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总第五百九十二章大会开始后,女队长首先讲话。她先介绍了自已。她说她姓武,武松的武,跟武松是本家。她说以后你们就叫我武队长吧,或者武同志吧,或者武大妹子吧……等等等等。应该说这位姓武的女队长,说话非常风趣,比那个严司令风趣多了。可惜这位女队长不是本地人,她说的话有许多人听不太懂。有人说,严司令也不是本地人,但她说的话我们都听得懂。有人说这位武队长可能是北方人。最起码是山东人。为什么呢?武队长不是说了么,她和武松是本家。武松不是山东人么!武松是山东梁山人。武队长开会时不仅说话风趣,人们喜欢听,而且,她把她们工作队在郝家寨要做的事也说得明白。武队长说,我们抗日民主政府要抗日,就要把抗日的事做好。现在我们这里没有日本鬼子,但是我们的根据地外面有。日本鬼孑不是经常到我们根据地来扫荡,你们不是经历过吗?哪么我们要做什么抗日的事呢?那就是积极备战,积极生产,积极支前。只要我们备战做好了,鬼孑再来扫荡,我们也不怕了。只有我们生产搞好了,多打了粮食,多打了棉花,才有更多的吃的穿的支援我们的新四军。武队长话锋一转,说,我听说我们郝家寨一直以来有个好传统,就是有事大家扛,有活大家干,有吃的穿的大家分。这就很好嘛!以后这个传统还要继续下去。不但要继续下去,还要发扬光大。怎样发扬光大呢?就是我们的组织形式。以前我们是以“房”为单位,生产啦生活啦都是在这个“房”里面进行。而这个“房”呢,有大有小,有弱有强,不太均衡。现在呢,我们就要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整合。怎样整合呢?就是把我们全寨的土地重新划分,每一个人都可以分到一定的土地。然后我们在重新划分土地的基础上,再组织互助组。这种组织不再以“房”扯上关系。前提是大家自愿,村委会和工作组就会根据强弱作适当调整。“乡亲们、村民们,你们以前只听大统领的话,现在大统领变成了村长,所以你们要听村长的话。我们根据地是***领导的根据地,抗日民主政府也是***领导的。所以村长也要听***的话,在座的各位都要听***的话。”
你还不要说,这个武队长说得很得体。不仅没有给人们的心理造成什么压力,还给人们的心理产生一种渴望一一一种对未来生活的渴望。群众大会的第二天,武队长跟大家说,她有事要去区政府的所在地黄石镇。少则一天,多则两天。武队长走时带走了三个人:一个叫石梅的女同志,一个叫腊英的女同志,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女儿一一工作队的同志管那小女孩叫李盈。武队长她们是从山南下的山。从山南下山可直接到南坳村。南坳村可是碧霞岭下最近的一个村子。南坳村与碧霞岭的关系最为密切。传说郝氏家族不去外面抢女人来传宗接代,是因为第一个与之缔结婚约的就是这个南坳村。因此上可以说,让郝氏家族结束那段不光彩的历史的,就是这个南坳村。但是非常奇怪,南坳村与郝家寨近乎唇齿的关系,两个村子却并不友好。他们很少往来。有史作证。这个“史”即是山南的那条小路。那条小路是南坳村与碧霞岭唯一的联系通道。但就是这条通道,却很少有人光顾。即使是上嫁到碧霞岭的姻亲们,一年到底也走不了几回。于是乎,那条小路便荆棘丛生,杂树挡道。武队长她们从山南下了山,据说是在南坳村一位金大娘家骑上的快马,奔黄石镇去了。武队长很守信用,说好一两天里回来,就一两天里回来了。武队长和那个叫石梅的,还有那个叫腊英的回来了。而武队长的小女儿却没有回来。有人问武队长,你女儿去哪儿了?武队长挺认真地回答道:李盈去她姥姥家了。谁说武队长是外乡人?女儿的姥姥都在黄石镇。有人背地里这样说。这一天,武队长喊来村长郝江民、妇救会主任郝春花。武队长对他俩说,马上就要开始划分土地了,你们把每家每户的人数弄确实,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请街坊邻里互相监督。武队长对郝江民和郝春花说,知道你们文化不多,我们工作队会全力配合你们。诺,你们看,这位石梅同志,这位腊英同志,都是喝过墨水的同志。武队长特别指着腊英,说,这位腊英同志,她可是个大知识分子。武队长想了想,又说,再过几天,我们工作队还会来一位大知识分子。到时候有这么多的知识分子帮着你们,还愁办不好吗?郝江民和郝春花就说:哪还有办不好的?这样,武队长,我们明天就开始吧?那当然好了。我就喜欢你们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不过呢,你们不要亲自去,你们是领导,你们还有很多事。郝江民说,队长,我们不去,那派谁去呢?派谁去?派积极分子去呀!我听群众说,那个郝江兴,还有那个郝小刚,还有那个郝小娥,他们都很积极,都可以派上用场嘛!哪我们有什么任务么?郝江民和郝春花问。你们么,这个……这个……有这些任务,你们要给做好。这也算是我们工作队有求你们的地方。武队长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挺潇洒地在空中一划。哦,我们记着,武队长请说吧!郝江民和郝春花期待着说。哎,这第一呢,成立民兵武装,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站岗,还要有流动哨。还要恢复箭楼上的岗哨等等。我们工作队里面有人懂军事,今后还要训练民兵,打枪,拼剌,耍刀……哎,这第二呢,就是给我们工作队找一个办公和住宿的地方。我知道你们各家各户住屋都不宽裕,我们工作队也不麻烦乡亲们。我们就住在祠堂里。她刚说到这里,就见郝江民和郝春花的脸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