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何天诚配的中药,竟然跟他打算让叶飞去配的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偏差!所以他看见何天诚摊开药包之后,当时就震惊了!既然药是一样的,那治病的方法呢?白明子又追问:“那你等会打算怎么治?”
“先用九阳针法,把温沁月体内的寒气控制住,然后用我特制的草药包熏一熏身体,把体内的寒气全部祛除之后,再几服药稳固一下,除掉病根,补补阳气,如此不出一周,她的病就好了。”
白明子越听神色越震惊,而叶飞也是逐渐收起了不屑的神色,惊愕的看着何天诚。其他人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何天诚端起茶,又神色轻松的说:“其实她这病一个是体质原因,一个是小时候寒气入体,导致了气虚,另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沁月小时候肯定发生过什么意外,并且生了一场大病。”
说着,何天诚将目光投向了温金川。作为温沁月的父亲,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女儿小时候经历过什么。然而他却一脸茫然的说:“不会吧?生大病?好像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温纪也是努力回忆,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父子俩的反应,都可以证明何天诚的猜测是错的。叶飞被何天诚说的一愣一愣的,以为何天诚的医术比他还强很多,此刻见他说的话没有得到温家父子俩的认同,笑了一声,刚要嘲讽,就听见温沁月虚弱的开口了。她的声音很独特,像冬天的雪花一样轻飘飘的。“其实他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我六岁的时候陪着我母亲到北方走亲戚,那时候跟着别的孩子出去玩,一不小心掉进了冰窟里,差点就死在冰下面。”
“后来我昏迷了几天才缓过劲来,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就开始跟正常人不一样了。”
“那时候浑身冰凉,甚至一度失去对热的感知,三伏天都不会觉得热,甚至都不会出汗。”
温沁月说起自己差点死的事情,神色还隐隐有些痛苦,仿佛不愿回忆那次阴影。她顿了一下,又看向温金川,“不是没有发生过,是你们都不知道。”
温金川听到这些,脸色明显有些复杂,那是心疼,还有愧疚,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年轻的时候很忙,人一直扎在部队里,所以在温沁月十岁以前,他就没有怎么见过她。在温沁月的母亲过世后,温沁月不说这件事,温金川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他跟温纪一直都以为,温沁月的体寒是天生的。“那这就对了,既然跟我猜测的一样,找到原因,那这病就好治了。”
安格斯听完这一切,故意冲他的助理用英语说了一番话,神色极为夸张,将嘲笑、怜悯和难以置信都表达到了极致。他意指何天诚这是在瞎说八道,说这里的中医真的很可怜,这都21世纪了,居然还有人会把这些事情作为治病的依据,认为这太荒谬了,完全不可信。温纪正忍无可忍的要让他尊重何天诚,尊重中医的时候,就听见何天诚抢先说:“安格斯,看来你对你自己的话也不是很自信,不然你为什么要用你们国家的语言呢?你是怕我们听到?”
“还是你觉得只有温纪能听懂,而且他也不会为难你,所以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诋毁中医?”
被何天诚拆穿想法之后的安格斯,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但他立马就恢复了正常。“我对我们国家的人说话,用我们国家的语言有什么奇怪的?”
“你关心我们两个说了什么,倒不如关心一下一会儿你要怎么跟我道歉。还有等视频放到网上,你怎么跟你们国家的网民解释你承认中医不如西医的事情。”
“我可以想象得到,到时你会被攻击成什么样子,一定连门都不敢出了。”
何天诚笑了,他看着安格斯,“我突然发现你有一个特点。”
安格斯问:“哦?什么特点?”
“自大,目中无人。”
安格斯立马反击,“我认为这叫自信,这是我们的优点。”
“那你继续自信吧,马上就到你说的半小时了,可我看温小姐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啊,你确定你的药会见效?”
何天诚一句话把话题拉到了温沁月的身上。只见温沁月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相反,她原本逐渐减轻的疼痛,似乎又开始逐渐增加。时间已经来到安格斯说的半小时,温沁月的病不仅没有起色,反而开始出现状况,脸上最后一丝因为疼痛而出现的疼痛都消失了,脸苍白的跟一张纸一样,嘴唇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