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跟着陆萧则来到了屋顶。在屋顶,他弄了遮阳棚,遮阳棚下,有餐桌。餐桌周围都是菊花。啧啧!陆萧则抽出椅子,让沈酒坐下。他拿起一瓶红酒,拧开,给沈酒斟酒:“这可是一百多万一瓶的,你可千万不要说我不在乎你了。”
沈酒端起高脚杯,她轻轻晃动着,笑靥如花:“谢谢。”
陆萧则凝着她:“你喜欢就好。”
“你不喝吗?”
沈酒似笑非笑的问。“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陆萧则解释:“下次陪你喝。”
沈酒眯眸。她从陆萧则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端倪。她不动声色的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陆萧则的眼睛里有克制不住的激动。沈酒淡淡的看着他:“上菜吧,光喝酒多没意思。”
“好。”
陆萧则拍拍手。保姆端着菜上来。“对了,你家司机在哪里?”
沈酒好奇地问。“你怎么关心起一个司机来了?”
陆萧则蹙眉。“我怕我喝醉了,没人送我回家。”
沈酒解释。陆萧则幽幽的笑着:“放心吧,喝醉了你就睡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酒轻嗤:“我料你也不敢。”
陆萧则深沉的笑着:“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他抬起手放在沈酒的脸上。这个女人肌肤真是光滑!保姆放下晚饭就走了。陆萧则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沈酒有些重影。怎么有两个她?他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会这么醉?然后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沈酒继续喝酒,笑眯眯道:“蠢货!连蛊毒都不清楚,还敢算计我!”
她站起来,拿起酒瓶,走到陆萧则的面前,把瓶子里的红酒兜头浇下。“陆萧则,回去好好问问端木萱,蛊毒是最毒的毒药,只要你吃进去或者喝进去毒药,就会被蛊母吸食,但是只有通过皮肤渗透或者呼吸道进入体内的毒,是吸收不了的!”
沈酒冷冷道。她把酒瓶放下。“菊花的花粉配上我特制的香水,两种混合,就能让你和保姆昏迷不醒。”
沈酒冷笑:“垃圾果然是垃圾!”
至于她。提前吃了解药。不过也坚持不了太久。蛊母会慢慢稀释解药。她要抓紧时间!她下楼,去找陆萧则的房间。陆萧则的体内有雄蛊。他应该也会痛。但是陆萧则的状态比她好。昨天她给陆萧则号脉的时候就有发现。所以陆萧则的房间里应该有药!可以抑制蛊虫带来的疼痛。而且这种药,要经常吃,陆萧则不会藏起来的。应该就在他的床头或者桌子上。沈酒果然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瓶药。棕色的药瓶。没有标签。她拧开,闻了一下味道,大致判断了一下里面的成分。然后她拿出一片,放进口袋。她准备走了。她刚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老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萧则。”
那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优雅清冷:“这菊花是怎么回事?”
“少爷带了女人回来吃饭,这是为了哄那个女人开心的。”
“胡闹!”
老妇人十分愤怒:“你们也不知道拦着他,哪有把家里弄成这样的!”
跟办丧事一样。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菊花?只有死人才喜欢!陆萧则肯定是被骗了。沈酒摸摸下巴。这个老妇人就是陆萧则的奶奶了。莎莉说过,这个老妇人是他外公的白月光。他外公和外婆因为这件事已经分居一年了,而且她外婆彻底不和外公往来了。沈酒不喜欢她那个外公。但是外婆是无辜的!想当初就是这个老妇人,让她外公把她送去陆家的。她要给她一点教训!“他们在什么地方?”
老妇人冷冰冰的问。“屋顶。”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酒躲在暗处。她看到三个人上去。她只看到了那个老妇人的背影。他们上去屋顶。陆老夫人一看陆萧则趴在桌子上,身上淋着红酒一下就急了:“快去看看这是怎么了?!”
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人立刻跑过去。砰!他们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陆老夫人左右一看:“那个女人不见了,你们去开门!”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去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老夫人,打不开。”
中年男人急道。“打电话,让人来救我们!”
陆老夫人就道。沈酒不管上面。她从陆萧则的手里拿了一把打火机,在别墅里四处点火。她幽冷的笑着。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他们的命了。她从后门出来。一个男人斜倚着墙,看着她。“小酒。”
陆瑾沉嗓音低沉:“好久不见。”
“未婚夫,是你呀。”
沈酒漫不经心的一笑。陆瑾沉看着她:“你不恨我吗?”
莎莉她们肯定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恨。”
沈酒走过去,“不过你太让我失望了,曾经不可一世的陆瑾沉,居然也有把未婚妻拱手相让的时候,啧,垃圾。”
“你失忆了,为什么……”陆瑾沉眯眸。“陆萧则,我是失忆了,可我不是失了智。”
沈酒凉凉道:“你觉得这些状况我真的一点都摸不透,然后傻傻的任由你们摆布?”
陆瑾沉欣赏的看着她:“小酒,你知道你最迷人的地方是什么吗?”
“什么?”
沈酒蹙眉。“你的聪明和潇洒,你从来不委屈自己,你活得比谁都恣意。”
陆瑾沉羡慕,“不过如果你为什么不继续周旋下去了?”
“陆瑾沉,我这么聪明,你觉得我犯蠢你们相信吗?”
沈酒凉凉的问:“又不是彻底失忆了。”
陆瑾沉哈哈大笑:“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可能真的会变成那样的!你放了火,万一烧死了陆萧则,你也活不了,你可真是太疯了。”
沈酒漠然:“他死不了的,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话说你怎么不去救火?”
陆瑾沉不语。“啧,我知道了。”
沈酒睨着他:“如果他们都死了,陆家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陆瑾沉幽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