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周济民跟傻柱的关系，跟陌生人差不多，突然登门，那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傻柱作为指定的养老人选，易中海怎么可能允许周济民使坏呢？ 嗯，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他肯定会搭救一把傻柱的。 “呃，易大爷您对他的成见还是那么深呀？”
何雨柱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旋即伸出三根手指道： “三天后，我呀，就要离开这里了，嘿嘿！”
那得瑟的表情，满是得意。 就是笑声有些瘆人，一张老脸也跟菊花没什么两样。 “离开这里？咋地？你要升天啊？”
易中海暗搓搓地想着，说什么也要把话套出来。 这个傻柱的脑子时好时坏，希望这会儿，他的脑子是坏的。 然而，易中海不知道墨菲定律，要不然这会儿肯定会反着来了。 “嘿嘿，什么升天啊，我就是出去走走看看。”
此时的傻柱，比猴子还精明。 “你说说你要去哪？我给你参考一下。”
“那不能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到时候我到地方了，再跟你们说也不迟。”
这么说着的时候，何雨柱却在想，这应该不算泄密吧？ 脑海回味了一遍，他这才放心下来。 易中海瞪眼，嘿，嘴巴这么严呢？ 接下来，不管他怎么问，傻柱愣是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急的易中海差点原地爆炸，可又拿傻柱没办法。 最后问了一遍无果之后，他这才气呼呼地离开了。 走出门，迎面刚好碰到许一鸣，易中海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可落在许一鸣眼里，跟诅咒一样，忒瘆人。 许一鸣也只是点点头，然后便去了后院。 这日子，苦哇！ 易中海不敢得罪许一鸣，因为惹恼了对方，跟惹恼周淑晴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周济民肯定会发飙。 他又不是贾张氏，可不敢再莽。 可以说，此时的易中海积攒了好多的怨气，估计鬼见了都得绕道吧？ 回到南剪子胡同的周济民，可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又给本就不平静的四合院，扔下了一块石头，挑起了更多的事端。 就算他知道，也相信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 等何雨柱一走，估计就剩下秦淮茹一家和三位大爷家，菜鸟互啄了。 小娴她们都在南半球的奇异国，所以家里异常安静。 吃过饭之后，黄招娣忙活着家里的大小事，许一鸣也回了南锣鼓巷这边。 偌大的家，就只剩下周济民三人了。 所以，今晚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丁秋楠媚眼如丝，可结束战斗之后，她就沉沉睡去了。 就这战斗力，还想为所欲为？ 瞥了一眼丁秋楠的娇躯，周济民摇摇头，起身去了书房。 空间里，他又忙活起来了。 “唔，空间异能量不够用了，看看仓库还有多少可以吸收的……” 随着他的忙活，空间传来的警示，他只好去空间查看古玩。 很多古玩，他都是收起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让空间吞噬。 现如今的空间，已经是一个小世界了。 再变大，他可不一定有足够的异能量来维持消耗。 所以，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办法。 仓库这边，他查看了一番，很快就盯上了楼兰地宫里的收获。 也就这些古玩，在他看来，没那么珍贵。 毕竟这只是一个已经消失的西域古国而已，远不如中原的古董来得珍贵。 当然，地宫最珍贵的那副棺材，他至今也没有拆开来看。 里面到底有什么名贵的东西，他也一无所知。 只不过从空间的震动来看，其内部的异能量肯定是十分滂湃的。 除了棺材，楼兰地宫出土的所有古玩珍品，加上地下暗河的白石雕塑等，它们内蕴藏的空间异能量吸收之后，他就继续投入到提炼金属大业当中了。 格拉斯伯格矿场里的金属元素，确实非常丰富。 但大部分都集中在金银铜铁等普通金属上面，稀有金属的含量是真的非常稀少。 内地有很多稀土，可惜周济民不可能去采。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国外开采呢。 比如土澳，比如北极熊等等。 忙碌到了凌晨两点，他这才离开书房，直奔郊外。 跟吴成峰汇合之后，便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古玩收购之旅。 自从上次掀起第一次古玩收购之后，京城的古董市场，突然就迎来了热潮。 虽说不是很热，但也慢慢起来了，相比之前的寒冬，现在可以说是暖春了。 然而，当来到第二家进行古董鉴定的时候，周济民却皱眉了。 因为这是一位老熟人那树忠，他是齐达内的朋友，更是一位摸金校尉。 “老吴，什么情况？”
吴成峰讪笑着说道，“华老板，其实卖家并不是阿忠，而是他的胞兄那慕戈，慕戈是我们京城的收藏大家，家里的古玩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接着，吴成峰便好好介绍了一番那慕戈这位京城有名的收藏家。 只是，周济民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这位那慕戈先生，更像是一位盗墓大家呢？ 为什么？ 因为这家伙的收藏品里面，除了古代众多王公贵族的名贵收藏品之外，仅仅只是皇帝的珍玩物件，他就收藏了超过十二位皇帝，超三百件的国宝级古玩。 虽说还没见到这些古董，但只是听说，周济民就已经心潮澎湃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位那慕戈先生，真的很厉害啊。 可，那树忠是一位摸金校尉，为什么他的胞兄那慕戈却是一位超级收藏家呢？ 众所周知，收藏家的身份来历先不说，他一定是很有钱或者很有势力。 很有势力肯定是假的，毕竟那慕戈不可能是白道人物。 黑道或者说灰道巨擘，周济民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这样的判断。 当然，现在应该深潜在暗处的狗熊，要不然，放在过去，那指不定是多么嚣张跋扈呢。 “朋友，想要看我的古董珍藏没问题，但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明白，我只收黄金或者等价的其他古玩，你可以接受吗？”
介绍客套之后，双方也算是有了初步印象。 没成想，那慕戈开口就是规矩，让吴成峰害怕得不行。 尽管现在已经是新时代新社会，但还是有不少遗老遗少，还以为活在过去呢。 特别是那慕戈这样的人。 他们躲过了战争，逃过了饥荒，一直藏在暗处。 不管外界有多么汹涌澎湃，巨浪滔天，他们都能岿然不动，安稳如同泰山一般。 只因为他们恪守祖宗之规矩，一直把自己藏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只有夜幕下，他们才会出来活动。 平时嘛，他们这些人，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甚至，他们还会像普通人一样，找工作上班下班。 因为他们坚信祖宗的那句话，耐得住寂寞，方可守得住繁华。 而现如今是盛世的开端，那慕戈他们这些人也忍不住出来活动了。 但，说话的语气、神态，总是充满了过往的那种傲慢和偏见。 虽说很淡，可在场没人是傻子，哪个不是人精？ 混古董行业的，就没有普通人。 要是有普通人，早就被教做人了。 周济民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神色不变，点点头，道： “没问题，老吴知道我的实力，他应该跟你讲过，只要你的东西是好的，那么我这边可以保证足够数量的黄金。”
废话，他空间里的黄金都跟山一样，一千多吨，真以为是开玩笑的？ 就算没黄金了，他可以再去一趟格拉斯伯格矿场嘛。 反正那个矿场，黄金存储量，实在太惊人了。 每年产出五十吨的黄金，并且是从八八年之后，每年都是如此。 按照一年五十吨来计算，十年就是五百吨，二十年就是一千吨。 可是直到二零二二年，格拉斯伯格矿场也还是这个产量，并且还没有挖完。 由此可以想象，矿场里面蕴藏的黄金储量，到底有多么惊人了。 真不愧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黄金矿场，名副其实啊。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那慕戈深深地看了周济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四合院，七拐八拐，十多分钟后，这才来到另一处四合院。 进入这个四合院，里面相当普通，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一看就知道，这四合院有人常住。 还没到房间里头，空间已经震动起来了。 不动声色间，周济民随意打量着四周。 发现这地方，普通归普通，不过，内里还是有些奢华的。 比如，客厅里的凳子，一看就知道是前朝王公贵族才能用的标配。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 如果逾越规矩，肯定会大祸临头。 古代的龙袍，其实并不只是皇帝的专属，比如赐给王公大臣的蟒袍，其实也是龙袍，只不过它只能成为蟒袍而已。 一个小小的普通四合院，凳子桌椅都不太简单，可想而知，一会儿看到的古玩，有多么牛逼了。 客厅里小坐了一会儿，周济民等人很快就被邀请到里面去了。 来到二进院的正房，里面已经摆满了古玩。 空间的震动也来到了最大，这里果然都是国宝级珍藏。 甚至不少古玩，都是周济民在后世的拍卖会上见到过的。 不可否认，有很多沧海遗珠，但更多的却是明珠蒙尘。 浩瀚五千年历史，古人到底留给了我们多少珍贵财富，从古书中可以略窥一二。 而眼前这些古玩，则算得上是精神财富的物质体现了。 “宋代皇帝并没有什么珍贵古玩流传至今，但是，他们的官员、民间流传出来的古玩却有不少......” 在自己的收藏品面前，那慕戈的神色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第一个被他介绍的古玩，就是重量级的珍品曜变天目瓷器。 在后世，公认的、完整的宋代曜变天目瓷器仅仅只有三个，分别收藏在小日子静嘉堂、大阪藤田美术馆、京都大德寺龙光院。 周济民只是听说过，因为曜变天目瓷器是小日子的国宝文物，非常珍贵，名气也极大。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一个。 黑瓷器物在光照下，从器表的薄膜上所焕发出来的黄蓝绿紫等色融揉在一起的彩光，这些彩色光晕在不同方位的光照下会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有人说，当凝视一只精美的曜变天目时，恍如看到了星空....” 那慕戈似乎担心周济民看不懂，极力地解说了许久。 “美则美矣，只不过这个碗，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听到周济民这么说，屋内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旋即便看到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说道： “我想起来了，一九二四年，当年在小日子那边有一场古董拍卖会，当时静嘉堂背后的岩崎家族以十六点七万日元的天价拍下一只天目瓷器，我看过图册，跟眼前这只一模一样......” 他没说，十六点七万日元这笔钱，在当年足以买下东京一千套别墅。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吓了一跳，心里头多少有些别扭。 曜变天目瓷器可是宋朝留给后世最为顶级的文物之一。 又因为其距今有千年的历史，历史底蕴颇深，研究价值极大。 毕竟，整个宋朝的皇帝，都遵循宋太祖极简的丧葬礼仪，在整个盗墓行业和考古行业当中，几乎都没人愿意去碰宋朝皇帝坟墓的。 太简陋了啊，老鼠来了，都是饿着肚子离开的。 反正没有摸金校尉会去碰，这几乎成为了行业的默契。 但一些王公贵族或者民间大地主的坟墓，却是摸金校尉们的最爱。 当时整个宋朝的商业极为繁华，民间积累了大量财富。 在宋朝，钱文书法艺术的顶峰时期，赵佶这位皇帝独创的铁画银钩瘦金体坚挺瘦劲，美不胜收，特别是反映在“大观通宝”和“崇宁通宝”钱文上。 很多民间出土的文物上面，保存完好的大观通宝等钱文，就具有非常好的收藏价值。 而那慕戈的收藏品当中，大观通宝等这样的钱文，也有不少。 因此，听到周济民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周济民不仅对古玩了解颇深，而且还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人物。 如果不是真的看到过小日子拍卖会上卖的曜变天目碗，谁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 何况，那慕戈在民国时代，就曾经听说过这些。 接下来的交易，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那慕戈将最好的古玩都介绍了一遍，然后让周济民报价。 后者赶时间，直接给出了一个两吨黄金的报价，把众人雷得一愣一愣的。 “两吨？”
什么时候开始，黄金的交易单位不是根，而是吨了呢？ 从民国至今，所有的黄金交易当中，都是以大小黄鱼的根数为主。 俗称十两重的金条为“大黄鱼”，折合今天的重量是三百一十二点五克。 小黄鱼则是三十一点二五克。 “对，没错，如果可行，那么就按照这个价格。”
周济民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今天屋里的这些古玩，价值之高，世所罕见。 给出一个两吨黄金的价格，也不算很夸张。 两吨黄金就是四万两金子，一两金子的价格是一百一十块两毛五分钱，一两等于三十一点二五克。 换句话说，两吨黄金等同于四百四十一万元。 那慕戈也被周济民的豪气所折服，回过神来之后，沉吟片刻，便同意了这个报价。 可以说，周济民是非常有诚意的。 交易完成，接下来就是古玩搬运的问题了。 这些都是故技重施就对了，反正天黑嘛，大家都遵循着规矩，不逾矩便可。 别人都以为周济民有团队，只有周济民自己才清楚，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空间里少了两吨黄金，却换回来了海量的空间异能量古玩，这笔买卖，值了。 就在周济民把所有的古玩都搬走之后，交易已经钱货两清了，大家就回到前院的穿堂屋客厅继续闲聊。 主要还是那树忠这家伙，看得心痒痒的，也想卖古玩。 遇到大手笔客户的机会，可不多呀。 结果，周济民还真的感兴趣了，那便去看看。 摸金校尉嘛，肯定也有不少好东西，虽然都是脏的，但古玩市场里的珍品，又有几件不是脏东西呢？ 所谓的家传、祖传珍宝，绝大部分都是从地里刨出来的。 众人跟着那树忠，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宅子。 相比他胞兄那慕戈的四合院，那树忠就混得惨多了。 凌乱摆放的众多古玩中，周济民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件袈裟似的布匹。 空间震动也十分新奇，就是不知道这件袈裟是什么玩意儿。 他没有多看，因为古玩行业有一句不成文的话，行家遇到蒙尘的珍品都只看一眼，再看第二眼，卖家就该醒了。 瞅了一圈，周济民故作失望地叹气，但还是表示，来都来了，那就挑几件吧。 那树忠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只花了一根小黄鱼，周济民便带走了包括那件袈裟在内的五件古玩。 “这东西看着挺厚实的，那就买回去给我家阿福当床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