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88章画皮总第七百五十九章乔珊珊毕竟是乔珊珊，不管秃鹫的死如何扑朔迷离，有一点，她很想弄清楚，那就是，凶手杀害秃鹫的动机是什么？秃鹫在猎人小屋是自己安排的，目的是蹲守日本人。自从她感觉到梅津子也到达了苏皖浙边，她就觉着自已是处处被动，处处挨打。不久前与日军别动队的交锋，她就觉得窝囊。她找日军别动队不到，日军别动队想怎么报复她就怎么报复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与梅津子交锋，双方都有胜有负，绝不像现在的一边倒。这种奇怪的现象她曾经与几个重要骨干讨论过。包括虞秘书在内。大家一致认为：出现这种现象，很可能我们内部混进了日军的奸细。但是谁是日军的奸细，谁又是怎样的成为日军的奸细。要知道，能成为日军的奸细需要一定的条件。就她手下的这几个人，他们具备这样的条件吗？她手下的这几个人，行动队长秃鹫，侦缉队长黄鹂，执法队长猫头鹰，警卫队长龙江，再有就是秘书虞嘉。他们都不具体这样的条件。比如这次安排秃鹫在猎人小屋住，就只有卫队长龙江，执法队长猫头鹰，以及秘书虞嘉知道。黄鹂人都没回来，她晓都不晓得。这样说来，知道秃鹫的就只有猫头鹰、龙江和虞嘉了。那三人中谁是奸细呢？根据那个目击者提供的信息，这个凶手是从象牙寺出去的，严格点说是从藏经阁出去的。那么从藏经阁出去的只能是龙江或者虞嘉了。这可能吗？他们俩人不管谁都不可能是日军奸细。这个凶手冒充虞嘉，当场就被秃鹫戳穿，这便是明证。要是龙江，秃鹫与他是好明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当然，也许奸细不一定是凶手，奸细提供情报，凶手另有其人。但是不管凶手是谁，都是秃鹫认识的，不然秃鹫不会随便开门让其进屋的。乔珊珊想来想去，这个迷还是无法择清。过了两天，执法队长猫头鹰还没有来复命。莫非这个凶手是猫头鹰？他可是军统老人，他怎么会为日本人办事，杀害自已的同事呢？果真，与猫头鹰一同接受调查秃鹫死亡原因，和安排秃鹫后事的跳蚤回来禀告说，猫头鹰果然投靠了日本人。跳蚤说：“我们在虞秘书这里接受了调查秃鹫死亡原因和安排秃鹫后事的任务后，猫头鹰只安排了秃鹫后事，根本没有展开对他死因的调查。”
“后来他对我说，不必调查，秃鹫就是我杀的。他对我说，你知道我告诉了你你要怎么做。你跟着我去投靠日本人，你才能站着说话，否则一一”“我假装答应了他。我们去找日军的别动队，途中我借机逃了出来。”
乔珊珊听后就想：也只有猫头鹰具备这个条件。他长期在外，自己已经很难管得到他。如果不凭着自已的忠诚，他胡作非为，你也是奈何不得的。于是乔珊珊就想象当时的情景：猫头鹰为了混淆视听，嫁祸于人，化装成虞秘书从藏经阁出发赚开秃鹫的门，当秃鹫识破了他的伪装，他就出其不意杀死了秃鹫。好阴险好卑鄙的猫头鹰。不过乔珊珊还是弄不明白，如果奸细和凶手就是猫头鹰，他杀害秃鹫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秃鹫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他要除之而后快？发现了他什么蛛丝马迹呢？是他投靠日本人吗？这有些牵强。其实猫头鹰这人很有骨气，当年梅津子一伙是何等的暴戾，但猫头鹰从来没退缩过。现在日本人如秋后蚂蚱，梅津子的别动队也如鼠类钻洞。这个时候，猫头鹰会去投梅津子？不不！就算奸细和凶手真的是猫头鹰，就他那道行，他能化装成虞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能化装成虞嘉，他又为什么要化装成虞嘉呢？他就叫不开秃鹫的门？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想到这里，乔珊珊脊背发凉，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一她不敢想下去了。为了尽快弄清楚秃鹫死亡的真相，她准备自己亲自出马了。其实她觉得她的处境已相当危险了。她的对手为了制服她，采取不断孤立她的计策。黄鹂姑且不论一一这个人是否跑到新四军去了还很难说。秃鹫和猫头鹰都是她的左膀右臂。现在死的死，逃的逃。她依靠谁呢？她对虞嘉说：“虞秘书，你就在家看家，随时掌握各处反馈回来的信息，不能轻易走动。”
“是！”
乔珊珊又找到龙江说：“龙少校，你给我把家看好了，任何人只准进不准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龙江说：“头儿你尽管去吧！我会按你的命令去办。”
乔珊珊出了藏经阁，在象牙寺周围踅了几个来回，目的是想弄清楚，她的身后有没有尾巴。如果有尾巴，这说明问题出在龙江和虞嘉身上的可能性就多了。但是她没有发现尾巴。没有发现尾巴并不是说没有尾巴。乔珊珊的出现惊动了一个人。谁？石梅。石梅一直蹲守在象牙寺，或者准确些说，是蹲在藏经阁。因为她始终认为，日谍梅津子一定会盯死乔珊珊。所以现在乔珊珊出现，就意味着梅津子也会出现。乔珊珊没有发现尾巴，她就躲进大雄宝殿。这一天晚上，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一那个目击者提到的凶手嫌疑犯黑衣人。乔珊珊向着猎人小屋走去。石梅正准备跟了上去，却发现从藏经阁方向同样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的个子稍微比乔珊珊高一点。这个黑衣人尾随乔珊珊而去。石梅毫不迟疑，她跟在黑衣人后面，真想看看这个黑衣人的庐山真面目。却说乔珊珊到了猎人小屋，她走进了秃鹫遇害的那间房子。一会儿，就听到四周都有人走动的声音。乔珊珊为什么要到这个小屋来？这是她和猫头鹰约好的，出了什么事，到这里来等她。乔珊珊迅速换回装束，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一进来就说：“乔珊珊，别来无恙？”
“梅津子，果然是你！”
乔珊珊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