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
“明天我陪你回去看。”
方竹黑脸,用力挣扎:“这才刚吃完饭,要不,我们去那边山上走走,消消食?”
“我们做运动也能消食。”
方竹回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既然晚上不回娘那边吃饭,那我们总不能再吃面条吧?”
元墨紧紧地拥着她的纤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我让他们弄两只野鸡回来,你晚上炖些参汤补补。”
“你有参片?”
方竹挑眉。“竹竹有!”
能拿出血灵芝那样珍品的人,会拿不出一株老参吗?方竹嘴角微抽,眼眸也微闪,轻哼道:“你倒是会惦记我那点好东西。”
男人将她的头固定住,让她看着自己:“竹竹,我不是惦记你的东西,而是有好东西,要记得对自己好点。”
“以后没银两了跟我说就是,不用再那么辛苦往山上跑了,也不用再拿自己的好东西出去卖银两了。”
方竹定定地看着他,轻轻问:“你真的,不惦记那些东西?”
这件事情很重要,她之前一直都认为,他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所以才会想要娶自己的。“傻瓜!连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见过有谁惦记自己的东西的?”
男人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他没有说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而是说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字眼虽然都一样,总体意思也一样,但位置不同,感觉也就变了个样。方竹笑了,抬手轻轻抚上他的俊脸:“你啊,对我这么好,我以后都舍不得离开了怎么办?”
男人的俊脸黑了下来,搂着她纤腰的大手用力紧了一下:“你还打算离开?”
方竹一顿,都怪男人太深情,她竟然着了他的道。“以后你要回京了,我带着灵儿总不能也跟着回去吧?我们留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回来也有个家,你说呢?”
“以后你跟我一起回去!”
元墨的脸色缓和下来,低低说道。“我什么也不懂!”
方竹耸了耸肩,一个农妇进京很正常,但进入深宫那样的地方,便很成问题了。一言一行,稍有行差踏错,便将陷入万劫不覆之地。“你懂得照顾我就行了。”
元墨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你是要和我过一辈子,不用理会太多。”
方竹有些傻眼,这个男人的意思觉悟也太高了吧?简直是比现代的大多男人都要高得多!不过她也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点头柔声道:“嗯嗯!所以,现在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女人这么温柔的语气取悦了男人,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想去哪里走?”
“还记得当初马蜂那里吗?”
当初她刚来就差点招惹了马蜂,有马蜂的那块地方,有深薯。现在又过了两个多月,想来深薯应该差不多了。元墨不知她所想,听到她说起马蜂,俊脸又黑了下来:“竹竹,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天,你要去招惹马蜂?”
想像着新婚第二天,两人招惹了马蜂,弄成猪头回来的样子,方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怎么?夫君这是怕了?”
元墨拥着她的大手用力,低头靠近她,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娘子说呢?”
方竹吓了一大跳,连忙用力推了推他:“你想什么呢?那附近的那些藤条下有好吃的,我们去挖挖看,应该能吃了。”
“不用来走到马蜂那边去的。”
她又连忙加了一句。离着马蜂还有一段距离呢。男人怀疑似的看着她好一会:“不骗我?”
方竹推开他,嗔道:“不相信我就算了。”
元墨连忙将人紧紧拥入怀里,低声哄道:“谁?谁敢不相信你?我去打他!”
方竹又好气又好笑,闹了这么一会,也总算是出门了。男人家里平时也会做做样子,还是有锄头铲子那些工具的,每人拿了一把,背着背篓便往对面山上走去。南星县内一处安静的院子里,一名中年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里,面容冷峻,双眼凌利。“查清楚了没有?”
“帮主,当初柳大勇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目光瞄上了那个被休的弃妇,结果当众被抓,连带着二狗他们全部被抓。”
“按以往的情况,原本也只是关几天后便能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何,县令却忽然彻查,而且还不肯见我们的人,全部被斩了。”
“数天前,我们得到消息,大彪他们将人掳了过来,结果,三十多人连带着院子,全部没有了。”
下方说话的,是一名军师模样的青年,长相斯文,神情也淡淡的。“那个女人那么邪乎?”
旁边一名青年单手抚着下巴,双眼里闪烁着精光。“那个女人,确实有些邪乎,据说以前的时候是个浑人,但她男人回来休弃她后,性情大变,反倒变得懂事了很多。”
“但真正邪乎的,如果猜测得不错,那个大胡子,只怕不是普通人。”
大厅里的数人都是神色微凛,上方的中年男人道:“说!”
“具体的我们还查不出来,但他是三年前来到那里的,一直与村里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却偏偏与那个弃妇看对眼了。”
“而且,那天大彪他们出事的时候,有人看到他追了上去。”
“那个大胡子,查不出来?”
那名青年更来了兴趣:“把人约出来看看。”
“这个简单,那个女人嫁人了,家里只剩下她的女儿与那个老妇,把人抓出来,相信那个女人便会现身了。”
“大哥,你怎么说?”
那青年看向上首的中年男人。“还是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查清楚两人的底细再说。”
中年男人皱眉,已经折损了几十人,他们不能再轻举妄动。“对了,城西的柳家,是那个老妇的本家,不如让他们回去探探底细?”
“可!”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威严地说道:“在一切未明朗前,彻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