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守口如瓶。”
朱婉淼故作严肃,还做了个往嘴里拉拉链的表情。“这些古玩,你是准备自己留着,还是已经有渠道放出去了?”
陈友好笑道:“这就是我晚上过来的原因呀,这些古玩婉淼姐你收的下吗?”
“哈,原来是把注意打到我的头上了?”
朱婉淼轻轻一笑,道:“没问题,这里面的几件小精品,我可以帮你安排到后面的拍卖会上。但是剩下的,就要等一段时间了。”
“那就麻烦了。这些古玩我就先放这了,放在酒店里也不大放心。”
朱婉淼笑道:“放我这里你就放心了?”
“婉淼姐连香祖笔记这好几百万的东西,都敢不鉴定直接给我付款。这点古玩算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这段时间闲暇的时候,我都会去古玩捡漏。婉淼姐你这能收的下吗?这些古玩,我可以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出让。”
陈友好还不打算做古玩收藏,除非真遇上能入眼的东西。否则,短时间而言,他收到的古玩都是要卖出去的。一个稳定可靠的古玩出售渠道,也不是轻易能有的。所以让利百分之十,也是双赢。“也就只有你能这么嚣张,居然把捡漏当成一个可持续的收入。”
朱婉淼颇为感叹道:“放心吧,几百万上千万的东西,我还能吃的下。”
古玩的事情告一段落。朱婉淼拍拍钱包,道:“走吧,肚子都快饿死了。姐姐请你出去撸串去!对了,明天一早我去酒店接你,那批古玩已经到公司了。”
“好。”
朱婉淼其实是属于相当接地气的那种人,虽说从身价上看,即便不谈背景,其本身最起码也是个亿万富翁。但吃穿方面,却从不追求奢华,只凭心中喜爱。所以两人出门,朱婉淼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夜宵摊,好好吃了一顿烧烤。饭毕,陈友好提了行李打车回到酒店。却发现邱深山正蹲在酒店门口,叼着根烟等他。“你怎么过来了?去看过老家了?”
之前陈友好给邱深山发过地址,告诉他没地方住可以过来。“看过了,老家早就被拆了,现在是一片独栋别墅。老子刚过去的时候,连进个大门都得翻墙。”
陈友好摇头失笑,打趣道:“被保安撵着没?”
高档小区管理严格,如果没有正当理由,确实不太容易进去。“开玩笑,就那几个小胳膊小腿的货色,能动得了我?”
邱深山冷笑一声,道:“一根指头我就能戳飞他们一队人。”
“吹吧你。”
邱深山实力确实不错,但是即便传承心法神奇,其身体素质依旧停留在普通人的水准上。如果被一群年轻力壮受过培训的保安围殴,胜固然能胜,但想要太过轻松,那也确实不太可能。“行了,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没地方住,投奔我来了?”
“你自个不也是住酒店,也好意思让我投奔你。”
邱深山翻了个白眼,“那你过来干嘛?”
邱深山抽了口烟,捏着烟犹豫了下,道:“喂,你想不想看看我老家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大晚上跟你跑去回忆当年?顺便被一群保安追着撵,没这兴趣,我明天还有事呢!”
“屁话真多!”
邱深山有些烦躁的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让我以后跟你混?这话还算不算数?”
陈友好听得一怔,他之前确实是想劝邱深山改行走正道来着。毕竟两人也算生死交情。只不过邱深山回复含糊,也没给个肯定。“怎么,准备丢掉你的本行了。”
陈友好笑道:“好事,不过这事情得等我回渭城。我名下又一个装修公司,你如果想干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项目经理。或者你也可以跟着我学一些古玩的专业知识,混个鉴宝师的名头。不敢保证大富大贵,但肯定都是安稳路子。看你怎么选了。”
“随便什么行业,只要不犯法都行。”
邱深山将烟头一丢,道:“走,跟我去一趟我老家。”
“不是,你非得要我大晚上跟你去那干嘛?”
陈友好理解不了。“废话,你不跟我去见一见我家里人,老子怎么跟你混?”
邱深山道。“你还有家里人?你不是说你老子被关了吗?”
邱深山扭过头来,面无表情道:“谁告诉你,我就只有我老子一个家人了?”
“……”陈友好顿时无言,忽然又觉得不对,道:“不是,那就更不对劲了!你跟我混,我不就是你老板了?哪有老板收个员工,还得去见家长的?你当是相亲呢?”
“废话真多,去一趟又不会死人!”
……在邱深山的坚持下,陈友好治好跟他走一趟。来到停车场,才发现这货居然还开了辆凯迪拉克。至于是什么型号的,陈友好没研究过这个档次的豪车,还真不太清楚。反正最起码四五百万起。“你这车不会是临时偷的吧?我告诉你啊,现在到处都是探头,你别乱来!”
“这是我从家里开出来临时用的,我说过,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能不能别总用老眼光看我。”
邱深山不满道。陈友好瞪了瞪眼睛,道:“你家的?我靠,你家里这么有钱的吗?”
“嗯,还好。”
邱深山耸肩道:“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爷爷以前混龙头老大的,手底下没产业怎么养活那一帮人。他死了之后,我爹把那些产业的灰色部分给砍了。带着剩余的那些来盛海扎根。之后他因为非法集资被关进去,但是产业依旧在啊。”
万万没想到,邱深山这货居然还是个富二代?而且看这口气,这车子,貌似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冒昧地问一句,你家做的是什么产业?”
陈友好忍不住问道。邱深山想了想,道:“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就知道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我老爹是玩股票发家的,后来扎根金融。之后又弄了点实业。那时候我年纪不大,对这些也搞不太清楚。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