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映像就是:捞钱!只不过关谢斌何事?“本都督在查案,怎么,谢公子有何指教?”
“莫不是谢公子有线索提供,得知嫌疑人在何处?”
谢斌就要气炸了,最后平复了心情,了然直当说道:“秦淮,本公子就直说了,你把强抢雪嫣的银两全部归还,此事就算了。”
秦淮一怔,脑子旋转起来,这时才恍然大悟,他都忘记了,那醉仙楼的头牌,雪嫣的老相好就是谢斌!原来是替老相好抱打不平!秦淮这才了解谢斌找他是怎么一回事了。说起雪嫣的银两,天地良心秦淮可是一铜板没动,全都在箱子里放置在秦府内。秦淮打算气雪嫣几天在归还过去的,但这些天虎贲营忙的不可开交,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这一忘记不得了,直接让人家的老相好跑来算账了。不过秦淮可不怕他,他背后有一队侍卫,谢斌文弱书生一个,还是孤身一人前来,怕他作甚?加上谢斌之前嘲讽他,两人可是有恩怨,秦淮哪里会这么好心就还了他。“谢公子此言本都不敢恭维,那些钱都是雪嫣小姐主动捐赠给朝廷的,当时在场人都可以作证,怎么说是本都强抢?”
“谢公子,诋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哦!”
谢斌冷冷一笑,完全不把那大罪放眼里,他哼道:“打开天窗说亮话,雪嫣主动捐赠,也是迫于你的淫威。”
“秦淮,本公子不跟你罗嗦,把钱还回,此事可翻篇一切既往不咎!”
秦淮怔了怔,最后嘿嘿一笑,道:抱歉,钱全没了。”
谢斌脸色微微一变,道:“你说什么?”
“谢公子也知道,我新任禁军都督,这可不好当,何种关系都要打通,比如在下昨晚就宴请吏部的人。前晚请了本部所有部将吃酒,哦,还有今晚,等下我回去还要换身衣服,跟老家来的友人们大醉一场呢,钱都要花完了。”
秦淮说完,偷偷观望谢斌的脸色。果然,听说秦淮把雪嫣辛苦攒下的积蓄到处花天酒地,谢斌脸色铁青,近乎狰狞。“秦淮!”
谢斌每说一字,都带着愤怒:“给你三天时间,把雪嫣的钱凑齐还来,能不能做到?”
秦淮摇了摇头,道:“不能,我一年俸禄才几百两?三天怎么够?”
“难道.谢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去贪污受贿?怎么可能!本都可是两袖清风,贪污受贿的事,这是宁死不做的!”
“好,好!”
谢斌脸色阴沉,最后道:“秦淮,那你别怪我了!”
看到谢斌脸色呈现出一丝戾气,秦淮心中疑问:难道他有什么手段不成?“堂兄,你出来吧,怎样处置你随意。”
谢斌说了一声,然后慢慢退到一边。堂兄?秦淮等人一惊,谢斌这是在叫谁?不过片刻,左边的走道上,竟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慢慢接近。秦淮眉头一皱:一个人?是谁?只见箱子尽头上,一个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站出一人。那人年龄跟秦淮相仿,一身便衣轻装,腰间盘挂着一把青色长剑,高挑壮大的身躯显得气宇轩昂,行走举止之间没有一分多余,干净利落。黝黄风霜的脸颊显得与年龄不符,尤其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睛,让人看的心寒。那戴剑青年只是一出来,秦淮便身子微微一震,被其气势所震,心道此人寒意好重,气势直逼所有人。在秦淮所遇到过的同龄人中,不乏有佼佼者,桓空,虞毅,王续,都堪称青年一代的俊杰,其才华气势,丝毫不亚于自己。但站在他们面前,秦淮都没有畏缩过,唯独面对眼前的青年,他竟然不敢与他针锋相对。“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秦淮礼貌性给他鞠躬,也不敢嬉皮了。戴剑青年面色冷冷,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秦淮,并未说话。“他是我谢氏家族子弟,也是我堂兄,荆州军中郎将,谢凌!”
“堂兄,一切拜托你了。”
谢斌说完,直接站在墙角,再也不出来了,似乎预想到这条街即将有一场激烈的大战。谢凌?这个名字一出,不仅秦淮脸色大变,就连他背后的萧卫,同样也脸色苍白,此人竟然是谢凌!秦淮如何不认识此人,谢凌出身名门谢氏家族,虽说他只是旁系,但自幼从军,武艺超群,在北方战场上履建战功,他曾亲率三百骑兵于万军中斩敌将首级,威震江北战场。谢凌的威名还远不止如此,如果说秦淮为灾民鞭杀贪官齐肃,那谢凌就是秦淮中的秦淮!谢凌在军中曾以下犯上,直接将自己顶头上司砍死,原因就是他克扣军饷。他也曾一连杀死临阵脱逃的友军将领,不管军职在不在他之上,他都照杀不误。甚至有一次,谢凌直接骑马回建康,将朝廷的一员文官给当街斩杀,原因就是这位文官拖延粮草运送。尽管谢凌每次动手杀人,都会引起朝廷震怒,但谢凌深得谢家器重,有谢家撑腰,朝廷也每次雷声大,雨点小。直到现在,谢凌还安然无恙。据说罗盛之所以马上推举秦淮为禁军都督,就是因为士族传召了谢凌前往建康,罗盛怕禁军虎贲营军权为谢凌所夺,才让秦淮先接手。难怪谢斌敢孤身一人前来找场子,原来带了他堂兄谢凌前来。若说秦淮面对谢凌丝毫不慌,那是假的,早在庐陵郡时,秦淮就听过谢凌的大名,武艺强的可怕,几乎整个建康城都无人是他对手。秦淮微微策马后退半步,准备随时掉头就跑。“原来是凌将军,在下久闻凌将军大名,将军在江北战场壮我国威,末将深感敬佩!”
秦淮马屁拍的不着天,轮品级来说,秦淮的禁军大都督还比谢凌的中郎将高上半级,但他还是自称末将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