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缓缓点头,认真道:“听说,找到皇甫诺曦,是二王子亲生母亲生前的愿望。他之所以找寻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放弃,大概是为了完成他母亲的遗愿吧。”
白璃月疑惑道:“遗愿?这么说,二王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嗯,听说是在生下二王子后,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得知这些,白璃月唏嘘不已。“之前来Y国的那一次,国王谈及二王子的母亲,我看的出,国王是深爱二王子亲生母亲的。国王深爱着她,她又为国王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应该过着很幸福的生活才对,怎会得抑郁症?”
穆景辰轻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白璃月也没有继续深问这些,回归正题。“如今皇甫勋被削去了爵位,就相当于剥夺了他作为亲王的特权和大部分势力,他再想为所欲为是不可能了。我们给了他一个警示,此次来Y国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弄清楚,他到底为何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穆景辰坐直了身子,半靠在沙发。“皇甫勋现在被国王处置,定对我们怀恨在心。我想,我们根本不用去调查,过不了多久,他定会再次对你动手。等到那时,一切谜底就揭晓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皇甫勋一直都在暗中对白璃月下死手,定不止是因为白以柔的事。一个白以柔,根本没理由让他如此兴师动众。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隐情。想要弄清楚真相,只有只等他再次动手,抓到把柄才行。…王宫。亲王寝殿。自亲王被人削去爵位,剥夺大部分特权后,亲王寝殿无比冷清。王后踏入寝殿大厅之时,只看见三两个侍女在打扫卫生,并未看到皇甫勋本人。侍女见王后走进来,立刻上前行礼。“王后。”
王后环视四周,面色平静道:“亲王身体还未痊愈,陛下担忧亲王的身体,特让我来看看,亲王人呢?”
王后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侍女连忙回道:“亲王体内毒素清除后,身体还很虚弱,这两日一直在房间休息。”
“带我去看看。”
“是。”
侍女领着王后,直接去往亲王的房间。诺大的欧式房间内,皇甫勋穿着睡袍坐靠在床沿。他似是早就猜到有人会来,刻意坐着等着。王后的突然到来,他显然并不惊讶。他掀开床被,准备下床行礼,却被王后开口阻止道:“亲王,你身子未愈,不必多礼。”
“谢王后。”
皇甫勋收起了动作,重新坐好,并对着带领王后进房间的侍女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王后倒茶。”
“是,亲王。”
寝殿的侍女被皇甫勋打发了出去。王后也对着随身的侍女道:“你们也不用候在这了,我与亲王单独说两句话。”
随身的两位侍女愣了一下。王后与亲王单独待在一个房间,毕竟是不妥。可她们也不敢多言,点头应道:“是,王后。”
两人退了出去,在房门口等候。房间里,只剩王后与亲王两人。王后坐到床边,看着皇甫勋。他虽然体内毒素已解,但面色依旧发青,需要后期调养才能恢复。王后的脸上,露出点滴心疼之意。“身体没事了吧?”
她伸出手,准备触摸皇甫勋的脸庞,却被皇甫勋冷脸推开了手。“别假惺惺的了!”
皇甫勋忽然冷漠的态度,让王后一脸疑惑。“怎么了?”
皇甫勋冷笑道:“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装模作样?我会中毒,都是你派人干的吧!”
王后一脸诧异,皱眉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派人给你下毒,我有什么好处?”
“呵,我死了,对你的好处可不少,白以柔的事可不是我一个人主意,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皇甫勋一脸怒意。除了王后,他想不到有谁想要杀他灭口。无非就是王后怕被他出卖,受到连累,才下此毒手。听他这话,王后怒然起身。“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皇甫勋冷眼看着她,质问道:“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阴险,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
他知道王后太多秘密,王后翻脸不认人,想灭他的口,他并不觉得奇怪。王后眼中露出失望之色。“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想我!我若是想让你死,还至于等到现在?”
这话,让皇甫勋内心略表怀疑。的确,她想让他死,有太多机会,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况且,他现在还没倒台呢,王后还犯不着杀人灭口。“不是你,那会是谁?”
皇甫勋半信半疑。这王宫之内,他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也不会有人敢与他作对。王后紧皱眉头,回道:“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的很,抓到的那个藏了毒药的宫人,不愿交代出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她脸上又带有一丝庆幸。“不过,你在这个节骨眼中毒,倒也是好事,陛下这几日,正在调查之前王室鉴定的事。可彻查了皇家医院的所有医生,却没有半点有用的讯息,这个时候,你却被人谋害中毒了。陛下现在自然认为,是真正在王室鉴定中做手脚的人干的,因此,你的嫌疑便打消了。如今,陛下虽然知道假公主一事是你干的,但你一口咬定,是为了圆他找回女儿的梦,才做了这糊涂事,他就是不信也得信。否则,你怎会只是削去爵位这么简单?利用假公主,试图谋反,那可是毫无道理可讲的死罪!”
皇甫勋脸上并未显露半点恐惧之色,只是隐约浮上几分怒气。“这次,若不是穆景辰和白璃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鉴定中心的转让合同,我也不至于以退为进,向陛下承认了这事,沦落至此!”
提起白璃月的名字,王后眼中忽浮上一点阴霾。“这个女人,的确碍事的很,如今,还跑来了Y国,这对我们,更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