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尘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这一剑极其不寻常!从外人看来,秦若尘这一剑,软绵无力,十分缓慢。看上去,滞涩沉重,似乎剑上如挂着重物一般。仲子安更是不屑笑道:“秦若尘,你怕是急昏了头!”
“如此缓慢的剑技,怎么可能刺中我!”
说完,仲子安就想躲开这一剑。可在他想施展步法的时候,身体却异常僵硬。一股寒气从他脚底冒起,侵入全身!仲子安大为吃惊,他的身体仿若被禁锢住!丝毫不能动弹!仲子安如同一个冰雕,眼睁睁看着,秦若尘那一剑刺向他!噗!看似缓慢的一剑,却刺进了仲子安的头颅中。惨叫一声,仲子安再无声息。他已气绝身亡!如此强大的仲子安,竟然被秦若尘缓慢一剑杀死!此时,秦若尘却精神一震。有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刚才那杀意盎然的一剑!这种状态极其玄妙!玄之又玄!那一剑,似乎包含了之前的肃杀剑意。而且,还融合了冬剑的寒冷剑意。两种剑意混合在一起,才能做到斩杀仲子安!隐隐之间,秦若尘感觉到,他似乎抓住了某种东西!剑意!真正的剑意!一剑断山岳!那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在秦若尘心底升起。这与之前被寒铁残剑改造的拳意完全不同!那是种只属于剑修的骄傲!这是,属于剑的意气!剑,万兵之皇者!君子之剑,帝王之剑,匹夫之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恍惚之间,秦若尘忍不住呆立当场。他开始体悟这种感觉,努力将其记在心中!而一旁的时炎彬和怀智渊,也发现秦若尘的异常。怀智渊眉头微皱,疑惑道:“秦若尘在做什么?他怎么不动了?”
时炎彬见仲子安惨死,则是十分惊恐,忙说:“我们趁机跑吧!”
怀智渊却是摇摇头,眉头皱起:“我看他,好像是在调息修炼!”
“难不成,刚才跟仲子安打斗,他也受了重伤?”
时炎彬仔细打量两眼,倒吸一口凉气。这才说道:“好像是!”
怀智渊的面色逐渐阴狠,狰狞一笑:“趁他的病,要他的命!”
“这真是杀死秦若尘的好机会!”
言毕,怀智渊心中一横,决定握拳偷袭秦若尘!时炎彬也是心中一喜!秦若尘,你这下可难逃一死了吧!只见怀智渊鼓足全力!拳风呼啸!袭向秦若尘!可怀智渊刚往前跑了两步,秦若尘便猛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有一道精光闪过!身上的气势凝聚,隐隐成一把剑状!怀智渊脸色大变,想要抽身,为时已晚!秦若尘忽然站起来,手中的寒铁残剑向前一探!轰!一股强大的剑意,从寒铁残剑上奔袭而出!那一剑,秦若尘遥指怀智渊。两人距离若有十多米,秦若尘这一剑,分明没有剑芒!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袭向怀智渊!这是剑意!看不到,摸不着,却可伤人!噗!只见怀智渊眉心处,忽然冒出一个血洞!他的眼神逐渐灰暗,软倒在地。直到死亡,怀智渊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死的!时炎彬见此大惊,缩在角落再也不敢动。秦若尘此时也无心顾及他,连忙去看秦书瑶。秦书瑶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上的冰霜已经变为厚厚一层。秦若尘不敢怠慢,找出丹药,给秦书瑶喂了下去。吃过药后,秦书瑶的脸色才逐渐好转。也随之缓缓睁开眼睛。见秦书瑶醒来,秦若尘欣喜问道:“书瑶,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秦书瑶则是摇了摇头,柔声道:“哥,我没事了。”
随后,秦书瑶的眼中又充满愧疚,说道:“哥,是我不好,又拖累你了。”
秦若尘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拼死拼活这么久,不都是为了你。”
秦书瑶十分感动,轻咬朱唇,点了点头。见秦书瑶再无大碍,秦若尘才转头看向时炎彬。时炎彬缩在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真是无胆鼠辈!他也只能靠着家族,欺负弱者!秦若尘也不着急,踱步过去。时炎彬听到脚步声,张开眼睛偷看。他看到秦若尘一步步逼近,心中大为惊慌。惊恐喊道:“秦若尘,你要做什么?”
秦若尘冷冷一笑,玩味地看着时炎彬,说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眼见自己已经是命悬一线,时炎彬失了分寸!他焦急大喊道:“秦若尘,你不能杀我!”
“你已经杀了怀智渊,他的哥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回凌天宗,绝对活不了!”
秦若尘眼睛一眯,笑道:“你感觉,我会怕他们吗?”
见威胁不行,时炎彬又开始苦苦哀求。他慌忙跪倒在地,给秦若尘疯狂磕头。不过几下,便将头都磕破了。大声哀求:“秦公子,求求你放我一马!”
“我保证,只要你留我一命!”
“我日后绝不找你麻烦,还帮你解决怀智渊的事情!”
秦若尘冷笑,他并不相信时炎彬的花言巧语。上次,秦若尘杀了舒元青,时炎彬也这样说。到头来,他不是还要杀了自己!秦若尘冷笑道:“你感觉我还会信你吗?”
“之前留了你跟怀智渊一命,是我最大的错误!”
“小人之言,绝不可信!”
猛然抬起手,秦若尘挥动手中寒铁残剑。一剑斩下!鲜血四溅!时炎彬的头颅像是个木头桩子,滚落在地!尘埃落定。此一战,秦若尘大胜!时炎彬,怀智渊,仲子安,皆被他斩杀!秦若尘心中也十分畅快,他大笑两声。拉起秦书瑶,便向院外走去。可两人刚走出院门,便被一群家丁包围!刚才,这里发生的动静很大,早已惊动时家!从人群中,慌忙走出一个锦袍老者。此人长相与时炎彬极为相似。此人,正是时炎彬的父亲。时家家主,时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