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总第二百一十四章这是一个暗号。那些黑衣人见状,就地来了个连滚翻。就连武铁匠锁住的那个黑衣人,也“哧溜!”
一下来了个缩地而逃。武铁匠情知不妙,由不得细想,一个苍鹰凌云,腾起一丈多高,双手就缘住了二楼楼底的一根横梁木。黑田贤二的动作一气呵成:一个陀螺旋起,稳坐在太师椅子上,嘴里“嘿嘿嘿嘿”地笑,双手就压了压。他见手下都遁地溜走,把手指一按,太师椅”卟”地一声轰然倒塌,他随着太师椅沉了下去。立时,就有无数的利刃呼啸而出,直直地向着刚才武铁匠他们站的地方射去。原来这个虎皮太师椅控制下的机关装置,经过鬼子的一番改造,变得比先前更具杀伤力了。那些利箭已经换成涂有剧毒的锋利尖刀了。武铁匠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还没等她喘息一下,那些伏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翻然坐起。他们刚才只顾躲避利刃,没有看清武铁匠的行踪,还以为武铁匠已命丧黄泉呢!可当他们确信武铁匠没有被杀死,才慌张地捜寻起来。武铁匠在他们的头顶上看得清楚,她可不想失去这个良机。她用一只手攀住横梁木,另一只手便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哗……”一下射倒了两三个,“哗……”一下射倒了两三个。然后她又燕子般凌空而下,轻捷地落到了地上。一伸手夺过一黑衣人的短炳长刀,一个侧身,那刀借力贯进了黑衣人的肚腹里。这时从外面又涌进来十几个黑衣人,个个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一见武铁匠手刃多人,“嗷嗷嗷……”就扑上来了。要说这些鬼子还真是些亡命之徒,他们见武铁匠一人杀掉了他们那么多的同伴,竟没有一个害怕的,仍然饿虎般扑上来。他们气势汹汹,如黑风恶浪,咆哮着,卷腾着,直趋武铁匠而去。这个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唯一的便是刚才黑田贤二落下去的那个深洞。面对汹汹逼来的敌人,武铁匠不想恋战。因为她的目标是黑田贤二。她没有丁点迟疑,一个连滚翻,跳进了那个深洞里。这时,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它不是步枪声,也不是机枪声,而是一种冲锋枪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大厅里的鬼子一听,掉转头就往外扑去。原来是郑楷他们。果然周云并不知道那条秘道。郑楷在闵小青的向导下,很顺利地到达了猫儿眼。然而从那条秘道里上来的,除了郑楷和闵小青,还有宋大庚,以及宋大庚带着的十几个人。梁红玉对闵小青单枪匹马在外很不放心,虽然她明知有陆虎的特遣队,还有军统和战区特战队,但她还不完全相信这些人。而自己又抽不出身。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支援闵小青。后来她想到了宋大庚。宋大庚曾经跟他们一起到过猫儿眼,那条秘道最早还是他发现的呢!而且他是猎人出身,枪法也不错。只有他了。所以临时就让宋大庚带十几个人来支援闵小青了。于是,宋大庚带着十几个弟兄,就和郑楷、闵小青一同上了猫儿眼。梁红玉画的那个图很有用,闵小青和宋大庚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个己经填塞的秘道口。其实这个地方周云也派人搜索过。他听到手下报告,有两个人上了清风寺,他就调来那些拍摄的照片,发现这两人长时间在那个地方徘徊,就想到可能是在找秘洞口什么的。可惜周云的手下没有半点收获,那个地方长满了蕨草和荆棘,哪儿有洞口哇!郑楷他们找着洞口,就钻进秘道。闵小青和宋大庚见里面还是老样子。可惜陆虎没跟来,没开到眼界,小青为他感到惋惜,因为陆虎肯定是会喜欢洞中的那些石钟乳!不一会儿,他们钻出了那道瀑布,立刻在悬崖上进行了搜索。结果有三个黑衣人被搜索到,都被他们解决了。郑楷有点不敢相信:这里的警戒这么松懈,这是周云的老巢么?他并不知道周云己经率领大部分别动队员下山开始行动了。周云把猫儿眼扔给黑田贤二,实际上就是把黑田贤二扔给中国人,他是不会去管黑田贤二的死活的。宋大庚说:“小青,这些个黑衣人与我们上次到猫儿眼交手的那些人一样,肯定都是周云的手下,地道的日本武士。”
郑楷一听,就吩咐众人格外小心,注意隐蔽,切不可过早地暴露自己。他们顺着石板道刚一接近猫儿眼寨子,就听到“啪啪啪”的枪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武铁匠在与黑田贤二交火。他们隐在树林里观察了良久,发现黑衣人不是很多。于是一个猛冲,冲到了寨口的大场上,首先解决了从聚义厅里冲出来的黑衣人。正要搜索其它地方时,猛然间,从寨口的两边石堡里同时响起了机关枪声。这是两挺重机枪。重机枪泼出的子弹密如骤雨,宋大庚和几名士兵冲在最前面,不幸被机枪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大场上毫无遮蔽,大家都暴露在重机枪的火力威慑下,随时都有被枪弹击中的可能。郑楷用极快的动作伸手拽过两具黑衣人的尸体,挡在了面前;然后眼疾手快,一梭子打过去,竟把一挺重机枪的机枪射手打死了。闵小青见机毫不迟疑,几个连滚翻,滚到了另一座碉堡下。他掏出了一颗手榴弹,一伸手,将手榴弹塞进了碉堡。黑衣人丝毫没防备,还没等反应过来,手榴弹就爆炸了。随着“轰”地一声巨响,碉堡里的黑衣人去见阎王了。郑楷他们搜索完了整个猫儿眼,直到肃清了全部敌人,方才罢了手。闵小青托着宋大庾的头,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宋大庚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闵小青不知道,宋大庚曾经是严铁英游击队的侦察员。他奉命潜伏在梁团里,却和梁团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归队,他是有遗憾的。这可以从他经常喝闷酒解愁的举动中看出来。然而,今天他牺性在抗日的战场上,他的脸色平静、安详。他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