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酒小时候这么可爱?”
霍时君抬起手捏捏她的脸颊,双眸幽深,宛若两个黑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沈酒紧张起来,“小酒,可爱?”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霍时君眯起眼睛:“你的脸不是天生的。”
沈酒歪着头:“什么天生?”
“我的意思是,你的脸是不是受过伤,又或者……”他忽然凑过来,薄唇贴在沈酒的耳边:“做过什么特殊处理?”
他声音极为好听,好听到令人怀孕。沈酒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沈酒不懂。”
“看来,和小酒交流需要很大的耐心。”
霍时君嗓音沙哑:“正好,晚上我有的是时间。”
沈酒一顿,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可恶!这男人竟然撩她。她越发感觉自己的马甲捂不住了。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霍家。霍家院子里停着一辆车,十分熟悉。沈酒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自己来霍家,坐的就是这辆车。是沈宗林的车。下车后,沈酒就拽住了霍时君的衣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霍时君眯起眼睛,“怎么了?”
“车,怕。”
沈酒幽幽道。霍时君俊美斯文的脸上扯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想让我保护你?”
沈酒点点头。“那你叫我一声老公,然后亲我一下。”
霍时君挑眉。沈酒愣住。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醒醒,她是傻子,还丑!不值得他撩好吗?!她看着俊美斯文的男人露出一抹坏笑,妥妥的是斯文败类。不过沈酒知道,如果自己不亲,这傻子的马甲一定要掉。没有办法。她踮起脚在霍时君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公。”
霍时君的心像是被什么一击即中。“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人,谁都不敢再那样欺负你了。”
霍时君握住沈酒的手。他没有想到沈酒被送到乡下,过得那么惨。沈宗林和曹雅兰既然这么没有人性。他又何必把他们当人看。霍时君拉着沈酒的小手往里走。沈酒的手又小又软,软若无骨。霍时君薄唇微微上扬。沈酒脸上的人皮面具做的再精细,终于假的肌肤和真的皮肤触感是不一样的。他只是不想去揭穿。也许这对于沈酒来说,是一种保护色。在她没有信任自己之前,他是不会强迫她露出真容的。他们进到别墅。英婶阴沉着脸走过来:“少爷,你回来了。”
“沈宗林来了?”
霍时君冷冷的问道。英婶点点头:“是,他说要带少奶奶去治病。”
治病?霍时君冷笑。“霍少,沈酒你们终于回来了。”
沈宗林老泪纵横的从客厅里走出来。沈酒暗暗冷笑,居然还演上了。“沈酒,爸爸都不知道你在乡下原来受了那么多的苦,是爹地的疏忽。”
沈宗林擦着眼泪:“霍少,对不起,当初是我见钱眼开,把小酒送到了霍家,钱我还给你,沈酒我就带走了。”
说着沈宗林就伸手去抓沈酒的手。霍时君推开沈宗林:“我霍家的人其实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霍少,我都把钱还给你了。”
沈宗林举着手里的支票:“你看,三亿,一分不少。”
沈酒暗暗蹙眉。沈宗林哪来的三亿?不对!这应该不是沈宗林自己的。是有人给他的。而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沈宗林你真当我霍家好欺负?”
霍时君眼底迸射出杀意:“当初你骗我们霍家,把沈酒送过来,现在又想把她带走,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们霍家到底是什么。”
“霍少,你听我解释。”
沈宗林紧张道:“我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要带着沈酒先回去治病,等把她的病治好了,我再给你送回来,你看如何?”
“她的病,我会找人治。”
霍时君黑眸阴鸷:“沈酒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谁都不可能带她走。”
沈宗林一愣,“霍少,你和沈酒可是连结婚证都没有领的,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和她毫无关系,我才是她的监护人。”
霍时君眯起眼睛,眼底满是凛冽的寒意:“关系?那你应该知道,我和小酒只要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登记结婚,都是被法律承认的。”
沈宗林诧异了一下:“什么?”
“我和小酒在拉斯维加斯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霍时君冷冷道:“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什么?!”
沈宗林十分的震惊:“你带着她出过国?”
霍时君没有回答她。“霍少,我也是为了将功补过,你看我为了钱就把沈酒送过来了,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沈宗林搓搓手:“钱我还给你,我把沈酒带回去治病,等病治好了,我再把她送回来。”
“把他赶出去。”
霍时君面无表情。两名保镖走进来,架着沈宗林就往外走。“霍少,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沈酒的亲生父亲,你不能阻止我带她去看病,你不能!”
沈宗林扯着嗓子吼道。霍时君对英婶道:“以后不许让沈家的人进来,湛湛呢?”
“湛湛少爷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过,沈宗林也没有看到。”
英婶回答。“嗯。”
霍时君冷冷的颔首:“记住我的话。”
“明白。”
英婶恭谨道。霍时君这才拉着沈酒上楼去。——沈宗林被两个保镖直接从大门里扔出去。他摔在地上,然后自己爬起来,指着霍家破口大骂:“妈的,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还有你沈酒,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给我装傻充愣,看我不扒掉你一层皮!”
这时,一个人影从沈宗林身后的树林里窜出来。他手里拿着从垃圾桶里找到的袋子套在沈宗林的脑袋上,然后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奶奶的,竟然干嘛他家总裁,不想活了!沈宗林发出凄惨的声,然后却没有理他。收拾完沈宗林,池烈就来到墙根下躲起来。一直到夜深人静,他才学着狗在墙根下叫着。沈酒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就知道是他。她不想下楼的,可是池烈叫个不停,跟四季当头似的,她要不去管管,恐怕要把狼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