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158章心迹总第八百二十九章严武英有种预感,就是日特头子梅津子很有可能就混迹在郝家寨附近。为什么她有这种预感呢?她是从瘦仔公被害这件事上想到的。严武英想,瘦仔公去西山沟谁都没有告诉,甚至连他的家人也没告诉。日本人怎么知道瘦仔公去西山沟呢?难道有这样巧合的事?还有,瘦仔公为何最后将梅津子带到西山沟,而不带到别的地方?除了西山沟地形复杂,容易使日特相信,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呢?所以安葬了瘦仔公之后,她带着腊英就蹲守在西山沟。结果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现象:郝敏学的新婚妻子宋四妹几乎每天都会在西山沟出现,不是打柴,便是打猪草。有几次她俩看见这个宋四妹就在瘦仔公跳崖的地方转悠。她在干什么?有时像在找什么东西,有时又像在藏什么东西。这情况引起了严武英的高度注意。腊英说,这个女人自从嫁到郝家寨来就特别勤奋,每天总是忙个不停。但是她的口碑却不太好,甚至连她家的人也说她不好。“说什么呢?”
严武英问。“好打听,不管见了什么她都觉得新鲜,非要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腊英说。“她都问了些什么呢?”
“比较敏感的话题有无字碑,天国宝藏,还有郝江旺、瘦仔公……”“还有呢?”
“据瘦仔公的儿媳讲,西山沟跌死了一头牛,就是她告诉她的公爹的。”
“哦?确实?”
“瘦仔公的儿媳春桃说确实。”
“哦!……”“还有,这个人刚结婚不久就跑郝氏祠堂,祠堂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走遍了。”
“最近她去哪儿比较多呢?”
“除了西山沟,最近跑得最多的是东边和北边的两座箭楼。”
“她去箭楼干什么?那儿不是有岗哨吗?”
“这情况就是岗哨反映上来的。”
严武英和侯腊英一问一答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宋四妹有问题。“腊妹子,这样,我们找个机会问问宋四妹,看她是如何答。”
严武英说。“要不这样,武姐,我们先找找她老公郝敏学,看看他的态度,免得产生误会。”
侯腊英说。“可以。哎,你和郝江民去吧,他们郝氏家族好说话。”
严武英叮嘱。“是!”
侯腊英答应。这天的傍晚,腊英和郝江民来到郝敏学的家。郝江民估计这个时候宋四妹还没回来,而郝敏学应该回来了。刚进前院,果真见郝敏学已回来,正在院子里弄锄头呢!郝敏学一见堂叔江民领着工作队的侯队长来了,赶紧停了手里的活计,立在那儿恭候着。“江民叔,有事?”
郝敏学有点不安的问。“敏学哇,你媳妇呢?她还没回来?”
郝江民问。敏学见问到自已的妻子,就自责的说:“我这个媳妇总是这样,不到黑尽不落屋。”
“勤快是好事,但她这些日子总喜欢往箭楼跑,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郝江民说。“是嘛!哎呀,我这媳妇就是好奇心太强。什么都要问,什么都想晓得。”
郝敏学无奈地说。“这样,敏学,工作队的武队长想见见你媳妇,你觉得呢?”
郝江民说。“叔哇,四妹她怎啦?她就是嘴碎,她没有恶意!”
郝敏学显然有些着急了。“放心吧!敏学,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郝江民说。腊英一直没说话。这时插了一句:“你不用紧张!告诉宋四妹也不用紧张。有些话问清楚不是很好么?”
就在这时,宋四妹回来了。一见院子里来了俩人,她的脚步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她没有停留,走进院中就往圈猪的地方去,把身上背着的猪菜放下,就来到院中央。她倒不欺生。此时天还没黑,她这么早回来还是少有。见四妹过来,郝敏学就招呼:“四妹,江民叔和侯队长来看我们了。他们有些事想跟你说。”
宋四妹忸怩着,一副害羞的模样。她来到众人面前,拿眼偷偷看他们(其实她看人就这副德性),口里说:“敏学,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
郝江民赶紧说:“侄媳妇,不要想多了,工作队的武队长想找你聊聊。”
“聊聊,啥时候?我明天还要去打猪菜呢!”
宋四妹说。边说边偷偷看他们一眼。侯腊英没说话,一直在认真观察。可是她观察良久,却发现宋四妹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农家媳妇。她怎么也没法与外面说的那个女人形象联系在一块。“明天吧,中午你总要歇息哈,就定在明天中午,怎么样?”
腊英说。“好吧!”
宋四妹不安地看了郝敏学一眼。说实话,她中午也没歇息过。郝敏学宽慰着她:“没事,你去吧!”
回到住处,侯腊英将与宋四妹见面的情况说与严武英听。“没什么特别之处?”
严武英问。“没有任何异常。她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子。”
侯腊英说。“还是呢见见好。”
严武英说。“那是自然。”
腊英说,“有时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行啊,腊妹,长进了哈!懂得辨证法啦!”
严武英夸着腊英。“什么哩么!姐。”
腊英不好意思起来。“哎,说正经的。“严武英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赵叔叔让我转告你,侯叔叔打听你的事。你难道没给你父亲写过信?”
“不是他不让写的嘛?你忘了,我们当初来的时候,搞得那么神秘。我爸不是说了么,这是个特殊的任务!”
腊英说。“也是哈,我也一直没写信告诉李灿。我还怪想他的呢!”
严武英说。“不害臊!”
腊英说。“这有什么嘛?老婆想老公,老公想老婆,天经地义的嘛!”
严武英说,“哎,你还没结婚,当然不知其中之味呢!说说你和安之轩的事吧?他有没有过问你呢?”
“姐,你糊涂呢吧!他到哪儿去工作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想他呢?”
腊英说。“是啊,是啊,看我这说的啥呀!这不给你添堵了么!不是,不是,其实你刚才说的就是在牵挂他呀!”
严武英慌不择言地说。可是她越说越说不清楚,只能徒增腊英的烦恼。“我没事!习惯了。”
腊英两眼红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