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听到这，说真的，恨不得上去就给那个女人两脚，二十多年前过去了，都养不熟这么一头白眼狼。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是包家的事情，他不会参与。他没有反应，不代表那个包小五没有想法，只见他猛然一下子跪在了婉晴的面前，眼中的泪水已然奔涌而出。“妈，你这是说什么呢。”
只可惜，婉晴根本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那边的包老爷子道：“看到了么，你的孙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像一条狗，这个场面你熟悉吧。”
“熟悉。”
包老爷子眼中出现了一抹黯然。“我妈当年也是这样求你的，可是你却带走了我父亲，这才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婉晴说着猛然甩开了胳膊，对着那包小五的脸上狠狠的甩了过去。五个手指印就出现了，清晰可见。“你。”
包老爷子看到这，顿时就有些急了。“我什么？我告诉你，包爱国，我会让你得到的一点点失去，我倒是看看，原则跟亲情你选择哪一个。”
婉晴此刻仿佛是得胜的将军，俯视着那边的包爱国。“妈，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小五脸肿了，可是却顾不得消肿，抓着自己母亲的手再次哀求起来。“滚。”
这一次，婉晴更狠，抓起了旁边的一个花盆就要砸过去。“去你娘的吧。”
这一次，秦川直接一脚踹了出去，那婉晴一下子撞在了沙发上，手中的花盆也掉在了地上。“逼逼赖赖没完了？你爹就应该进去，要是没犯错，吃多了人家找上他，还一副你有理的样子，我就纳闷了，你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二十年了，都没能让你放下仇恨，还在这边嘚瑟，果真是有娘养没爹教的种。”
秦川没好气的说着。“你。”
“我什么，早就看不惯你们这种人了，用着人家的名声，做着自己的生意，反而人家亏欠了你了，你心怎么就那么大呢，就算是养了一条狗，二十年时间也足够认主了，你这家伙倒好，杀人还准备诛心，你脸那么大，天下人都欠你了？”
秦川骂道。“秦先生。”
见秦川开口，小五赶忙就要阻止。“还有你，唯唯诺诺，像个爷们么？你是包家的种，不是这个女人的儿子，你也听到了，人家与你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血缘关系，人家之所以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就是为了用你来毁掉你父亲，毁掉你爷爷最后的希望，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么多年，你都活在狗身上了，书都读在了狗肚子里？”
秦川瞪着包小五说。“可是，她是我妈。”
包小五被秦川吓到了，小心的说着。“你妈？那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养不熟的狗东西，不用学古人那种以德报怨，应该以怨报怨，那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你把这种事情放在他们身上看看，他们还能那么做？”
秦川教育道。“我。”
“别你我了，走，跟我出去，这里让你爷爷解决，真不知道包老爷子一世英名，怎么会出现你们这么两个人呢，一个被人算计，一个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谁是仇人。”
秦川说着一把拽起了包小五。见秦川带着包小五离开，包老爷子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很大程度上因为自己的这个孙子。而秦川那一番话，彻底搅乱了这个局面。“秦先生，我真的那么差劲么？”
包小五跟在秦川身边，低着脑袋道。“你觉得呢？”
秦川抽着烟问道。“我觉得我还好，不管她是不是我妈，她养育了我将近二十年，我就应该保护她。”
包小五沉声说着。秦川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包小五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川停下，随即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你想听真话？”
秦川反问道。“想。”
“那我就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说那种话，原因很简单，你就是那个女人的一个棋子，是用来对付你爷爷的一颗棋子，你应该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确定你的想法。”
秦川道。“秦先生，我是一个棋子？”
“没错，你看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么？你父亲不是傻子，他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可是他不说，那是因为他亏欠这个女人一条命，该还，还有他是这个女人的老公，他应该承担，可是你爷爷呢，就因为为民请命就要落这么一个下场？那这世上还有公正可言么？”
秦川反问道。“没有，我爷爷做得对。”
“虽然现在的时代确实变得不一样，公正似乎成了一个词，可是它永远不会消失，你就是因为公正而诞生下来的，你明白？”
秦川说。“我明白了一些。”
“明白一些就对了，有些事情，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你才会彻底的明白。”
秦川叹了一口气说。“那秦先生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也经历了吗？”
包小五反问道。“我经历的更多，我就是一个底层小民，底层的生活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你见过为了一两斤菜就大打出手的人么？你见过因为摊位大小而吵闹不开，持续几天骂战的卖菜大妈么？你见过只是因为一口吃的就打的头破血流的乞丐么？”
秦川淡淡道。包小五摇了摇头，这些他都没有见到过。“这就对了，所以，你才会想不开，等你见惯了那些，你刚开始或许嫉恶如仇，可是之后你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一样的洞悉这世上的规律，一样用手段维护自己的一切，骚年，你还有很长的路呢。”
秦川拍了拍包小五的肩膀道。包小五懵了，他从没想到，秦川会说出这么一些话。“医生不单单能治疗身体上的病痛，更能治疗心里上的，这算是我送你的。”
秦川摆了摆手，向着远处走去。包小五看着秦川的背影，突然感觉心中释怀了一些，随后赶忙追了上去，嘴里喊道：“秦先生，我能拜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