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熏寒!”
听到这三个字眉头一皱。见到柳如生沉默,汪明这才是放了心,好在是萧贵妃的名头还能镇得住他。一旁的烟罗见状不由问道。“义父!大夏还有公主在世?”
对于萧薰寒的存在忠义会内部只有一些高层才有资格知道。毕竟现在的萧薰寒卧底在宫中做皇妃,稍有风声走漏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柳如生看着王敏眼神之中不由的多了几道寒意。“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汪明笑道。“当然是她本人亲口告诉我的。”
谁料汪明话音刚落,柳如生便是怒喝一声。“信口雌黄!”
见柳如生不信汪明坦然说道。“大夏公主卧底宫中欲图行刺楚皇,这样的大事你觉得若非是信任之人,萧薰寒会说吗?”
汪明此刻可谓是吧柳如生拿捏的死死的。一时间柳如生也是不敢乱动。二者之间便是这么对峙着,良久之后柳如生将全身灵气尽数收回。整个人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匠。“进屋聊,烟罗给汪公子沏茶。”
原本剑拔弩张的二人,随后走进瓦舍之内。进入屋子汪明环顾四周,只见这瓦舍之内十分的朴素。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而已。很难想象这竟然是白莲堂堂主居住的额地方。汪明和柳如生分落两边。烟罗沏出来的茶也是市井之中最普通的粗茶。“卫黎公子还在你的手上?”
柳如生喝了一大碗茶水之后问道。汪明点了点头。“西厂的地牢内,还活着。”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柳如生放了心。若是卫黎死了,卫家势必要复仇,到时候京城可就要乱了。“公主殿下在宫中可还好?”
“一切无恙。”
简单寒暄了两句之后,柳如生也是不再废话。“老夫柳如生,京城白莲堂堂主,汪公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了。”
汪明闻言旋即坐正了身子。“不知道老先生认为大夏还有机会光复吗?”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气氛瞬间严肃起来,烟罗身子也是一颤眼神不善的望着汪明。对于忠义会的人而言,他们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推翻大楚光复大夏。而汪明这番话正是在挑衅他们的底线。柳如生冷笑一声。“汪公子此言何意?”
汪明笑道。“大楚立国至今五十年有余,四海升平根基也是愈发稳固,忠义会虽说势大但是已经难以撼动大楚根基,如今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卫黎被抓足以见得忠义会的内部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真正想要光复大夏的人到底还有几何,柳堂主你自己可知道?”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你们能颠覆大楚然后呢?王朝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夏便不会再步了大楚后尘吗?”
汪明三个问题震耳欲聋,柳如生的眉头紧锁。他如何不知道现如今的忠义会早就是貌合神离,所谓的大义早就不知道被他们抛到了那里去了。五十年不长但是足够改变一个人了。“你冒死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汪明吹去茶碗中的浮沫,随后看向柳如生说道。“作死的事情我不喜欢做,所以今天我是来跟你谈个生意。”
“生意?呵呵,我却不知道你有什么生意能跟我谈,或者换个说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生意?”
不是柳如生自傲,潇湘馆冠绝京城日进斗金,放眼内外能占据寸土寸金半条街的青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若说做生意柳如生自认能做汪明祖宗。看着柳如生的模样,汪明自然知道他有些看不起自己。“柳堂主可知道琉璃这个东西?”
柳如生闻言不由皱眉,别看他住的地方清幽,但是见识可觉不算少。“老夫自然是知道,琉璃此物传自西域,在京城之内却是不常见,多用于皇家贡品之中,老夫当年中举之时,楚皇曾经赐于在下一枚琉璃玉佩以作表彰。”
说到此处柳如生颇为自傲,毕竟琉璃这玩意在这个社会哪可绝对是个稀罕物件,寻常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汪明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前仰后合。“你笑什么?”
柳如生隐约有些怒火。汪明连忙摆手,擦去眼角之上笑出来的泪水。“柳堂主切莫生气,这琉璃玉佩在何处可否拿来一观?”
面对汪明的无理要求,柳如生沉思一番却还是让烟罗取了出来。之间的一块色彩斑斓的琉璃玉佩出现在汪明面前。汪明接过仔细端详,琉璃这玩意其实就是后代的玻璃,而汪明手上这块花花绿绿的明显是烧制的过程中没掌握好,所以卖相是在不咋样。汪明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玉佩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柳如生说道。“若是在下现在告诉你,你这块视若珍宝的琉璃其实就由最普通的沙子烧制而成的,柳堂主可信否?”
听到这话柳如生一拍桌子整个人直接窜了起来。“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稳重人,却没想到你竟然口无遮拦!琉璃便是琉璃,每一件都是瑰宝之物,哪里是地上的沙子能比拟的东西!”
见柳如生反应这么多大,汪明到是有些愕然。“柳堂主我知道你一时间肯定难以相信,但是汪某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跟你保证,这玩意根本就不值钱,而且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并且每一件质量都是你这块琉璃玉佩的百倍!”
汪明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柳如生随后再次开口。“我有这个能力,而且制造琉璃这样的东西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小道而已,比这个更赚钱的方法我有的事,我只想问柳堂主一句话,现在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做生意?”
见汪明如此自信柳如生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反贼,跟我们做生意是要掉脑袋的!”
汪明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不断的扣动,他的眼神平静的犹如一滩汪洋。“掉脑袋的事情我做的可多了,跟你们做生意还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