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他曾说过,那玉对他很重要。可他却怕她输了自己,竟不惜搭上了这块玉。叶知秋眼眶不争气的有了一丝雾气,可很快便被大家的起哄声淹没了。赌客们不懂玉,一心只看得见那赌桌上的真金白银,加上钱老板的赌注,足足有一万两。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竟能有幸看到这样的豪赌。“怎么比?”
叶知秋挑眉问道。“随你。”
钱老板霸气十足。“那好,我也不占你便宜,既然刚才你连输两局,那咱就换一个玩法。”
刚才她已经在人群里观过战了,没想到苏楠竟用自己教他的把戏,来蒙骗这赌王。还真是胆大。他们之前玩的那不过都是新代玩剩的,只是在这个时代大家闻所未闻,所以稀奇得很。之前两人闲下来无聊时,叶知秋便拉着他陪自己一起玩,那男人悟性高,一来二去便领悟了诀窍。然而像钱峰这样的高手又怎么忽悠得了三次,所以第三次必须改玩法。叶知秋这话里话外,看似尊重对手,却把对手的脸面按在地上无情的摩擦。钱老板不怒反笑,“什么玩法?”
前面两局不过陪跑,这第三局才是关键性的决定胜负局。他必须按耐住所有无关的情绪,始终让自己保持清醒。叶知秋一只手按在骰盅上,神态高傲道,“每人五颗骰子,点数小的一方获胜。”
就这?钱老板顿时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他还以为能玩出什么新鲜的花样呢,结果还不如先前的好玩。“好,比就比。”
接着轻蔑道,“女士优先,你请。”
瞧不起她是女人?叶知秋毫不逊色,霸气回怼,“钱老板都已经输两局了,还是你先请。”
这女人狂妄得很,他倒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钱老板也不跟她来这些虚的了,率先抓起骰盅向空中抛去。一阵炫技表演后,砰地一下落了桌。打开一看,五子重叠,最上面的乃是最小的点数“一”。“一线天”?独门绝技,失传已久啊。所有人怔住。接着大堂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后轮到叶知秋。所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一线天”没人能赢,就算是她也摇出个一模一样的“一线天”那也是输。在赌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先开始,谁是庄。一样的大小,庄家胜。而唯一胜利的机会,刚才她已经让给对方了。换言之,不管叶知秋摇出的是什么,都必输无疑。苏楠看着钱老板摇出的“一线天”,暗暗庆幸自己刚才留了后手,否则这败家娘们非给自己搭进去不可。钱财乃身外之物,倒是不打紧。只是可惜了他那玉佩。然而就在所有人不看好叶知秋时,只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丝毫不被外界所影响。她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老老实实用一只手将骰子灌进骰盅里,然后盖上底,两手上下左右不断摇晃。看她的神情,还以为会有什么反转。但再一看她那菜鸡加弱鸡的动作,完了,黄花菜都凉了。苏楠已经没眼看。无迹也暗暗低下了脑袋,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对方钱老板及身后的那群人,看她就跟看耍猴儿一样。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骰子在盅子里发出诡异的声音,刺耳得很。就在大家都快没有耐心的时候,叶知秋终于停了下来。啪——落桌。揭盖。一气呵成。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大堂再次恢复了安静。这……这什么意思?苏楠与无迹觉察到不对劲,立马抬起头看去。只见那五个骰子全都被摇成了碎渣。叶知秋双手背于后背,一副学生交作业让老师检查的模样。大家一头雾水,唯有苏楠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笑。这鬼精的主意恐怕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了吧。“这是什么意思?”
钱老板问。叶知秋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去,“钱老板,难道结果还不明显吗?”
“结果?难道这就是你的结果?”
钱老板被气得有些站不稳了。“当然。”
叶知秋一本正经道,“我们事先可说好的谁摇的点数少谁赢,你是1,我是0,所以我赢啦。承让。”
说着她眼眸一亮,立即瞥了一眼赌桌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钱老板差点气得吐血。他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上。一摆手,“罢了,愿赌服输。”
然而他身边的那些手下却极是不甘心,“老大你说句话,弟兄们立即宰了他们,让他们出不这赌坊。”
大家纷纷亮出手里的武器,“对,老大你说句话。这些银子可都是兄弟们救命的钱啊。”
苏楠立马护在叶知秋前面。无迹紧跟着护在了少爷身前,一双眼睛如鹰般看着眼前这群杀意四起的人。此时的张三早已不知溜去了何处,而人群中的来财却也隐隐不知了踪影。进来时他们随身的佩剑都已被收缴,可这些个赌坊里面的人却人手一剑。纵然苏楠与无迹武艺高强,可苏楠伤势并未痊愈,且他们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若真动起手来,胜算也并不大。叶知秋注意到了两人身上没有佩剑,暗暗将手伸向腰间。那里藏着她的软鞭,若待会真是动起手来,洒点迷药在上面兴许还有得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