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格外的毒辣,稍稍动动,便汗流浃背,心里烦躁,便没有多少耐性。面前清冷的姑娘确实带来不少清凉。“好像姑娘这么许久了,也没有说自己是哪儿来的,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姑娘还是先回了先前龙掌门的问话,姑娘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她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听她说来我倒是先失礼了,先前只顾着生那木头的气,后又与樊湷杠上,也没有认真听旁人与我说的话。我勾了勾嘴角,正准备报上名号门派,哪知那小鬼稚嫩的声音传来:“你这位大婶真奇怪,我刚看你就在此处,我爹爹说了她是我娘,是虞夫人,你是没听到吗?”
这小鬼用天真的语气说着让人恶心添堵的话。那一本正经的女子听了小鬼头的话,难得的动怒了,侧身对着小鬼呵斥:“你……”,欲言又止甩袖哼了一声,转头对着我又鄙夷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这话语气神态不像是在夸我。周遭围着形式各异的人,他们想着什么,想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他们都在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不搭腔皆是热闹般看戏,时不时小声议论嘀咕。先前还准备上前帮忙的几人,被木头和常欢相阻都不折腾了,立在一旁静观其变。她说我脸皮厚,我没关系,这奚落我的话,辱骂我的话,比这更难听的话,下山后我也听了不少,麻木了,可见小鬼不开心的脸庞,我也不开心。“谢谢大婶,聪明的娘亲,当然有个聪明的儿子了,怎得,姑娘好像很羡慕,那你得努力了,只是不知姑娘可婚配,可成亲,可有意中人?”
她听我这话,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漂亮的脸蛋气得通红,扯着鞭子便要向我袭来。刚只是让着她些,毕竟好看的姑娘,我是要怜香惜玉的,她怕是真当我怕了她,我手中凝气运掌硬是接下她甩来的鞭子,下一刻,她那好看的鞭子便碎成了渣,她受不住逼得往后退了又退。如此不堪,还想为别人出头,不自量力。边上也没有出手相助的,想来他们是想刺探我的底,任由她对我发难,可我也不是好惹的,她刚退步站稳便狠厉出掌向我袭来,边上樊湷出手阻止也没来得及,可这速度在我看来还是太慢了些。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脖子也在我手中渐渐充血,张着嘴也只剩浅浅呼吸的份,这边上的众人,见我出手狠辣皆坐不住了,这才议论纷纷,出声阻拦:“虞夫人,手下留情!”
手中的女子双手挣扎着拉扯我的手指,可她喘不上气也无计可施,先前她无缘无故对我耍横的时候,无人劝阻,此刻我还击却来劝我留情,我可不是佛陀山的和尚,泛滥的慈悲我可学不来。我瞧也不瞧开口的人,冷眼对着我手中的女子问道:“你我有仇?”
瞧她半晌不回话,我才发现我掐得狠了些,她快要晕过去了,我稍稍松了松手指,让她能发出声来。她美目怒瞪,气弱道:“无冤无仇!”
那我知道了:“哦,那就是简单地看我不顺眼。”
她白了我一眼不说话,这英雄嘴上不说话,可手下动作却不少,我与她距离之近,也不知她想暗袭我何处,腹部?手臂?脑门还是眼睛?瞧她手的高度是想给我腹部重击,让我松手,我也不露声色,等她手快挨着我时,我一手扭过她的手腕,瞬间只听咔嚓一声,脱臼了,一只手,骨头全错位,她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尖叫哀恸出声,响彻天际。我不理会她的痛苦又问道,毕竟是她自找的:“英雄可是因为觉得我对你们盟主无礼,这才看我不顺眼的。”
我也不管她是不是痛得说不了话了,她只顾哀痛呻,吟,脸上梨花带雨,让人瞧着心生怜悯。那些名门正派之人终是心疼坐不住了,这不,有几个还跳上了比武台,抽剑指着我斥责说教:“姑娘手段如此残忍,行事不管不顾,可将大家放在眼里,把门派之誉放在心上。”
说话的小子从头到脚透露着让人生厌的气息,一身败黄衣色,衬得他本不白皙的脸更显蜡黄。我也不理会他们,毕竟我与台上先前两人的事还没有扯清楚,不急不急,一个个慢慢来,我手上使劲“嗯”声问道,手中女子忍受不住,哽咽道:“那又如何?”
有骨气我喜欢。“你这么直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先前有些喜欢你的,但是从此刻起你我只能是仇人,今日这算是见面礼,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我便把她往台下扔去,有几个人紧忙接住她,嘘寒问暖,为她疗伤。我想她这伤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可惜可惜!我转身这才瞧清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盯着我,怎么他们山下的人,难道不是我这般交流的。小鬼被常欢搂在怀中,与那惬意的木头地站在一处,虞书知我身份,先前他明说要利用我,可此刻我看不清他的意图了,呵呵!想来也和其他人一样,没什么好心。如今我手中没了人质,嗯,想来在他们眼中也不算人质,刚跳上台来的几个人,便一言不发挺有默契地出剑向我袭来,我这人虽不怕人多势众,但也不是逞强之人。腰间的剑不敢轻易拔出,如今情况不明,我没必要为自己找不必要得麻烦,身旁又无其他傍身的武器,若一拨一拨的人如他们一般找着由头轮番上来试探挑衅,我不死也是吃不消的,何况这些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我迅速闪身躲到一旁樊湷身后,看了许久,也该让他挡挡,那几把齐刷刷的剑便猝然停在樊湷身前,樊湷下意识想避开身体,却被我按在身前一动不动,攻击的人停了手,他才装模作样伸展双手,似把我护在身后的姿势,他这般我也懒得拨弄他,随他的吧,我就立在他身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