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穆景辰正在为皇甫璃月揉肩。“力度怎么样?”
她享受的点点头:“刚刚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项技能?”
他毫不谦虚的笑了笑:“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好了,你今天应该也玩累了,赶紧洗澡休息吧。”
她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并把他推去了浴室。玩了一整天,她困意十足,回到床上,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她又听到耳边传来哭声,而且比上次听到的还要清晰。她强忍困意,艰难的撑开眼皮。浴室里传来水声,景辰还在沐浴。她下了床,一步步走到窗边,想要寻找哭声的来源。可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往前看去。这间旅馆和之前那怪异老婆婆的民宿是挨着的。皇甫璃月站在旅馆的二楼,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那老婆婆家里空荡荡的院子。她的视线在那院子里停留了几秒,在没有发现异常后,准备移开视线。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那院中有个黑色身影。仔细一看,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老婆婆站在院中央,正对着她的方向。因为距离较远,她看不清老婆婆的脸,但可以凭感觉得知,老婆婆也正在看着她。莫名的,她后背一凉,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在这老婆婆出现后,那凄厉的哭声也随之消失。皇甫璃月在窗边站了许久,那婆婆也陪着她站了许久。直到穆景辰走出沐浴间,看到她在窗口发呆,喊道:“璃月,看什么呢?”
皇甫璃月回了神,望向他。“景辰,之前的那个婆婆真的好奇怪,她一直在前面院子里看着我。”
“是么?”
穆景辰面带疑虑的走了过去,往窗外看了一眼。而后,他疑问道:“璃月,你是不是精神太过紧张了?”
皇甫璃月看向那院子,老婆婆已经不见了。“真的不是我神经过敏,刚才我又听到了奇怪的哭声,所以才来窗口查看。可是,我没看到别的什么人,只看到那个婆婆站在前面院子里,一直盯着我看。”
她大胆猜想:“景辰,那个婆婆家里,不会关了什么人吧?”
“不可能。”
穆景辰关上窗,几乎是毫无犹豫的给出了这个结论。“那婆婆身体孱弱,怕是连普通孩童都欺负不了,怎么会有本事把人关在家中?”
“可是,这周围的人好像都很怕她。”
穆景辰还是那句:“与我们无关。”
他关上窗,把她带到床边。“璃月,你如果心里有顾虑,我们明天可以搬去其他地方住。”
“那倒不用。”
她虽然有些顾虑,但现在已经搬离那婆婆的民宿,用不着再换其他地方。“不说这些了,我们睡吧。”
穆景辰整理好床铺,两人安然的躺了下去。关灯后,房间陷入一片寂静。穆景辰白天走了不少路,很快就入睡了。可皇甫璃月脑中全是那个婆婆的身影,根本睡不着。她一睁眼,房间里黑漆漆的,连屋内陈设的大致轮廓都看不清。她辗转反侧,控制不住的想到程翠之前说的话。“我们这的人谁不知道,这老婆子家里闹鬼!”
她认定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但却控制不住好奇,一遍遍的回想。忽然!“呜……”凄惨的哭声响起。那声音太过清晰,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她皱着眉,坐了起来。本想叫醒穆景辰,可想到他说的那句“不关我们的事”,她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打开房门,一股寒风袭来,吹的她浑身冷嗖嗖的。外面走廊的灯像是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又仿佛是在呼应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她走出房间,循着哭声的方向走去。下楼后,那哭声变得更加清晰。她已经可以确定,哭声的主人就在附近。她步伐加快,想要尽快找到哭声的主人。转角处,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并离她越来越近。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她下意识的抓住那只手,反身一掰。“是我。”
穆景辰开口,她赶忙松了手。“景辰,你怎么……”“这里还住有其他客人,我们回房说。”
穆景辰捂住她的嘴,带着她回了房间。“景辰,你刚才听见了吧,真的有人在哭,我只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谁。”
她喝了口水,抬头看着他。他坐了下来,平静道:“哭声而已,这里的房子不隔音,也许是周围邻居家里吵架,不值得好奇。”
“可是,那哭声很瘆人。”
她总觉得,这不是吵架能发出的哭声。“我刚才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哭声就是从那婆婆的民宿传出来的,她好像真的在家里藏人了。”
“那也和我们没关系。”
他强调道:“我们只是这里的游客。”
“也是,怪我好奇心太重了。”
她回到床边,钻进了被子。“我们继续睡吧。”
两人房间的灯很快灭了。这一次,皇甫璃月躺在穆景辰怀中,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在他们灯灭后不久,一个穿着布鞋的女人出现在走廊。女人停留在他们的房门口,并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是在听里面的动静。在听到里面没有声音,她才翘起脑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清晨时分,房门被人敲响。正在睡懒觉的皇甫璃月被吵醒,翻了个身。穆景辰起的早,上前开了门。“你好,这是早餐。”
吴桂香端着托盘,把早餐送到他面前。他顺手接过,继而关上了门。皇甫璃月在这里待了几天,没有韦枫的药剂辅助,身体却意外好了很多。当他把早餐端进屋,她已嗅到了香味,并且食欲大开,从床上爬了起来。“做的什么,好香啊!”
“红豆骨汤,牛肉,蔬菜……”穆景辰报了名字。她坐了过去,看着这些丰盛的菜食,不敢相信的问道:“市区和这里物价差这么多吗?”
程翠只收了他们那么一点的钱。若是在江城,那点钱连郊区普通旅馆一晚都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