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上船,而是躲到了离码头不远的方向暗中观察,就在自己看四下无事,打算登船时,朱厚熜带着王府卫士已经匆匆赶到,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把船上的少年全都救了出来。范天海在暗处看得清楚,心里暗骂那个没有意气的董青,若是自己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命,只是眼下水路是没办法走掉了,自己只能冒险从陆路出城,而自己好巧不巧,偏偏选择了沈昱在的东门。眼下九妹已经是自己唯一的护身符,范天海自然一直把她带到身边,看守她的乃是自己的亲兄弟范天澈,一柄锋利的小刀就挨着九妹的后腰,只要发现她有异动,立刻便会刺进去。三个人就这么慢慢地靠近到城门处,眼看就要进入门洞时候,范天海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大吼一声,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时,却见沈昱正冲着自己招着手,自己顿时一愣,指了一下自己:“你喊我?”
“废话,不是你是谁?”
沈昱一付不耐烦地样子,指着他喊道:“腰里藏的是什么,还不快点交出来。”
“腰里?”
范天海愣了一下,随手摸了过去,摸到的却是沈昱在寺中丢下的双节棍,自己当时觉得这武器挺有意思,带在身上也不占地方,所以就顺手带在身上,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被人喊了过来。心里暗叫倒霉,连忙给范天澈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夹着九妹慢慢靠了过来,范天海连忙从腰间抽出双节棍,恭恭敬敬地递到沈昱面前,讨好地笑道:“这是小人防身的兵器,公子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们能出城了吧?”
“急什么?”
沈昱随手接了过来,装做什么都不懂地摆弄了两下,居然又递了回去,满脸好奇地问道:“你说这是你防身的武器?怎么练的,给我耍一套瞧瞧,你要是耍不上来,就是看不起我。”
“啊?”
看着沈昱递给自己的双节棍,范天海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只是看这种武器足够的特别,又哪里会练?再看沈昱身后一干衙役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自己就怕自己说个不字,就会惹火了他。就在范天海左右为难之时,沈昱突然把双节棍收了回来,冲着他冷笑道:“还说这是你的兵器,居然连怎么用的都不会,既然你不会,那就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沈昱突然抓住双节棍一头,呼的一声便抡了起来,另一节棍梢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范天澈的肩膀上,只听他‘啊’的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子顿时掉在地上。早在沈昱喊三个人过来的时候,九妹就一直在等机会,此时见沈昱突然出手打掉范天澈手中的刀子,自己抓住机会,猛地朝着沈昱的身后冲了过去,趁着范天海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逃离了他控制的范围。范天海只是懵了片刻,场中的形势顿时大变,弟弟范天澈抱着肩膀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九妹也跑了出来,而面前的那个少年一只手抓着棍梢,而另一节棍却被他夹到了掖下。看着沈昱耍棍时的娴熟,范天海瞬间便明白过来,气到爆炸地指着沈昱骂道:“我知道了,原来这个棍子是你的。”
“呵呵,现在才知道……晚了,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沈昱还没有那个信心能够打得过范天海,再说官府抓人,什么时候靠的是个人英雄主义,人多势众才是王道,自己带着九妹往后一退,四周的衙役纷纷围了上来,抽出铁索便往范天海身上套了过去。范天海能坐到一帮之主,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刚刚被意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一只手硬生生把范天澈搀了起来,大吼道:“快走,出城。”
范天澈若不是一个没防备被沈昱砸伤肩膀,也是一个硬汉,此时却只能成为范天海身边的累赘,脑门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咬着牙一步一步朝城门挪了过去。四周的衙役已经围了上来,却慑于范天海刚刚勇猛的表情,居然到了无人敢上的地步,拿着铁锁钢刀在外围,不住在吓唬着范天海,虽然打不过,却能让范天海也跑不掉。而这里的情况,全都被王鼎看在眼中,当看到沈昱喊范天阳过来的时候,自己就有些担心,果不其然,沈昱一棍砸伤范天澈肩膀之后,王鼎额头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自己哪曾想到沈昱居然真把范天海给认出来了,这下该如何是好?要是范天海被抓,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自己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跶不了他也跑不了自己。王鼎就在一边看着范天海大发神威,倒是往城门的方向挪了一段距离,只是架不住衙役人数众多,根本就跑不快,再加上守军的官兵也纷纷围了上来,王鼎知道,到了自己该做决定的时候了。“盛纲。”
王鼎冲着前面招了招手,正在指挥作战的长寿县捕头盛纲听到时,连忙跑到王鼎身边,连忙低头道:“大人放心,只要再拖上一阵,贼子必然力竭,到时候定将他抓捕归案。”
“蠢货,是谁这样吩咐你的?”
王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目光锁定人群中的范天海,幽幽道:“此贼罪大恶极,身上又背了那么多命案,又岂是你们几个能够活捉的?”
“呃?”
盛纲顿时一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王鼎把手掌竖了起来,轻轻做了一个下劈的运作,接着低声道:“为了避免兄弟的伤亡,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看到王鼎的手往下一砍时,盛纲便已经心知肚明,自己缓缓点了点头,朝王鼎一抱拳,果断道:“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