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总第三百三十四章苏曼发现有一个人倒卧在大树下,心里非常吃惊。因为从天坑顶上下来的只有他们四人,哪这是什么人呐?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苏曼仔细看去,这人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男性,脸孔黑紫,早已死了。她紧张地环顾周围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是她不敢怠慢,她必须马上去找铁英姐。严铁英走的是南方。刚才的一阵折腾,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所以她现在走起路来,脚下还是轻飘飘的。但是她是个坚强的女性。这点儿折腾算得了什么?她以顽强的毅力坚持住了。走了一段路后,她发现她己经走出森林了,脚下尽是些蕨草。又走了几步路,发现地上连蕨草也没有了,而光线却骤然增强了。她抬起头来一看,明白了。原来天坑向南的方向,坑壁是向内凹陷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们刚才下来,那坑壁也是向内凹陷的。这也就是说,这个天坑的形成一定是与地质变化有关,或者可以推测它是在某种外力的作用下形成的。比如说地表上出现了裂缝,有一条河流向裂缝,河里的水离开地面而钻到地底下去了。而地底下又没法容得下那么多的水,只得左冲右突,岁月流转,结果就形成现在这样子。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苏曼在叫她。看她着急的样子,她就知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紧急情况!苏曼告诉了她。严铁英很是震惊:竟然有人先他们下来?难道是郑楷?她们急急地奔向出事的地点。严铁英看了现场后,她断定,这人是军人。虽然他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但他的额上有明显的军帽压过的痕迹,他的手上有握枪的硬茧。但她一时却确定不了这人的身份,是敌?是友?苏曼说:“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又是怎么死的?”
严铁英说:“既是军人,一定是为了某个任务。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死吗?……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毒花!不错,就是毒花。你看,他脸上,手上,凡是露出皮肉的地方都显紫色,这便是中了剧毒的症状。”
严铁英边指点边说。“啊!”
苏曼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呀,如果自已刚才不迟疑一下,或者不拿那只毛毛虫试一下,那她也肯定是眼前这个人一样。这结果也太可怕了!忽然严铁英说:“苏曼,这个人既是军人,那他的武器呢?军人不可能没武器。走,我们去找找。”
俩人就围着花丛走。天坑里的这个花丛有一两个篮球场那末大,怪不得在天坑顶上可以看到这些花。俩人看去,这个花丛里就只有这种花,而且她们都叫不出它的名字来。两人围着花丛转了半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时大概已是下午了。如果在黄昏前没撤出天坑,则是很危险的。所以严铁英准备放弃寻找这个死者的线索。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苏曼叫了起来:“姐,你看哪是什么?”
严铁英闻听循着苏曼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雪白的降落伞。刚才她们只顾看花丛的这面,忽视了身后。俩人赶紧走到那棵树下,发现这棵树就在花丛的边边上。显然那个死者便是这个降落伞的主人。这下子 可以想象得到,他从天上降下来,偏偏落到了这个天坑里,又偏偏被挂在了这棵树上。至于他又为何中毒身亡,则必定是他挣扎着要从树上下来,他割断了降落伞的绳子,从而落到了花丛中。可他不知这些花有毒,待到他知道后已经晚了。他迅速脱离花丛,想找到解毒的方法,可是他失败了。于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把所有的东西,包括武器都埋藏起来。他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这很可能是他们的纪律。苏曼在一边认真地听着严铁英的分析,打从心眼里佩服。“姐,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呐?”
苏曼是个急性子,听了铁英姐的分析后,她问道。“这还真无法判断。”
铁英说,“最起码不是我们的同志。也不是郑楷他们。”
是啊,能够从天上下来,目前还只有国军和日军才能做到哇!而郑楷也没法坐飞机唦!苏曼心想。“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去和他们会合吧!”
严铁英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下,这样对苏曼说。于是她们回到刚才下来的地方。不一会儿,高松和经春来都回来了。高松说:“司令,我走的是北方,还真是看到了一个罅隙,挺大的,里头黑古隆冬,我用手电照看了一下,发现它是往东北方向走的,到底有多深,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
经春来说:“我在西边,没发现裂缝什么的,那里都是悬崖峭壁,像刀削斧砍了似的。”
听了经春来的话,苏曼赶紧接上了嘴:“东边也是,东边也是……”严铁英说:“看来还真是有条河,不过它是南北走向。”
她又看了看天,“走,我们去看看,但必须在天黑前看出个结果。”
她说这样的话,是想到这个碧霞岭已经不止她们几人在寻找了。应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这些人她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了。几人迅速地跟着高松来到东北方向。这个地方应该离那个天坑很远了,尽管这个地方还应该属于天坑。这是一个有五六丈宽的罅隙。几人都带了手电筒。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他们看见整条罅隙怪石嵯峨,上面布满青苔;人走上去,须格外地小心。严铁英用手电筒往罅隙的顶部照去,发现也是清一色的怪石。由此她推算,这条罅隙曾几何时曾经是一条汹涌的河流。它们夹沙带石,成年累月地冲刷。天坑就是它们的杰作。现在的问题是,那条曾经的河流又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