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她觉得,在农林县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鬼王存在呢?第二个则是鬼王并非是厉鬼,或者换而言之,鬼王应该是地府秩序的捍卫者,本身拥有阴德,跟那些恶贯满盈的厉鬼完全不同。如果是任意杀戮的鬼师道的鬼修,他们的阴德是负数的,他们也是经不起地府因果审判的。比如端木老贼,他虽然有鬼师道的手段,可是并无鬼奴,他聚集的那十万厉鬼,也不是鬼奴,而是虾兵蟹将而已。真正的鬼奴,那是几乎没有自我意识的,以鬼王的指令为唯一行为守则。也就算说,鬼奴是最忠诚的战士,无论战斗力如何,面对这么一群悍不畏死的家伙,真是要麻烦至极。就像现在,他们明知进入我的神像,可能会被神罚,但他们丝毫不在意这些,也不怕我的秋后算账。“有办法找到幕后的鬼王吗?”
我有点挠头啊。“完全不能,有关鬼王的信息,从鬼奴的脑子里抹除了,就算我的眼睛也看不到。”
我意外:“那这鬼王挺牛的啊,跟端木那老贼比谁强一些?”
“我不知道,但是这鬼王属于地府,他为什么要针对你呢?这才是最蹊跷的问题。按道理,你和地府拥有同样的敌人,那就是鬼师道……”“还有什么地府?你不是说,地府被老祖侵占之后,现在已经秩序大乱了吗?”
陈小桨若有所思地说:“核心区域应该没有被损坏吧,至少因果和轮回的秩序还在。”
我表示理解,地府的底蕴是很深的,按逻辑来讲,甚至比天界的秩序更为重要,是整个生命循环的中枢,一旦断裂,生命将无处偷生。我深吸了一口气:“很好,不管这个鬼王是谁,我都要将他揪出来。”
陈小桨没有吱声,她让彭嘉良这只半死不活的鬼奴又住进神像中去了。“既然是鬼奴,你还不超度了他?”
陈小桨说:“鬼王的鬼奴,我超度不了。再说了,他只是鬼奴,所作一切的因果都会由鬼王背负,所以,他还有轮回的机会,我没有资格去剥夺。”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这鬼王就这么蛰伏,那我岂不是毫无办法,只能任由着这个地方的信仰崩塌。要知道,我一直将农林县当成自己的大本营的,也是要从这里走出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的,现在后院失火,我的感觉可就很不好了。因为农林县跟岳海相隔并不远,一旦这里的失守,而我无计可施,那情况蔓延下去,岳海很快也会失守的。我问陈小桨:“鬼王是不是住在地府?”
“常理来讲,是的。”
“那么我们在人间是没法将鬼王揪出来的咯,这么说的话,那咱就去地府吧,呵呵,我这次再去,那可就是二进宫了。”
陈小桨看了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了,你的眼睛上看九霄,下探黄泉,你得带路啊,我不知道怎么去地府的。”
“也许不需要去地府。”
陈小桨说。“怎么说?”
“如果我们能找到鬼王的尸身,不去地府,也能将鬼王的阴神逼出来的。”
按照陈小桨的解释,鬼王虽然强大,但依然还是阴神,并未修出阳神,所以不算是神。只不过他是鬼修,虽然只有阴神,却在战斗力上足以跟神媲美。但鬼王却有一个非常大的弱点,那就是最怕是尸体或者是骸骨被人挖掘,一旦挖掘烧灼,就会有阴神被焚烧的痛苦。关于这一点,我问过陈小桨,是不是地府里所有的鬼王都有骸骨留存在人间呢?陈小桨的回答是,除了地藏王和一些已经成圣的大佬外,别的都有。“那你咋知道我们眼前这鬼王,就不是传说中的大佬呢?”
“地府可没那么多强者,真正的强者,应该不会来针对你吧,他们修复地府秩序还自顾不暇呢。”
“你确定吗?”
我不服气地说,“现在针对我的人,一个个都是很顶尖的好不好,就说彭定坤,他可是能够掀翻地府的人!”
陈小桨看着我,就像看一个赌气的小孩子,估计她在心里想,我咋这么无聊呢,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争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