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绍山镇是一个三线城市。两人刚下车,就有人从酒店门口走出来迎接他们两人。为首的是严详的远方表哥严财。虽然说是远房表哥,但是因为严详出生的晚,在家里辈分很大,所以严财看起来并不年轻,身上带着中年人特有的圆滑。“小详来了,”严财赶紧上前迎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开了挺久的车一定很累吧,你们两个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安排一下,然后下午去附近的农家乐吃一顿。”
严详闻言一愣,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当中的关键词:“农家乐?”
严财点了点头:“就是比较有名的那家大绍山农家乐。”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严详瞬间变了脸色:“不去他家。”
说完,大步走进了酒店里。严财在他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酒店。严详走入了房间,和谢晓晓说了一声便躺在了床上,闭目沉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已经来到了大绍山镇这边,那就应该好好会会顾飞。想到上次来到大绍山镇,去农家乐却被整的场景,严详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只是那个徐林,办事不利,活该他白白送死。“铃铃铃”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响起。因为谢晓晓正在浴室沐浴,并没有发现有人给严详打来了电话。严详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见谢晓晓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才走到了窗边接起电话。“喂?”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这蠢女人,为什么还来联系他?不是说好了给了钱就再也不联系了?想着,严详心中的不悦更甚。“详哥哥,我被骗了,呜呜”蓝晓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让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严详更添了一丝阴霾。“所以呢?”
严详不认为她被骗了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他在大绍山镇,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这女人想要讹钱,也没机会了。“呜呜,哥哥,我的钱被骗走了,我现在”眼看着女人还要卖惨,严详这一次直接将电话挂断了。他当然不关心那女人的下场。不过严详总觉得自己有些许的异样。虽然他从来不和酒吧里的女人鬼混,但是身边的女人却是不断,直接告诉他好像是中招了!有些许的瘙痒,带着阵阵刺痛。他按照症状上网找医生咨询了一番,没想到还真是他想的结果。“该死!”
他心中暗骂一句,对着浴室里洗澡的谢晓晓说了一句,然后就开车来到了医院门口。普通的小诊所他是信不过的,但是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因为这种事进医院,在下车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了。但是他严详从来不是吃哑巴亏的人。他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女人的面容。最近他忙于家族产业,根本无心与女人鬼混,怎么可能会染病?他仔细地在脑海中探索,半晌才想到,好像是前几天和蓝晓纠缠了一次。死女人!他有些气恼地拿起手机,看见不久前的通话记录,还是拨通了过去。“详哥哥,你终于给我打过来了,我就知道.”依然是蓝晓喋喋不休的声音,严详直接开门见山地打断她:“你最近都和谁在一块?”
蓝晓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询问,回答道:“就是骗我钱的那个男人,呜呜,哥哥他叫杨伟,他不仅骗了我的钱,还让我现在都快要无家可归了,呜呜。”
蓝晓虽然爱故意卖惨,但是她这一次没有故意卖惨,因为那个男人真的差一点害得她无家可归。她现在手头并不宽裕,加上被骗了,手里根本没有钱租房,眼看着房租就要到期了,她要是再不找严详这个大腿抱住,可就无家可归了。“杨伟?”
严详听到陌生的男人名字,捏着手机的手上青筋毕露。“你们都干什么了?”
他强迫自己放松,然而强烈的鼻息还是暴露了他十分生气的事实。蓝晓隔着手机也听到了男人情绪的变化,她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们就是生意上的朋友。”
严详听着蓝晓的话,冷笑了一声,差点说不出话来。“放屁!你哪有什么生意?拿了我那么多的钱还和别人睡在一起,现在居然还能把野男人身上的病传染给我?”
闻言,蓝晓有点懵。但是她还是明白了严详的意思——这几天她也觉得下面有些不适,没想到居然是染病了!“滚!”
严详无心与她多磨蹭,怒吼一声挂了电话。先是风行集团的减肥药被查处,后是这女人三番五次地在他面前找事!严详最近都要被气炸了!想着,他戴上了口罩墨镜,从车里拿了一定鸭舌帽全副武装走进了医院。医院里面繁忙无比,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古怪打扮。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在作祟,严详还是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不放。他有些生疏地挂号,排了很久的队,终于看见了医生。“什么症状?”
那医生看起来岁数挺大,厚厚的眼镜后面是一双精明的眼睛。只见他双眼扫视了进来的严详,看见他一身衣着不菲,但是眼神却是闪躲,乔装打扮地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似的。严详不情不愿地跟医生说了自己的症状。那医生听了他的描述,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半晌才道:“症状不重,记得按时吃药就好。”
严详拿着医嘱就要出门,又听见医生的嘱咐:“年轻人就要洁身自好。”
严详差点没把手里拿着的医嘱给捏碎。想到酒店里的谢晓晓,严详眼中划过一丝躲闪。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谢晓晓知道,还好这几天她生理期,这才没有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