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未央自去浴室洗澡,顾辰翊则去客厅吃东西。餐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味道很香,即便不太饿,顾辰翊也被香气勾起了食欲。拿起筷子,三两口便解决掉,顾辰翊收拾好碗筷,想到安未央亲戚来了,于是烧了开水冲泡了一杯红糖水。适时,有电话打了进来,顾辰翊瞧了一眼,来自慕白。莫非是H国出事了?顾辰翊微微蹙眉,接听了电话。“阿翊,不好了。”
听筒里传来慕白慌乱的声音,“我们中了圈套了。”
“怎么回事?”
顾辰翊也禁不住紧张起来。“灰狼和白鹭他们的情况不太妙,浑身起了红疹子,发烧,呕吐,甚至出现惊厥的现象。”
“我抽取了他们的血液做了检测,发现血液里存有大量的不知名病毒。”
“与前一段日子H国曾经报道过的不明感染相似,但是,这种病毒似乎是变异进阶般,潜伏期要长,传染性稍弱,其他暂且不祥。”
顾辰翊的面上露出一抹凝重,问道:“有治疗的方案吗?”
“还没有,只能暂时用抗生素抑制,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慕白盯着电脑里的一堆数据,心头很是着急。“其他人怎么样?”
顾辰翊紧接着问。“已经做好了隔离措施,全基地消毒,暂时可以避免交叉传染。不过按照目前的状况,病情发作很快,七天,不,五天内若是没有特效疫苗,很难!”
慕白慎重分析后,得出一个大概的时间。五天嘛?“全力研制疫苗,需要什么跟我说。”
“好,我会尽力,但……”慕白没说完,顾辰翊便打断了他。“不要多想,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顾辰翊坚定道,“灰狼和白鹭,就交给你了!”
“嗯!”
慕白底气不足的应了一声。结束与顾辰翊的通话,慕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气:“你一定可以的,可以的!”
可是视线落到屏幕上那些奇怪又没有头绪的数据,他的脑袋瞬间又大了一圈。顾辰翊收起手机,面露愁容。灰狼与白鹭是他得力的手下,若是有个万一,他一定会自责一辈子的。医药学方面的事情他并从涉猎,但听慕白的意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若是连慕白都无法解决,那这世上还有谁能解决呢?顾辰翊的蹙着眉头,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捣毁敌人生化实验室的时候。当时的情况比眼前还要危机,敌人采取了两败俱伤的策略,释放了还在研究中的致命病毒,他与慕白连同方圆十公里的平民都中了招。好在当时病毒毒性不强,有一周的缓冲期,而且在进攻生化实验室之前也做了诸多调查,提前有了些许防备。饶是如此,后续的治疗还是让慕白以及整个医药界焦头烂额。最后,是鹞,在五天内研制出了特效疫苗,让众人幸免于难。然而,鹞的身份极为神秘,无人知晓。“在想什么呢?”
正想的出神,耳边突然传来轻柔的女声。安未央洗完澡之后,听到周围没有一丝动静,好奇顾辰翊在做什么,然后走出来。结果发现顾辰翊站在客厅一动不动,眉头纠成一团,似是正为什么事情发愁。“哦,没什么。”
顾辰翊这才回神,冲安未央笑了笑,“在想工作上的事而已。”
“碰到什么问题了吗,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你赶过去?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在家也可以的。”
安未央接连问了好几句。虽然舍不得他,但是安未央不想成为阻拦他前进的绊脚石,她拎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还好。”
顾辰翊故作轻松的说道,转而转移话题,“头发还没有擦干就跑出来,不怕着凉吗?”
说着,牵着安未央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到了卧室,顾辰翊径直找出吹风机,体贴的帮她吹着头发。等到头发吹干,顾辰翊又道:“我给你冲了红糖水,你喝点,喝完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好。”
安未央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看着顾辰翊转身走出了房间。时间不过才刚刚八点多钟,顾辰翊却催着她上床休息,有点不合常理。而且方才帮她吹头发时,他的眉头仍旧未舒展开,恐怕遇到的事情有些棘手。是H国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安未央猜测着,这时,顾辰翊端着红糖水重又返回房间。“小心烫。”
顾辰翊将红糖水递给她。安未央抿了一口,又甜又暖,喝下去,从胃到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很舒服。等到她完全喝光,上了床,顾辰翊帮她盖好被褥,柔声哄道:“快点睡吧。”
“那你呢,不睡吗?”
安未央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嗯,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我怕是还要忙一会儿。”
顾辰翊胡乱找了个借口。他不放心H国那边,所以要与鹰对接一下,完全的了解事情的发展动态。“那你去忙吧,我要睡了。”
安未央说完,笑嘻嘻的指了指脸颊,“难道不不打算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顾辰翊怔了一下,看着她可爱俏皮的模样,莞尔一笑,俯身在她脸颊印了一个吻。“晚安。”
说完,关上灯离开了。离开房间到了书房,顾辰翊立马打开笔记本联系H国的鹰。“现在情况怎么样?”
“头,不太好,灰狼白鹭的病情又加重了。”
鹰一脸的无奈与担忧。“白哥说恐怕撑不了五天了,最多三天。”
三天?事情更加的紧迫了。顾辰翊沉思几秒,说道:“去通知慕白,让他想办法联系一下鹞,或许只有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研制住疫苗了。”
“我马上就去!”
鹰掉头要走。“等一下!”
顾辰翊又喊住他,“黑熊,现在怎么样?”
鹰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他就死嘴硬!”
“既然这样,那就放他走吧。”
“头,这……不合适吧?”
鹰有些激动,“他害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能就这么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