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陈康死全家(1 / 1)

第二把吴有缺运气好,拿了一手好牌,也拿到了地主牌,瞬间雄起。“大小王要不要?”

“不要是吧,不要我可没牌了哟。”

扔出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吴有缺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叫一个意气勃发,“来来来,小姨子把头伸过来。”

你丫的,你佃户你打我佃户,吴有缺铆足了劲,『啵』的一下中指弹出,“嘶!”

小乔捂着额头跳开,杏目圆睁,气呼呼的瞪着吴有缺,“你完了,等一下我赢了,你看我不弹死你。”

“等一下的事情等一下再说,我才弹了一个,还差八个呢!”

吴有缺坏笑道。小乔生下来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侯府,身边人都对她特别好。如果说世间有坏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吴有缺,吴有缺坏人形象已经写进小乔骨子里。小乔特别不情愿的把头伸了过来,眼瞅着吴有缺手指要动弹了,她又缩了回去。“怎么,想耍赖?”

“不许耍赖啊!不然不跟你玩,秋桐你来。”

吴有缺威胁道。不玩?怎么可能不玩,打扑克这么有趣,何况小乔还想着报复吴有缺呢!可是,真的好痛啊!“好姐夫,轻一点好不好,拜托了!”

小乔委屈巴巴,楚楚动人的哀求道。心里边却想着,“吴有缺,臭有缺,你死定了,等我赢一把的,你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吴有缺欣然答应,“好啊,你是我小姨子,我不疼你谁疼你。”

然后,啵!“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臭混蛋你!”

“哼呜呜,好痛。”

小乔揉了揉额头,手指拿开的时候,额头都红了。“呃呃呃,姐,他欺负我。”

小乔可怜兮兮的向大乔告状。大乔哭笑不得的嗔了吴有缺一眼,“夫君,小乔很怕疼的,你别欺负她啦!”

“夫人的话还是要听得,嘿嘿嘿!”

话是这么说,可小姨子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嘛!弹完小乔,接着轮到大乔了,吴有缺这哪儿是弹脑瓜崩啊!分明就是用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大乔的额头好吧!吴缺月越是温柔,越是气的小乔直跺脚。赤果果的区别对待啊!“再来。”

“这一把,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小乔重新焕发斗志,誓要报仇雪恨。几分钟后,狡诈的小乔又开始溜须拍马,求饶,“姐夫,你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的姐夫了,小乔细皮嫩肉的,姐夫肯定舍不得用很大力的对不对?”

吴有缺一脸玩味儿,道:“你不相信姐夫?”

小乔道:“信,怎么不信,我最相信姐夫了。”

真的很晚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晃眼功夫,这都二更天了。大乔实在困的不行,眼皮子撑不住了都,“小乔,我们回去休息吧!姐姐真的很困了。”

连吴有缺都犯困了,一阵阵的打哈欠,唯独小乔这小娘们儿仍旧充满了斗志,“不行,我一定要赢他,我就不信了。”

“姐,再来一把呗!”

“姐姐,最后一把,求求你了。”

大乔没办法了,只好央求吴有缺,“夫君,你就让她一把吧!”

吴有缺是个有原则的人,怎么能放水呢?这跟踢假球的人有什么区别,太坏了,不行,绝对不行,我吴有缺生平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凭什么我让她,除非夫人亲我一下我就让。”

秋桐早早就睡下了,躺在床的外侧,帮吴有缺暖被窝。……书房,“夫人快快快,快取笔墨来。”

乔翀面色潮红,急不可待。“来了。”

乔翀抓过毛笔,那架势,仿佛拎着一杆长枪霎时间气吞山河如虎,挥毫泼墨间,本来就写的很丑的字,这下更丑了,完全没法看。跟了乔翀几十年的关彩彩,都认不出来,全靠猜。“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

“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是吴有缺在宴席上作的《寒窑赋》,字太多,这么短的一个时间乔翀没能全部背下来,于是想到哪句就写下哪句。“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

“初贫君子,天然骨骼生成;”“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寒窑赋思想过于保守消极,将人生无常归咎于气运二字。这气运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桎梏,无色无相,却又无处不在,将人禁锢在人生某一个阶段,茫然四顾,看不清未来方向。常人乍读《寒窑赋》,会下意识的将自己穷苦悲惨的人生归咎于命运无常,运气不好,便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不也自刎于乌江吗?常人也就认命了。可在宴席上,吴有缺洪声道出《寒窑赋》时,那种慷慨激昂,那种奋发向上,向死而生的斗志,绝非甘于认命的庸辈。寒窑赋既是庸辈的借口,也是非凡之辈眼中的桎梏。而桎梏,是用来击碎的。“马有千里之蹄,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

放下笔,乔翀缓缓抬起头来,神清目明,心眼明亮。“给我破!”

一句话道出,案桌上的宣纸腾空而起,乔翀周身一股劲气破体而出,宣纸震碎千万片如雪花一般飘落下来。关彩彩凌空飞出十几米开外,落地时眉梢大喜,“夫君,你成功了。”

“可是陆地神仙境?”

关彩彩语气迫切。乔翀从戎半生,厮杀近一甲子,武学修为早已经跻身一品四境,天象境。再往上一步就是陆地神仙。可惜乔翀生性暴躁,心境始终无法圆满,所以才放下兵器醉心笔墨。潜心十余载,今日吴有缺一首《寒窑赋》,令乔翀沉寂多年的境界有所松动,心灵通透,境界向前迈进一大步。乔翀摇了摇头,“可惜,”关彩彩长叹一声,道:“因为司马长天?”

司马长天代表着国君,关彩彩怎敢妄议国君。乔翀心领神会,他豪气冲天,笑骂道:“司马长天算个什么东西。”

乔翀凝视着关彩彩,眼神里充满了温馨。关彩彩明白了,心中涌起阵阵温暖。“多好的机会,你呀,就是太傻了,傻憨傻憨的。”

任由乔翀紧紧拥着,关彩彩嗔怪道。乔翀大大咧咧的说道:“有什么好可惜的,吴有缺这个破孩子在,什么时候想跻身陆地神仙,叫他作一首诗便是。”

“嘿嘿!”

止步于陆地神仙,不是乔翀不能突破,而是不想。说到吴有缺,关彩彩道:“如此才华横溢的佃户,天下独一份!他要是我孩子,娶大乔都屈才了。”

……皖城,陈家大院。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块,就少了个陈亮。“爹,今天什么好日子呀,搞这么丰盛。”

“天呐,这可是北周佳酿,鼎鼎大名的扬州琼花露。”

陈康含糊其辞的道了一句,“的确是个好日子,庐江太守之子陆旭跟我说了,只要我做两件事,他就升我做裨将。”

陈康并没有说谎,这是真的,只要他陈康杀了自己全家,接着再杀了吴有缺,庐江侯府垮台之后他陈康就能官复原职,在讨虏校尉的基础上再升一级。半瓶琼花露下了肚,没多久陈康一家老小十来口人,整整齐齐的死一块。看着满地尸体,陈康眼角横肉跳动,痛苦?不,死的好啊!死的有价值。只要干掉吴有缺那个天杀的畜生,自己就能担任裨将,儿子和老婆不会白死的。一炷香后,皖城火光冲天。“失火啦!”

“陈家大院失火了,快来人啊!”

“里面有人在呼救,是陈校尉。”

陈家大院着火,惊动了几条街的人,众人纷纷救火,奈何火势太大,这年头可没消防,全靠水桶拎水扑灭火源。熊熊大火点燃了半边天空,照亮了半座城,整个皖城的人都注意到了这场壮观的景象。直到第二天早上烈焰把陈家大院烧成了灰烬,火势才得以扑灭。昔日望尘莫及的高门宅院,一夜之间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残垣断壁,更令人惶然的是十几具烧焦了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出事的是讨虏校尉陈康,官方很快来人,经仵作验证,确认无疑,陈康死了,他的尸体虽然烧成焦炭,但身上穿着的赫然正是讨虏校尉的官服。其二,陈康早年征战时胸膛留下了一道很长的刀疤,这具尸体上也有,基本上可以断定是陈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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