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那好事!陈友好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较自在。而且,我家也在渭城那边,盛海太远了。”
“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朱婉淼也不失望,又道:“那在我这挂个名呢?就当个古玩顾问,以后有点事你帮我看看可以吗?”
“呃,事情多吗?”
陈友好没有直接拒绝。“不多,一年最多出三四次差,基本都在盛海。”
朱婉淼想了想道:“其余时间,你在渭城闲着就行,要干什么也是你的自由。当然……顾问的待遇肯定没多好。”
“行吧,我就当没事去盛海旅个游。”
陈友好想了想,点头应下。事实上,如果没有之前吃饭那一幕,陈友好多半不会直接答应朱婉淼这事。“你答应啦?那就好!”
朱婉淼眼睛一亮,连忙拉住陈友好的手就跑:“走走走,咱们签合同去!”
“诶,松手,你手上全是油!”
陈友好哭笑不得。“哈哈哈,你可以用我衣服擦呀,我完全不介意的!”
……古玩顾问的待遇确实一般,年薪十万,其余待遇全无。可是要知道,每年就出几次差,偶尔在网上解答点问题,就能获得十万年薪,这薪资也确实是不便宜了。这工作,这薪水,若是放在数月前,陈友好连做梦都不敢想。在会议厅签好合同,朱婉淼与陈友好商谈了一会,便被工作人员喊走了。事实上下午就是拍卖会。朱婉淼作为拍卖会负责人,此时本该是忙的头重脚轻。但她却能抽出一个多小时来陪陈友好吃饭,可见重视。“兄弟,吃完饭了?”
走出会议厅,陈友好便看见李天昊挤眉弄眼的走过来,笑容十分之贱,身后还跟着徐梦瑶。“你怎么还在这里,中午没回酒店?”
陈友好奇怪道。“回什么酒店,反正下午还要再来。我压根就没出过这会所大门。”
李天昊懒洋洋道。他现在诸事皆定,再没有之前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了。“那你一中午就在这里干站着啊?连饭都不吃?”
李天昊一勾陈友好肩膀,无奈道:“大佬,这里是会所好不好?什么是会所,能吃能玩能睡,就是会所。事实上,如果不是时间问题,这里还有更多好玩的呢!”
李天昊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陈友好轻咳一声,提醒他徐梦瑶还在身后。果然,李天昊回头一看,徐梦瑶的脸色已经臭了下来。“咳咳,说正事。你和朱小姐谈的怎么样啊?”
“当了个顾问,以后可能会去盛海出几次差。”
“啧啧,没想到啊。”
一听陈友好这回答,李天昊的神情再次贱了起来。“什么没想到?”
陈友好纳闷。李天昊挤眉弄眼道:“我说你怎么对那么多美女不假辞色,原来是喜欢这调调的?年纪稍微大点,确实更有韵味。”
“我他么……你现在是正事一办妥,就满脑子这种念头了?”
陈友好无力吐槽。徐梦瑶在听不下去,用力跺了下脚,扭头走开。李天昊脸色微变,连忙追了过去,开始安慰。“你就是嫌我不够成熟……你找那个朱婉淼去啊!”
“哪有,哪……年轻是优势啊!”
“反正现在比不过人家。”
“我就喜欢青梅……”在之后的话语,陈友好便听不大清了,只能隐约听见什么“从小玩到大”,“催熟的过程是最美好”之类的话。不过徐梦瑶自从真跟了李天昊之后,初见时骄傲与高冷确实是淡了很多。拍卖会很快开始,众人一同入场。在入场时,却是恰巧遇上了之前见到的那位刘镜画。刘镜画依旧是之前那副文质彬彬,斯文书生的模样。若非见过他此前坐地起价的样子,还真不知道他是那种人。“李先生,《牡丹湖石图》等会就要拍卖了,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刘镜画含笑道。李天昊神情冰冷,道:“等会如果我拍卖成功,希望刘镜画不会在坐地起价。”
“当然,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刘镜画笑眯眯道。交谈几句,双方便即分开,刘镜画落座后,向旁边道一个女子询问道:“你弟弟来了吗?”
“放心吧老公,早就准备好了!难得有这机会,这次肯定要咬他一口狠的!”
女子笑嘻嘻道。“嗯,记住,最少把价格撑到两百万。然后一点一点加价。就是要钝刀子割肉,那样才能卖出高价钱!”
刘镜画嘱咐道。“放心,这事情我弟弟经验丰富着呢!”
拍卖会的拍品,其中绝大部分,陈友好都已经看过。此时倒是没有再看一遍的心。事实上,若非要报复刘镜画,陈友好下午压根就不打算过来。期间陈友好倒是看见了那套摩喝乐,想了想,举手叫价。“一万五。”
摩喝乐收购者寥寥,底价本就不高。陈友好喊出一万五的价格后,更是无人竞争,轻而易举将其收下。“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李天昊笑道。“嗯,摩喝乐真品市场其实蛮少见的,见到了就顺手收下吧。”
陈友好淡淡道。摩喝乐之后,恰好就是《牡丹湖石图的拍卖》。“这是常州画派的开场祖师,清朝六大家之一恽寿平先生晚年所作的《牡丹湖石图》,其风格……”主持人在上方开始介绍《牡丹湖石图》的基本资料。李天昊顿时神情一震,道:“来了来了!今天我整死那孙子不可!”
“你至于那么兴奋吗?”
陈友好失笑道:“就算拍卖品砸在那孙子手里了,他顶多也就陪个几万块,最多不超过十万。”
“才这么点?”
李天好顿时愣住,道:“为啥啊?”
“拍卖会收取佣金有上限的,他最多损失个拍卖佣金而已。”
陈友好此前恶补古玩知识,当然也包括了类似的拍卖行基本规定。“这也太没意思了。”
李天昊郁闷道。陈友好笑道:“有什么郁闷的,你觉得他最多损失了几万块,但那位刘镜画可不这么想!恐怕在他眼里,那两百万已经是唾手可得了!现在不仅两百万没有了,还得赔钱!他肯定得气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