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忽然抬脚,从后面给了陆瑾沉一脚。陆瑾沉一下子就扑出去。盛炎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陆总,想不到吧,有一天你会落在我们的手里。”
“我不相信你们敢杀我。”
陆瑾沉冷然。“我们自然不会动手了。”
盛炎眯起眼睛:“不过有人想杀你。”
有人?“谁?”
陆瑾沉拧着眉。“她。”
盛炎指着沈酒。“你说这个女佣?”
陆瑾沉眸光阴沉。“陆总可能忘了,想当初你投资开发的楼盘,侵占人家的房子,害死了她的母亲,让她流离失所,人家对你可是恨之入骨。”
盛炎冷冷的笑着。什么?!陆瑾沉眯起眼睛。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小姑娘,我们可给你机会了。”
盛炎似笑非笑道。沈酒抄起一旁的一根棍子:“谢了。”
然后她就朝着陆瑾沉打去。陆瑾沉用手抓住棍子,目露凶光:“你疯了!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我是谁的人?”
沈酒冷笑:“反正我不是你的人,我只想替我的家人报仇!陆瑾沉,去死吧,你这种垃圾不配活着!”
陆瑾沉没有想到椰椰是来真的。而且也不知道这个椰椰到底是哪来的怪力,力气这么大。才几下,陆瑾沉就扛不住了。霍时君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沈酒果然是来泄愤的。瞧这样子,不把陆瑾沉打死是不罢休的。陆瑾沉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立刻掏出枪,直接扣动扳机。咔哒咔哒。竟然没有子弹发出。众人:“……”“哈哈哈!”
沈酒大笑,她讥讽道:“傻了吧?”
“你动手脚了?”
陆瑾沉黑着脸。“昨天晚上趁你睡觉,我把子弹给换了。”
沈酒从女仆装的口袋里掏出六颗子弹,扔在地上。陆瑾沉脸色发青。她竟然半夜潜入了他的房间?这个小女佣到底是哪来的?!沈酒抬起手里的棍子,一下子就打掉了陆瑾沉手里的枪。她又朝着陆瑾沉的腹部给了一棍子。陆瑾沉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他后退了半步,单膝跪在地上。他抬起头盯着沈酒的眼睛,有瞬间,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沈酒朝着他的脑袋就给了他一闷棍。陆瑾沉倒在了地上。“椰椰?!”
罗烟诧异。这样太狠了吧?虽然她能理解。不过眼前这个充满暴戾气息的女人,让她觉得陌生。沈酒冷冷一笑:“很惊讶?”
罗烟顿住。“庄主,你现在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你还是投降吧。”
沈酒慢条斯理的笑着。“你不是椰椰!”
罗烟这才反应过来。沈酒娇笑,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罗烟愣住:“顾玖玖!”
沈酒似笑非笑道:“你这不行,才把我认出来。”
“椰椰呢?!”
罗烟蹙着眉:“你们把她杀了吗?”
“我在这里。”
椰椰从她身后的别墅走出来。罗烟回头,不由得一愣。椰椰穿着一身黑衣,她的领口有一个凤凰的图案。那是涅槃的标志。“你是涅槃的人?”
罗烟震惊:“你被他们策反了?”
“我一直都是涅槃的人。”
椰椰冷漠:“不存在什么策反。”
“你说什么?!”
罗烟不敢相信:“椰椰,我待你不薄!”
“罗烟,我不叫椰椰,我的本命叫步茵茵。”
步茵茵冷漠的看着她。步茵茵?!罗烟脸色煞白:“你是……步易的女儿?”
“因为你勾引我父亲出轨,害我母亲跳楼自杀,我怎么会和你一条心?”
步茵茵上前,揪住罗烟的头发。罗烟手松开,她转身就把手里的刀子捅像步茵茵。沈酒跑到霍时君的身边,扶住他:“没事吧?”
“我没事。”
霍时君伸手,把藏在肩膀里的血袋和防弹板都拿出来,扔在地上。“没事就好。”
沈酒松了一口气。他们去看步茵茵和罗烟。罗烟下毒虽然厉害。但是论功夫,却不如步茵茵。步茵茵对罗烟并没有手下留情。罗烟很快就被步茵茵修理的鼻青脸肿的。“茵茵,别杀了她,我还有话问她呢。”
沈酒下令。“是!”
步茵茵给了罗烟一巴掌,她拿出绳子,把罗烟给绑起来。罗烟不服气的看着顾玖玖:“我不服气!”
沈酒坐在车盖上,挑着眉:“你不服气什么?”
“我不明白!”
罗烟嘶吼。沈酒冷嗤,“行,我让你明白明白。”
罗烟恶狠狠地看着她。沈酒冷漠道:“罗烟,六年前,陆瑾沉给沈酒灌下的那碗滑胎药是你的杰作吧?”
罗烟顿住,她怎么知道?!“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滑胎药。”
沈酒目光冷锐:“而是蛊毒。”
罗烟不说话。沈酒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你想用沈酒肚子里的孩子养蛊,这种以胎儿养出来的蛊,剧毒无比,而且等蛊养成,蛊会穿破母体,到时候产妇和胎儿一起死亡,对不对?”
霍时君震住。原来是这样!沈酒双手揪着她的领子,“可惜,你没有得逞。”
“我是没有得逞。”
罗烟眯起眼睛:“但是那蛊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它是被沈酒的血滋养的,它虽然也没有刺破母体,那么说明它还在胎儿的体内,也就是说,那个蛊是在那个孩子的体内。”
霍时君顿时就想到了湛湛。那个蛊在湛湛的体内?!沈酒一直没有提过。“母蛊在哪里?”
沈酒更加用力的捏着罗烟的下巴:“说!”
罗烟已经明白顾玖玖的意图了:“原来你是想救那个孩子。呵呵,沈酒都死了,你还救她的孩子干什么?你喜欢霍时君,就再和他生一个呗。”
啪!步茵茵给了罗烟一巴掌:“好好回答!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你再敢这么跟她说话,我毁你的容!”
罗烟冷冷的笑着:“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当然。”
沈酒漠然:“只要你告诉我母蛊的下落。”
罗烟神情阴沉。沈酒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她的眼底弥漫着一点薄凉:“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