他松开手,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脸上还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她的道谢,也只用一个“嗯”字来回答。康文渊不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男人,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他给予楚清妍的保护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温暖她。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了骨髓,握紧他的手,就舍不得松开。两人到达附近的广场时,已是人山人海。楚清妍和康文渊找了个空位,席地而坐,头靠着他的肩,薄被盖在身上,听到有人说,是两百公里外的荣县发生了地震,震级不详,伤亡人数不详。。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楚清妍却感受到了与世隔绝的平静祥和。******几天之后,楚清妍切着牛排,轻飘飘的吐出这个本该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实:“康文渊有外遇了。”
叶潇潇和吴莎莎一怔,停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异口同声的惊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爱爱减少?”
吴莎莎急急的问。事情太复杂,楚清妍正在想怎么才能以最简单扼要的方式告诉她们,莎莎却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又追问道:“你们多久做一次?”
楚清妍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才答:“一个月一次。”
优雅的西餐厅,吴莎莎拍桌而起,完全不顾她的淑女形象。“靠!一个月一次怎么行,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天生具有攻击性,男人在外面放光了子弹,你手里握把空枪有什么意思?”
“莎莎,你小声点儿要死啊,快坐下,坐下!”
吴莎莎是天生的大嗓门,再加上露骨的言论,立刻成为餐厅里瞩目的焦点。她粗线条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可楚清妍和叶潇潇已经想钻地缝了。吴莎莎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拿出老母鸡神气活现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拿大汤勺,在楚清妍和叶潇潇的头上分别敲一下:“我说你,还有你,怎么搞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害得我都不敢结婚了,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真是的!”
叶潇潇憋着笑,委屈的说:“枪长在男人的身上,他要乱放子弹,我有什么办法。”
“你要把他榨干啊,我就不相信,榨干了他还有子弹乱放。”
吴莎莎这没结婚的似乎比她们这两个结了婚的还有经验,说起那种事脸不红心不跳,既严肃又认真。“呃,通常都是我被他榨干。”
叶潇潇撇撇嘴:“沈东明根本就是禽兽。”
“嗤!”
吴莎莎不屑的摇头,强烈鄙视叶潇潇:“你也太差劲儿了吧,做那种事不都是男人比较累吗,你就躺着喊两嗓子,有啥累的。”
叶潇潇突然睁大眼睛,兴致勃勃的问:“莎莎,你到底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
楚清妍一直以为吴莎莎的脸皮厚到不会发生脸红这种事,结果,她不争气的红了脸,辜负了楚清妍对她的崇拜。她不自在的揪着发梢,嗫嚅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关你什么事?”
叶潇潇转头冲楚清妍诡异的一笑:“清妍,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
楚清妍不解的问。“莎莎好像还是处女……哈哈哈……”叶潇潇说着就乐不可支的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复述方才吴莎莎说的话:“就躺着……喊……喊两嗓子……哈哈……有啥……好累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