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林枫一起过来的,还有小五子。林枫跟聂家还没什么来往,所以问那小五子说。“这就是我那妹妹的亲妈嫁的那现任的聂家吗?”
“就是聂心柔小姐待了很多年的聂家,没错。”
林枫扫了一眼聂家过来的人,个个都穿的特别低调,完全没有世家的那种高调奢侈的气派。看来这一家子是实干派。不错,总算让他遇到一个觉得还可以的对手。这一会其他世家的代表们也出来了。有些人还在抹着眼泪。于是其他人看不下去了,连连提醒说,“行了,都出来了,还演什么呢?”
那人于是擦干了眼泪笑着说。“总算等到这么一天了,我看这人不惯很久了,真是死得大快人心。要不是有媒体记者的镜头在,我真巴不得在他的葬礼上从头笑到尾。”
林枫看向说话的人,说这话的是李家长孙媳妇。这女人可是精明能干的很,比沈如月还要厉害。她的公公虽然还在局子里,但已经在她的关系疏通之下,准备被放出来了。传说这李家的人脉非常厉害。在各家之间也是充当调和油的作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家一家子都是伪善的角色。但又对他们恨不起来,八面玲珑也是一种本事儿。小巷里,某摊子旁边。听说了白家的事以后,聂心柔也是觉得特别唏嘘。偌大的一个世家就这么倒下了。而且白家的人似乎也没有重新联合起来重建的打算。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只盯着利益,对这个家族完全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就真的还不如咱们这种普通的中产家庭呢。”
聂心柔正看着报纸,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差点被吓到。看到是刘玉梅才放下戒备心来。“阿姨你站在我旁边偷看,还突然来这么一句,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刘玉梅笑呵呵的接过他手里的报纸。“我也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家居然对这些世家的纠葛这么感兴趣。是因为之前差点就跟白家结亲吗?”
不光差点就结成了亲家,而且听说这小姑娘的妈跟白家的大夫人也是亲戚关系,其实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有你说的这部分原因吧。而且我关注他们也是想到了我妈,我妈费尽心思的还想利用我跟他们攀上关系。之前我哪怕是没有真的跟白家某个少爷结婚,我妈也可以依靠白家这棵大树过得很好。现在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成了泡沫。因为按照聂家现在的发展态势,要她在聂家如鱼得水,那还好说,但问题是我妈在聂家实在没什么话语权。”
所以聂家发展的多好,可能对她妈的加成都不大。没办法陪在妈妈身边,聂心柔唯一的希望就是至少她妈在聂家可以好过一些。之前本来因为她妈妈可以帮忙攀上白家这棵大树,所以聂家对她妈妈稍微好了一些,但现在估计又要打回原形了。“我妈是真的,除了做家庭妇女,琢磨各种对她来说不切实际的赚钱路子以外,啥也没干过。其他人是因为家庭条件好,,有人疼自己,一天班都没上,那还好说。我妈是又懒又心比天高,却眼高手低。跟她讲道理也讲不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她的生活了。”
见聂心柔在为这件事而烦恼,刘玉梅连忙劝她说。“孩子,阿姨跟你说个实话,渡人先渡己,你现在自己都没发展的太好,还去操心你妈的事儿。你跟小智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太稳定,小智好像有段时间没联系过你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精神还没缓过来,还是说你们的感情出了哪些问题。你现在孤身一人的,先想想怎么让自己挣到更多钱,你妈那里总不至于会饿死,聂家,怎么都会给她一口饭吃。等你有能力把她接出来了,还担心她要继续留在聂家受委屈吗?”
而且聂心柔也着实不容易,因为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变一个人是非常的难的,除非聂心柔她妈妈自己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卖女求荣是不对的,要不然估计也只能够这么忍受她的性子下去。她妈妈也真的是无情,从前哪怕是刘玉梅经常问两姐妹要钱,因此而经常引发的一系列争吵,但也不至于说真为了钱要跟她们断绝关系。聂心柔的妈还真的是为了名利连女儿都不要了。这些话刘玉梅也跟聂心柔说了。她听了只有深深的无力感。所以说父母生养之恩是伟大,但这孩子也是自己选择生下来的,她们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所以对自己的儿女这么苛刻,一味的去为难他们真的是没必要。除了把自己跟儿女的距离越拉越远外,达不成任何的好效果。两人正说着聂心柔妈妈的事儿的时候,没想到她们在这摆摊的情景,真的被她妈给看见了。自从白家这个靠山倒下来以后。聂心柔的妈可是在聂家受了不少冷嘲热讽,其实也跟她自己过去过分吹嘘,离不了关系。虽说是她自作自受,但长此以往下来被这么恶意的排挤,人的精神肯定不好。现在聂家连一个能跟她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她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回家陪她了。她偶尔其实也在后悔,要是当初没把自己的女儿赶出去,这回还多一个人跟自己分担一下心里的情绪。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不过这一天她去找一个老熟人追债,顺便进去一个巷子的时候,发现了有一个摊上正忙着招呼客人的人,特别像她女儿。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没想到走近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因为她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她身边还有自己从前一起打麻将的姐妹。这一会发现了聂心柔在那摆路边摊的时候,她朋友也非常惋惜的说。“这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呀,读了那么多书居然还去摆这种脏乱的摊子。我要是你,宁可没生过这种女儿,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