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桐听着牛山的提醒，不禁汗颜道：“是，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旅县薛家想要向我行申请一笔贷款，不知牛先生的意思……”牛山斜起眼，故作嚣张道：“不许贷给他们，否则我的储蓄全额抽走”面对牛山赤裸裸的威胁，何桐不禁心头一惊，一千七百亿的巨额存款，且不说全部抽走之后自己没法和总行交代，单就一存一贷，哪怕只有1％的利差，每年都将损失17个亿的收益！何桐赶紧劝说道：“牛先生，一切好商量，您突然提起这事，我哪知道什么情况，咱们慢慢说，一切都好商量”牛山点点头，抬手磕了一下烟灰，开诚布公道：“我能把钱存在咱们惠农银行，也是信得过贵行的信誉，那何行长也算是自己人了，我就明说吧，薛家的胜远地产，是我在收购，他薛家目前的状况求不到别人，只能来您这讨点碎银过关，如果何行长肯帮忙，把这事拦下来，您的好处自不必说，以后在D市，我们能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何桐紧张的笑了笑说：“额……这笔贷款本来就还没决定，我正好也要考察一下”牛山冷笑一声：“还考察个什么，也没让您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只是让您把钱袋子扎紧一些，怎么，这也给不了确定的回复么？”
何桐满脸为难，毕竟那边是曾经一手提拔自己的严老，而这边则是涉及一千多亿储额的大事，自己都不好推辞……见此，牛山朝沈梦雯看一眼，沈梦雯心领神会，小声说道：“何行长，您留个电话给我吧，回头我们沟通一个方便的收款方式，这次收购案，属于您的那份酬劳，绝不会少”如此直白的贿赂，何桐正想推辞，牛山却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一个小目标，够么？”
何桐顿时愣住，一个亿，自己就算帮着薛家做足贷款，也未必能顺利抽回海外的资金，就算能顺利抽回来，自己也未必能稳妥拿到这么大的回报！而且薛家此时的资产，要做四五个亿的贷款，多半是没有那么多的抵押物，要放款肯定要涉及一些违规操作。而牛山的要求却不同，何桐只需要公事公办、不做额外的关照就可以了。牛山看着何桐的表情，步步紧逼道：“一边是一个小目标的回报，一边是一千七百亿调出，请何行长现在就做个抉择吧”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如此重大的利害关系，已经完全超出了人情世故的范畴。眼前的情况也已经容不得何桐再考虑了何桐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薛家的贷款本就不太合规，我会确保不放款的”牛山哈哈一笑，坐起身，朝着何桐伸出手：“何行长，合作愉快！”
何桐上前和牛山重重的握手，两人目光中都透露着愉悦。随即何桐开始给牛山介绍大额储户的利息政策。按照惠农银行的政策，大额存款100万毫起步，分为两档：即一百万到一个亿为大额，一亿以上为超大额，牛山自然是超大额存款，按照存款协议的时间不同，超大额存款的利息分别：活期：0．42％固定三个月：1．8％固定半年期：2．2％固定一年期：2．9％固定两年期：4．1％固定三年期：5．2％以此推算，牛山的1700亿，如果存为固定的三年期，那么每年利息就将高达88．4亿，这还只是惠农银行的存款，如果算上上京刘行长那边的存款，加上沈梦雯曙光银行的存款，金额将更加巨大。牛山一直还没顾上自己的存款会产生这么大额的利息，不禁疑问：“为什么我一直没收到过银行的利息？”
何桐连忙解释：“我们查过，您的巨额存款是去年十一月底才存进来的，又是普通的活期利率，只有0．42％，而且利息都是按年结算，也就是说，要到今年底才会收到，再早些的，您这个账户的存款额不多，利息应该已经结算过了，只是金额太小，您大概也没在意”牛山缓缓点头，正兴奋的要确定下来，一旁在银行工作的沈梦雯却悄悄拉了他一把。牛山不解的看向雯雯，只见沈梦雯朝着何桐笑道：“何行长，您应该也知道，1700亿可不是小数目，按照通常的超大额存款来套利率，恐怕不合适吧”牛山侧目看向何桐，何桐连忙搓手笑道：“当然当然，这只是介绍了一般超大额存款的利率，牛山先生的存储额远超标准，我们还可以具体再谈”沈梦雯笑道：“那按照您的经验，这个储额，贵行可以给到多少利率呢？“何桐殷切的笑道：“说实话，个人这么大的储蓄额，我确实从未见过，不过整个惠农总行有许多企业级的储户，几百亿储额倒是不少，那要不这样，我就按照他们的标准，三年期，每年5．6％，您看如何？”
没等牛山具体算，沈梦雯笑道：““三年期，每年6．5％，不再退让”何桐一愣，为难道：“这两年的存储利率……没那么高啊”沈梦雯自信道：“您刚刚说的是百亿级，我们现在和您谈的是千亿级，差别巨大，而且我们在曙光银行有一笔百亿存款，利率已经做到5．8％，您的5．6％实在缺乏诚意”何桐一时语塞，牛山在一旁听的傻眼，他从未想过：和银行谈利息，还能像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一切只因为他的储额实在太过巨大！所谓店大欺客、客大压店，当储户的实力足够强大，银行也不得不低头坐下来客气的商量。沈梦雯见何桐不说话，又继续笑道：“现在银行的放贷利息，年利率基本都在8％以上，1700亿，就算只有1．5的利差，一年也有20多亿的收益，况且很多贷款利率都超过10％，您的收益已经十分可观了，如果您不愿赚这一笔，我想很多银行会愿意接受这个条件的”何桐知道今天遇到了大事，他犹豫了一阵回道：“这样，虽然我是分行的行长，但毕竟涉及的金额太过庞大，我需要向总行汇报一下”沈梦雯靠在牛山肩头笑道：“可以，我们就在这里等您”何桐倒吸一口凉气，起身寒暄一声，匆匆离去……牛山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简单拨弄了几下1700亿，6．5％的年利率，一年就是110多亿！自己就算啥也不干，坐在家里一个月就能收到9．2个亿！如果自己三千多亿的存款都这么搞法，那一年就是195亿！每个月16．25亿！每天5342万！每小时222万！每分钟37100毫！自己抽根烟的工夫，五六分钟，钱就多出十几、二十万来！睡一觉醒来，一天过去，钱就多出半个小目标！什么也不做，出去玩一个月回来，钱就多出16个亿，几乎能买下四个胜远地产！一年能买他几十个！牛山兴奋中还有点小发愁，这么多钱，可怎么花的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