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婆婆,总有些羞意和忐忑。“你们低着头干什么?让我这个做娘的好好看看。”
梦寒雪开心道,一对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哎呀,真俊,咯咯咯……!我儿子有出息了,娶得老婆个顶个漂亮。”
“伯母好,我叫清灵,原本是正阳大陆残阳帝国的公主。”
“伯母,我就不用介绍了,万红衣。”
“我叫馨儿,原本是少爷身边的丫鬟,侍候少爷的衣食住行。”
“我叫许晴!”
“我叫阿琪,这位是我妹妹阿娇。”
“好!好!好!我儿子有你们一群红颜知己,哪怕我今天离开不了,也放心了,相信你们会照顾好他!!”
“白儿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但我只知道他有如此成就,绝非偶然!”
“他才十九岁,上升到如此地步,可以想象他平时怎么一步步熬到今时今日。其中的苦楚,我不敢想象,也不敢乱想,怕控制不住会心痛,怕自己崩溃。”
“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他太多太多……”说着说着,梦寒雪眼泪滴落。馨儿往前走了一步,“少爷的情况,馨儿清楚。以前少爷为了家族,为了隐忍,装作一个纨绔,受世人唾骂,受世人指责。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没一人正眼看他一下。表面嘻嘻哈哈,可是背后他忍受了多大压力,或许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就在去年,少爷一战成名,力压群雄,让世人大跌眼镜,成为帝国元帅。一个多月的时间解决了数百年都未解决的三国争战。少爷几乎什么都懂,带兵打仗,计谋百出,手段层出不穷。兵法谋略,炼丹,修为,他的努力所有人都看不到,只有他自己清楚背后做了多少。”
馨儿说着也跟着眼圈通红。她佩服的同时,也心疼。十九年来,他到底背负了多少,真的无法想象。“馨儿,不要说了!”
东方白呵斥道:“我很好,男儿本该顶天立地,自力更生,这才是永远的王道。”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香来,正是这个道理!”
“儿子,娘真的决定了,不必大动干戈了。娘这辈子能见你一面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更何况你身边有数位红颜,相信以后你的日子不会太苦,有没有娘在身边,你同样可以幸福。”
梦寒雪笑着说道:“娘不想你为了我,而让更多的人死去,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娘可以向整个天域的人说:我很骄傲!”
“不行!今日孩儿来就是为了带你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件事不必再犹豫,更不用多说什么。孩儿心意已决,你改变不了。”
东方白当即拒绝,想也没想。“是啊伯母,今日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只有一个目的,你不能犹豫啊。”
“对!我们这么大的阵仗,还反了一个天月教不成?”
“伯母,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有我们。”
“东方夫人,还有我们七大门派,定然与少爷共同进退,求您出去。”
“还有我们兄弟五人!”
“誓死追随少爷!”
这件事必须快点解决,万一娘亲心意已决就不好办了,她实在不愿走,难道要逼迫不成。若是逼迫,也是逼迫天月教。“天月教主,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本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再拖拖拉拉,本少便不客气了。”
东方白转过身问道,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味。“呼……”天月教主呼出一口气。“本尊想好了,梦寒雪走吧!天月教从此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恩断义绝,永不来往。既今日起,梦寒雪大逆不道,犯下教规,免去圣女之位,逐出师门!”
天月教主也是无奈中的无奈,这样的说法只不过让脸面更好看一些。今日大军压境,天月教明显不敌,若是胜算占据一半,为了天月教的名誉也会选择一战。但……现在还有一战的可能性么?强硬下去只有找死而已!天月教千万基业不能因为一个梦寒雪而毁于一旦啊!若是天月教从此不存在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笑话!“教主!”
梦寒雪噗通跪在了地上,“寒雪自小在天月教长大,又被您老人家抚养成人,更是深的厚爱,立为圣女。养育之恩,培育之恩,寒雪难以回报。”
“唯有在此,给您老人家磕几个响头了。”
是啊!人最难报答的便是这养育之恩!生没养大,连生育之恩,都没有养育之恩大,梦寒雪磕几个头理所应当。天域教主待她如女儿一般,视如己出。然,更欲为培养教主之人!十九年前犯下教规,也没有杀之,已然天大的仁慈。梦寒雪在个人角度上,欠下天月教太多太多,一辈子偿还不清。但站在东方白的角度,天月教乃灭族仇人,仇深似海,无法化解。东方白看到母亲如此,内心很纠结,本打算安顿好母亲,早晚有一天要灭了天月教,为族人报仇。奈何……唉!东方白夹在中间才是最难的。天月教主见梦寒雪痛哭流涕,她又何曾不难受?自己的‘女儿’要走了,这一走便是远走高飞,一生难以相见。之前犯错,被关在阴风洞中。可好歹也在自己身边,每当夜深人静,自己又何尝不经常去看她?只是这些梦寒雪都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