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去了!”
柳无嫣淡淡的说道。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回不去?开什么玩笑。我自己家我为什么回不去?不过我知道柳无嫣不会无的放矢,忙问道。“柳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无嫣撇了我一眼,“小子,看看自己身上吧。”
听到这话,我急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低头看去。除了刚才常坤生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以外。赫然有些青色的光芒在微微闪动着。一片片蛇鳞在我的皮肤下若隐若现。我当即大惊失色,想到了前些天我按照爷爷遗嘱泡药浴的时候。当时情况与现在一摸一样。按照柳无嫣的说法。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在那时我就彻底变成一条蛇了。难道现在……我忙抬头看向柳无嫣,问道。“柳仙,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无嫣冷哼一声。“当时本座就劝你不要出村,你以为是刻意阻止你不救这个女人吗?”
“你爷爷那老东西当初之所以把你们叶家迁往那个村子,就是因为那里的风水极其特殊。”
“是罕见的地龙脉!”
柳无嫣顿了顿继续说道。“按理来说,你这种天生具有九龙命格的人,本就为天地所不容,早就应该死了。”
“你家八面环山,蜿蜒盘旋,势若八龙。”
“但是这样的风水脉象一般都为死脉,九为数之极,八龙终究难以逆天。”
柳无嫣说到这里,话锋猛的一转。直勾勾的看着我。“不过你爷爷那老东西以你为阵眼,让八龙聚九龙,成功让这条龙脉活了过来,并且逆天成为了九龙地脉。”
“从那之后,你们之间相辅相成,正是因为有这条龙脉的蕴养,你才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柳无嫣一脸讥讽的看着我,像是在嘲笑我活该。“而你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离开了村子,与龙脉之间的联系被切断出现的后遗症。”
“包括刚才你的龙脉会爆发,也与这个有关。”
“若是不加以遏制,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一条蛇。”
“而这之后,因为你的蛇躯承载不了你的龙脉,到时你就会被反噬而死。”
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急忙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重新返回村子再与九龙地脉取得联系不就好了吗?”
柳无嫣嗤笑一声。“小子,你以为想要与生龙脉取得联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你现在出了村子,不仅不能回去,还必须离村子远远的。”
“贸然接近,只会让九龙地脉与你体内的九龙命脉相互排斥。”
“到时候不仅你会遭殃,那整个村子的人也会被你拖累,死于非命!”
听完柳无嫣的话,我心乱如麻。不回去我会变成一条蛇,回去之后我就会死,而且还会连累整个村子的人一起死。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我心思急转。紧接着,我突然一震。不对!柳无嫣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当初却没有强行将我就在村子里面。那就说明她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而且如果要说谁最在意我体内的九龙命脉。除了我那死去多年的爷爷,就是柳无嫣了!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变成一条蛇的!关心则乱,我竟然都忘了这回事儿了。我迅速镇定下来,抬头看着柳无嫣问道。“柳仙应该有办法阻止我蛇化吧?”
柳无嫣轻声一笑。“本座确实有方法能够压制你蛇化。”
“不过本座我凭什么要帮你?”
柳无嫣淡漠的看着我,脸上隐隐泛起一些期待,“本座倒是很想看看你变成蛇之后的样子。”
听完柳无嫣的话,我心中泛起阵阵失望。就在刚才我还在对她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现在她就对我见死不救了。不过想到先前和柳无嫣争吵的场面,却也算是正常。柳无嫣本就仇视人类,就算我是她的出马弟子,也并不会例外。而且,她对我的厌恶和仇恨应该更加强烈才对。现在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我并没有什么资格要求柳无嫣必须救我。我抱起王寡妇兀自叹了一口气,向别墅外走着。“横竖都是一个死,我还是先回去和我爸妈道个别吧。”
“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爷爷。”
“他为我这身龙脉付出了这么多,却不成想我终究没能成功。”
“唉,爷爷,孙儿对不起你啊!”
“站住!”
就在我即将走出别墅的时候,柳无嫣开口了。我转过身看向她,“柳仙放心,在死之前我一定会先解除和你的契约,不让你受到任何牵连。”
“同时也希望柳仙不要再牵连我的父母,你和我叶家的因果,到我这儿就了结了吧。”
说完这话,我就准备迈步离开。却见柳无嫣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拎着我的衣领往后一扔,把王寡妇接在手中,冷声道。“你现在赶紧去找一个盛水的容器来。”
我瞬间被柳无嫣扔回客厅,她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柳仙,找这东西干嘛?”
柳无嫣将王寡妇放在沙发上,冷眼盯着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一阵汗颜。想着我都快要死了还能被你使唤?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柳无嫣冷了我一眼。“不想治疗?行啊,那你回去吧。”
“反正死的也不是本座!”
呃……失算了!柳无嫣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竟然准备救我!我双眼一亮,也没有多问。急忙在在别墅里面翻找起来。不多时,我找来了一个直径大概有一米八,半人高的圆形木桶问道。“柳仙,你看这个行不行。”
却见柳无嫣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就好像是无声的对我发问,你的脸呢?你的尊严呢?你的坚持呢?你刚才不是要走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勉强够用。”
柳无嫣冷淡的声音传来。我心中松了一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柳无嫣将手搭在木桶边缘。一股股不知从哪来的纯白色液体,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流进了木桶。很快就盛满了半个木桶。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抬头看向我,冷声道。“把衣服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