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傍晚,杨淑敏就在洗漱时遭遇了三个女人的袭击,当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不严重,而且参与群殴的三个女人也很快被警员控制住,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偶发事件,然而第二天,六人一间的关押室,原本和杨淑敏关在一起的五人突然全部被调换,到了晚上睡觉时,毫无防备的杨淑敏突然被人用毛巾捂住嘴,房间里的五人一起向她发起了袭击,她们先是用毛巾缠住了杨淑敏的嘴,致使她发不出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将她纤长的手指逐一塞进床沿与墙壁之间……说到这里,杨淑敏忍不住浑身颤抖,难以想象当时的痛楚!再后来,有人撕下她的衣服,用沾湿的毛巾开始在她身上抽打,有人揪扯她的头发,直接将她的头撞击在墙壁上……期间杨淑敏想要大声呼救,但都被人用毛巾死死勒住嘴根本发不出声音,剧烈挣扎中身体不知撞在了哪里,痛到她整个人瞬间瘫软——这应该也正是她左侧肋骨损伤的原因,那些人对她的施暴过程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夜,杨淑敏中间甚至一度昏厥,但很快就被她们用沾湿的毛巾再次抽醒……一整晚,杨淑敏虽然发不出声音,但关押室里,毛巾抽打声、撞墙声、拳打脚踢声以及挪动床铺的声音应该十分嘈杂,然而外面的值班警员却始终无动于衷……沈梦雯和姜曼各自一脸愤怒,沈梦雯更是愤懑道:“这可是上京,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桃桃平静的看向牛山,牛山静静的坐在床边,抓着床单的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片刻后,牛山的手微微一松,他面色平静的叮嘱道:“好了,现在总算出来了,敏敏,你先好好休息,雯雯和曼曼会在这里先照顾你,我和桃桃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的杨淑敏连连点头:“嗯,有急事你们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早上见到你们的时候,确实有些精神恍惚,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牛山凑上前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心疼的小声叮嘱:“放心,你的苦不会白吃的”牛山起身准备离开,桃桃向杨淑敏微笑示意了一下,也转身跟了上去,身后的沈梦雯此后隐约猜到两人的心思,连忙问:“要我帮忙么?”
牛山摆摆手:“这次不用,你留在这里”沈梦雯无奈的点点头,看着他和桃桃两人离开了病房。病房门口,蔡律师和胡光围上来询问:“人怎么样,好些了么?”
牛山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没什么大碍,胡警官,我和桃桃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和你的人不必跟着我了,全都留在这里确保三位夫人的安全,蔡律师你跟我来”胡光点头应下,看着蔡律师跟着牛山离开,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在身后叮嘱一声:“牛董,你……千万别冲动”牛山停下脚步,背对着胡光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转头淡然说到:“人没什么大碍,现在也出来了,我没什么好冲动的,只是公司里的有些事情急等着善后”胡光略显安心的点点头,牛山带着桃桃和蔡律师匆匆离开。一边下楼,牛山一边叮嘱蔡律师:“在看守所里,参与施暴的一共有八人,你借着替受害人了解案情的名义,帮我搞清楚具体是谁,然后再想办法帮我搞清楚,她们是什么原因进去的,她们在看守所,应该不会是什么大案子”蔡律师谨慎道:“这不难办,我马上去安排”牛山继续说道:“了解清楚原因,就安排其他律师,帮我把这八个女人都保释出来”蔡律师一愣,不解的看着牛山:“保释她们?”
牛山点头道:“对,保释金不管多少,都由我来出,把她们几个都从看守所里给我弄出来”蔡律师恍然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行了,你去忙吧”牛山叮嘱过后,蔡律师下楼乘车离开,一旁的桃桃问道:“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去郊区,越荒僻的地方越好,找个能做审讯的地方”桃桃会意的笑了笑说:“西郊有一片正在拆迁中的村落,村民都已经搬走,留下不少还没来及拆除的废弃建筑”牛山笑了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桃桃随口回了一句:“最近偶然发现的”牛山如之前一样也不追问,只叮嘱桃桃开车带自己去看看,其实那里正是桃桃此前受了枪伤后,独自养伤的地方……夜色渐浓,坐在车里的牛山接到苗冬生打来的电话:“姐夫,我和我妈妈已经说过了,帮你约在下周六和她见面,你看行么?”
牛山略显不满道:“要那么久?”
苗冬生笑道:“她这几天和朋友外出散心,要到下周才回来”牛山随口道:“阿姨倒蛮有雅兴,行吧,我等她回来”刚挂了电话,牛山又接到联邦司法部一位姓刘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牛先生,我们收到了您关于有龙公司各项指控的申诉,经过与案情相关负责人的沟通,其中似乎确有隐情,我们已经在协同上京的执法部门全力调查,请您不要急,听说您的人受了一些委屈,不过已经成功办理了保释对么?”
牛山叹口气道:“是的,我的人已经保释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好的牛先生,虽然真相查明前,我们没办法确定谁是无辜的、谁是有罪的,但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牛山轻笑一声,寒暄着挂了电话,随口嘟囔道:“很多时候,迟到的争议,就不再是正义了!”
开车的桃桃看一眼后视镜,牛山目光淡然的看着车窗外…………三天后……看守所内,午餐时间,几个体型彪悍的女人面对面坐着,其中最肥头大耳的一个胖女人小声得意道:“三爷那边传话过来了,每人五万毫,都到账了,出去之后自己查一下”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各自跟着得意的笑起来。午餐过后,警员突然进来点名,随后,八个女人被叫了出去,办公室里办好签字手续,警员对她们八人说道:“保释手续都已经审批通过,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记住,保释期间不能离开本市,更不能有其他违法行为,随时接受警方传唤”几个女人互相看看,笑得越发得意。看守所大门外,几个重获自由的彪悍女人聚在一起边走边议论:“三爷果然讲信用,不但给钱,还这么快就把我们都弄出来了”“三爷是什么人,这还不是小事一桩,话说要是有车来接我们就更好了”“就是啊,这荒郊野地,手机都没电了,车都打不到,这是要我们走回去?”
“肥婆,你多走几步好减肥”“会不会说话,你特么不肥?”
“别吵了,前面有公交车站,姐妹几个一起去吃顿好的吧,赚了钱总要嗨皮一下”“我同意,几天赚五万,真特么爽,回头跟三爷说说,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别忘了我们”“就是,那小娘们揍起来可真过瘾,一身皮也是真白,一巴掌下去就是五个手指印,特爽”“瞧她长得那副狐狸精模样,准不是什么好货,难怪有人要收拾她,我都想撕了她那张脸!”
“你是嫉妒吧,幸亏你没那么干,毁容是真的要吃牢饭的”几个女人正边走边感叹,一辆面包车呼啸而来,随即在几人身边急停下来,女人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姑娘从车上下来,并打开车门冲她们喊道:“上车!”
女人们彼此看看,带头的胖女人问:“是三爷安排你来接我们的?”
高马尾姑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错,上车吧”女人们顿时喜笑颜开,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