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笑意,只不过是嗤笑。“哼,我们走着瞧!”
见逍遥真人不信,千面魔君也不再多言。他此行就是来下战书的,看谁的徒弟更胜一筹,见目的已经达到,身形一闪,就踏在悬崖之外。千面魔君顺着绝壁自由落体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嘴里还不忘喊道,“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来这之前,可是已经有人准备对你的好徒儿下手了!”
逍遥真人板着一张脸,置若罔闻,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千面魔君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摔成一滩肉泥,然后又变回吴长伟的样子,渐行渐远。直到千面魔君完全离开了自己的感知,逍遥真人这才叹了一口气,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担忧之色。他望着天空上的白云,发起了呆。“无论是作为林家遗孤,还是作为自己的徒弟。”
“林矢年注定会遇到无数的挫折和磨难,也许这就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为师只能尽可能多教会你一些本事,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原多多的车技不是盖的,对甘霖市的路况也了熟于心,避开了所有可能拥堵的道路,一路畅通地到了目的地。荣食记处在商业街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周围人声鼎沸,来来往往都是出来逛街的年轻人,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林矢年没有在荣食记门口停留多久,这家店铺虽然生意很好,但是却不是荣家主要的产业,更不是残铁所在。林矢年按照荣迟勋所说,以荣食记为起点,拐了几个弯,一路走到偏僻的小巷里,如果不是荣老爷子的指引,他还真不知道就在繁华的商业街旁附近,还有这样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小巷有点类似于胡同,两旁是一家家的住户,有不少门敞开着,门口坐着老头老太在乘凉。他暗数小巷两旁门的数量,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户极为普通的人家,老旧的铁红色大门虚掩着,露出了里面的小院子,院子里生长着一颗枣树。“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背着挎包的小姑娘踩着自行车,沿着小巷骑行,在林矢年身边停下来,礼貌地问道。这个小姑娘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秀发披肩,眼睛大大的,笑起来一定很好看,身旁的挎包有些陈旧,但是依然闪烁着皮质的光泽,可以看出被保养得很好。“这是你家吗?”
“对呀,你是找我家里人有事吗?”
小姑娘把自行车停好,冲院子里喊道,“妈!有人找你!”
“来了来了。”
院子里传来老妇人的声音,随后一位围着围裙的的妇人急冲冲地从房子里小跑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锅铲,看起来刚刚是在做菜。“你是...”老妇人见到林矢年的模样,却感到十分陌生,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一脸歉意地说道,“你看我这脑筋!”
“我...”林矢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荣老爷子的提示就到这里为止了,当时逍遥真人跟荣家说,到了地方他们自然会知道残铁的所在。“原来师父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谜语人了,害的自己这么麻烦!”
他在心中暗暗腹诽道。林矢年刚想如实说出自己的目的,就被老妇人打断了。“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既然来都来了,就进来吃顿饭吧。”
老妇人热情地招呼林矢年进去。林矢年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闻道院子里飘出来的香气,不由得食欲大增,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抗住老妇人热情的邀请,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不大的石桌,棱角有些粗糙,手工气息很足,可以看出是自己雕的,上面还有些许油渍,平时一家人就在这里吃饭。这时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老妇人的丈夫,老妇人急忙迎上去,和那他窃窃私语一阵后,热情地招待林矢年坐在石凳上,说饭菜马上就好。那个小姑娘站在枣树下,认真地端详着林矢年,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追着老妇人的脚步进了厨房。那个中年男人熟练地从角落里翻出一壶酒,又找来两个塑料杯子,陪着林矢年坐下。“小兄弟,你喝酒吗?”
中年男人举着杯子在林矢年的眼前晃了一下,他的手很粗糙,上面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做苦力活的手。林矢年的师父逍遥真人是一个大酒虫,每天吃饭桌子上必须有一杯酒,每吃几口菜就要小抿一口,吃完之后还要美美地睡上一觉。林矢年却喝得很少,毕竟他师父从不允许他喝酒,说喝酒对练功不好,一旦偷偷喝酒被发现,等待他的就是一顿竹笋炒肉,每当他质疑为什么师父能喝自己不能喝的时候,逍遥真人就会说,山上的酒就这么点,你喝完了,我喝什么去?可是逍遥真人的酒从来没有缺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林矢年闻到了诱人的酒香,犹豫一下点了点头。那名中年人看起来很高兴,往两个杯子里盛满了酒,几乎快要漫出来,这才停了手,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推到林矢年的身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那个小姑娘一进屋,迫不及待地取下肩上的挎包,追着老妇人到了厨房,她有些埋怨地说道,“妈,你都不认识那个人,怎么...”“嘘!”
老妇人比了一个手势,带着略微责备的语气,低声说道,“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小姑娘满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为何她遇见那个陌生人后会如此反常。老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拎过来两把小板凳,示意女儿和自己一起坐下来。老妇人缓缓叹了一口气,“这还要从你爸年轻时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