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恬大喊:“还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啊!你要是不说……不说……我就!”
她又掏出一把药丸还是石子一类的东西,不过这次她没有扔向冰山,而是投给了脚边的冰河,又闹又叫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烦意燥。不过此刻,却是说出了其他十几个人的心声,他们都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尽快解决问题,而不是再拖拉下去。丁零说:“不如,咱们都跟这位冬辰大师学学嘛,从穿着到发型,再到音容笑貌言行举止都学学。也许冰魄鸟就喜欢他这样的。”
说完,丁零从系统仓库里摸出了一件和眼前这个冬辰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有假发套,都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冬辰二号。其他人立马心领神会,也从自己的空间法器中掏出冬辰的仿妆。唉,现在家里稍微有点资本的都有几件宝贝傍身,空间仓库这种小东西在京都城几乎人人都有。几分钟后,屋子里的二十个人无论男女就都变装成了冬辰的“影分身”,乍一看,还以为这里是冬辰的人形玩偶橱窗呢。玻璃窗外恰巧路过在看他们的两个评委被吓到,一个说:“这算不算作弊?”
另一个说:“应该……或许……大概不算吧,只是谁也不能一直顶着冬辰那一张脸活着吧,一味的学别人,丧失自我,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给加5分,扣3分吧。”
其他几位评委拿出小本本做好记录,给冰魄鸟屋里的所有人都做了+5-3的处理。玻璃墙内的人则毫无察觉,全部关注点都放在了那些逐渐对自己露出好脸色的冰魄鸟身上。它们果然就认冬辰这种类型的奶妈式暖男!一只两只全都扑腾着翅膀飞出来,鸟脸上挂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绕着它们的衣服飞。“还真可以!”
“天呐!冬辰大神的形象在这些鸟的意识里已经被神化了吧!你看它们开心的样子!”
……这群鸟都被冬辰养成了狗属性,会对主人摇尾乞怜的。丁零身边也来了一只,它笑得鸟眼睛都睁不开了,在丁零身前撒娇着上下飞舞。那么问题来了,下一步怎么办?怎么能让这些鸟忘记或者暂时把心尖尖上的冬辰往旁边放一放,把自己的形象刻在这些鸟的脑子里?大家都各显神通地开始卖力讨好这些冰晶小宝贝。丁零也没闲着,看见有人给鸟唱歌,他便也哼哼几句,看见有人给鸟跳舞,他便也蹦跶几下,如果有人给鸟讲段子,丁零也上前去凑几句,若是有人把鸟揽在怀里抚摸,丁零就适时冲他的假发套吹一口小风,让他露出自己的正面目,把冰魄鸟吓得魂儿都丢了,赶紧逃跑。丁零对此深陷其中乐此不疲。而刚刚还咋咋呼呼大呼小叫像个骄纵无度的疯丫头的姜思恬,此时却异常安静。她半蹲着身子,与一只冰魄鸟平视,一声不吭,好像在倾听冰魄鸟在说什么。“你在干什么呢?看出什么了?”
丁零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姜思恬没有回应丁零,而是在她面前那只冰魄鸟安静下来落脚不动后,从身上掏出了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没用的,早就说过冰魄鸟什么都不吃,连水都不喝一口。你给它也不会吃,你看它,连鼻孔都没有。”
丁零说。他伸出手在鸟头上指给姜思恬看。但姜思恬还是完全无视丁零的话,她这人完全是选择性装聋,不想听的时候就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任凭丁零怎么在她耳边嘀咕,都没有用。姜思恬还是执拗地托着手里的药丸在冰魄鸟面前,足足托举了一个小时,最终不得不原样装回口袋,还露出一脸无比落寞地表情。丁零拽下她的假发套,说:“你要不试试自己的本来样貌吧,好歹你也是个长得还行的妹子,没准冰魄鸟能喜欢你。”
话刚说完,面前的鸟就嫌弃的飞走了。姜思恬生气一巴掌甩到丁零胸口:“都怪你!你干嘛拉我头套!”
说完,反手又一巴掌甩到丁零身上。这爱动手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执行任务太多养成的不良恶习。丁零揉了揉被她打过的地方,有点不想再搭理这姑娘,退后两步站到冰山一角刚被他们轰出的那块空地上。之前那个拿刀的男生,把几块冰都削掉落进了河里。这河里的水密度可能有问题,浮力不行,连几块冰都拖不住,丁零眼睁睁看着它们沉下去就没再浮起来。蹲在河边再看,淡蓝色清澈的河水下,那几块纯白的冰也没有要融化的意思,还在水中继续慢慢、慢慢下沉着。速度非常慢,这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都还没有沉到底。丁零专注地看了一会儿,在这闲看着总比跟那十九个人抢六七八只鸟舒服多了。却突然河底翻起水花,产生大量气泡,丁零看到河底部的水就像是烧开了一样炸开。再一看,翻花的水泡中央好像还有一个人影。中发不长的施达凯从河底卷着水花游了上来,出水游龙一般露出他湿透的上半身。场面一度让人浮想联翩。“凌丝坦亚斯塔炎格利帝斯土拉斯其?你怎么在这?”
施达凯问。丁零被他掀起的水花泼了一脸,还好他闭嘴闭眼及时,不然恐怕要被这弱碱性浅蓝色液体灌了肠子。丁零提起袖子擦了把脸说:“我在这里参加比赛啊,倒是你怎么藏在水下了?”
谈话间,施达凯已经被其他人拽上岸,边整理衣服边回答丁零:“我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啊,我选的企鹅馆就在隔壁,咱们两个馆的河道是暗通的!”
“暗通?”
丁零说。“嗯。我们本来在那边跟几只小企鹅玩得好好的,突然就听见河中传来一阵巨响,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下来看看,就发现了两处河道是连着的。”
施达凯说。“哦,我明白了,那你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过来的?”
丁零问。施达凯说:“右边。”
丁零便转头看向左边:“那右边是你们企鹅,左边是什么?为什么左边的人这么淡定,听到声音都不过来看看吗?”
“估计是胆子小,不敢冒然跳下来吧,这河水稍微有一点点刺激皮肤。”
施达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