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公子,你这是欺我桓府无人吗?”
一个桓家人士走出来,怒视虞毅。“我桓家虽说英杰尽失,但也不会任由他人羞辱!”
无数桓府家眷站出来,还有不少妇孺,全都怒视虞毅。“秦家公子放心,你乃我桓府客人,谁要敢动你分毫,我桓家人绝不袖手旁观!”
在场有不少御林军军官,他们多少都和桓府有关系,如今御林军更是与虞家为首的士族明争暗斗,此时都纷纷站出来。“虞毅,桓家人前脚遭受大难,你后脚就要来欺压桓家吗?”
“本将决不袖手旁观!”
不单单是御林军,虞起言见到事态严重,也是脸色微变。倒是大将军罗盛,他既不阻止,也不参与。只是蛮有兴致的旁观。场面突变,本来只是单纯看戏的众人,突然群起攻击虞毅。虞毅心中暗叫不妙,但他显然定力极好,面对众多怒火,他仍镇定有余。“给我跪下!”
秦淮对虞毅大声吼道。虞毅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么?”
秦淮哼了一声,道:“桓空生前视你为兄弟,你却趁他归天,抢夺他未婚妻,你还不在桓空灵位前跪下谢罪?”
“九百个响头,少一个也不成!”
秦淮冷冷道。虞毅脸都变的扭曲了,秦淮竟然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自己!如今这情况,要秦淮下跪根本不可能了,但秦淮却让自己跪九百个响头,他有何资本要自己跪?他秦淮也仅仅在庐陵郡略有势力,如何能与只手遮天的虞家作对?“秦淮,注意你的身份!”
虞毅提醒秦淮,不要太过分。秦淮冷笑道:“你不跪?那你出的了这个门吗,纵然出的了,你晚上还睡得了吗?”
秦淮再次把虞毅的话奉还,虞毅怒的还想再说,但看眼前桓家跟御林军众人愤怒的盯着自己,他硬生生把威胁秦淮的话吞进肚子里。眼看虞毅败阵不想在跟秦淮争执,李景赶紧跑上来,劝虞毅道:“虞公子,你就跪下给桓家公子磕九万个响头吧。”
虞毅脸色一变,他就是在奈何局势妥协,哪里轮得到区区一个随从奚落?但不等虞毅发怒,李景就转身对秦淮道:“公子,虞公子愿跪,愿跪九万个响头,你别生气啊!”
虞毅脸都气炸了,他何时说过要跪了。但萧卫又跑出来,劝道:“虞公子,你就跪下吧!”
李景再次转身,配合萧卫道:“对,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是下跪,又能如何,也不会少块肉!”
刚刚他两如何劝秦淮下跪,如今就如何劝虞毅下跪。是可忍孰不可忍,虞毅一脸黑线,直接手一挥,方才那些府兵,再次冲上来。桓家人见虞毅还敢在桓府拿人,也是震怒了,秦淮好歹是来参加桓府丧礼的,这就在桓府给人拿了,丢的可是桓府的脸面!桓府当家的也是一声令下,无数桓府府兵涌入,反倒把虞府府兵给包围了。御林军诸多将领,也是跟桓府一条心的,眼见桓府出手,纵然没有武器,也纷纷站出来。一时间,府内拔刃张弩,形势紧张到了极点。更多的权贵选择了旁观,虽说是虞毅主动挑起,但如今被动的确是虞毅,桓府府兵数倍于府府府兵,在加上多个身手高强的御林军将军,动起手来,虞毅这边毫无胜算。众多权贵都是精明人,刚刚都能看出来,虞毅迫于局势已经不想为难秦淮了,但偏偏秦淮两个随从还要羞辱虞毅,虞毅这才强行撕破脸皮。如今虞毅的府兵反被围,已是骑虎难下,反之捅出娄子的萧卫跟李景,两个人躲在秦淮身后嬉皮笑脸。“虞相,何必欺人太甚,不如高抬贵手,放过那秦家小子吧。”
一旁,罗盛突然做回老好人,为秦淮“求情了”了。虞起言脸色一变,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如今是虞毅占尽下风,骑虎难下。虞起言虞起言想为他孙子化解这局势,刚要开口,罗盛却眼尖,抢先一步说了,倒像是虞毅占据上风。虞起言到口的话硬是吞了下去,不再说话。罗盛看在眼里,心里嘿嘿一笑。面对桓家、御林军集体愤怒,虞毅眉头紧皱,而他的府兵们,更是被围的动弹不得。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滚出桓府!”
而后,声浪越大,最后齐吼:“滚出桓府!滚出桓府!”
虞毅面色难看,虞家就是在只手遮天,如今面对群怒,也不敢正面相争。最后。虞毅干脆不理会府兵,在众人的怒吼之下,沉着脸离开了。萧卫与李景满脸奸笑,本来是趁着虞毅离开之际在出言讽刺他一二的,但看秦淮脸色有异,也就罢了。众人声讨虞毅致使他狼狈离开,一时间,都不约而同欢呼。在气势上胜过了虞毅,秦淮没有一点欢喜,道别桓府过后也离开了。刚出门没多久,萧卫皱眉道:“虞家权倾建康,我们又与之恶交,恐怕今后在建康不好过了。”
之前秦淮得罪丽妃,还有沈后撑腰,且皇权尚在,众人也要循规蹈矩。如今沈后部在,士族把持朝政,哪里还有什么王法规矩,想要你死,直接动手。而萧卫严肃的神情,难以想象是刚刚嬉皮的人。秦淮一句话不说,萧卫追问:“公子,你倒是说句话。”
秦淮走到无人角落,这才停了下来,问道:“你们如何评价虞家虞毅?”
萧卫想了想,道:“自大,小气,眼睛贼,还好色!”
李景也插嘴道:“还有点娘。”
秦淮笑道:“虞毅是虞家最有为的后辈,跟桓空一样是建康青年俊杰,这等日后前途无量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对人发难,还在桓府面前做出这种蠢事?”
秦淮的提醒,让萧卫二人恍然大悟,今日的事的确有古怪,虞毅又不认识秦淮,为什么还刁难他?“肯定是公子之前得罪过他!”
“不会是因为那苏家小姐吧,公子与苏家小姐之前有婚约,那虞毅心怀怨念”“所以我说他小气啊!”
秦淮懒得理会身边两个傻鸟,他伸出了手,拳头紧握,然后缓缓打开,一张布条在他手心舒展开来。看着手中的碎布,秦淮一脸沉默,随后抹出一股笑容,微微道:“有趣,有趣”或许,大事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