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向台安城前进。因为陆正遇袭,孟子长心中害怕,一大早,就带着台安府的官员,出城十里迎接。陆正的车马到达时,孟子长跪在道边,口中说道:“台安府知府孟子长恭迎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在台安府遇袭,实是下官的罪过,乃下官治理不严之罪,请王子殿下治罪。”
陆正掀开车帘,看看孟子长,他心中知道,这孟子长不过是一个知府,就算有人在背后撑腰,让他使点小绊子,他不敢不听,若是让他来刺杀自己,他还没有那个胆量。于是,陆正说道:“孟知府知错就好,作为地方官,治理一方,竟然还有山贼横行,连本王子都敢袭击,那百姓的苦就可想而知了。治罪就免了,好好治理一下你属下的地面,还百姓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才是你这个知府该做的。起来吧。”
孟子长没有想道陆正这么好说话,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这一页,心中不由有些狐疑,但是又不敢说什么,急忙叩谢道:“谢王子。”
起身后,孟子长和府衙的众官员,随行在陆正的车旁,向着台安城行去。走到离城两里地的地方,陆正说道:“停下,停下。”
车队停了下来,孟子长不解的问道:“马上进城了,王子有什么吩咐?”
霍云章也驱马到了跟前,陆正对他说道:“都进城去,人马太多,难免扰民,你只带几名军卒,随我进城就是了,其他的人,在城外扎营,伤员需要医治的,若是随军郎中忙不过来,可以请城里的郎中帮忙,需要采购药材的,派人进城去采购。记着,一定要照价付钱,若是扰民,强买强卖,甚至强抢,必定严惩不贷。至于冯校尉的人,让他带回自己兵营去安置。”
“是。”
霍云章这些天下来,已经熟知了陆正的性格,立即指派手下人在城外扎营,自己带领五十名御林军,随同陆正进城。孟子长一直把陆正带到知府衙门里,在正堂坐下,孟子长说道:“王子一路鞍马劳顿,下官已备下酒菜,是否请王子先用过饭食,再议政事。”
陆正“哦”了一声,说道:“不知道孟知府接待本王子的这桌酒菜,花费多少银两?”
“这……”孟子长一下子懵了,不知道陆正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少了,怕慢待王子;说多了,又怕王子疑心他贪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陆正未沉着脸说道:“怎么,花费多少银两你不知道,还是这银子化的有问题?”
孟子长心一横,只好说道:“王子息怒,这银子没有问题,凡是上差莅临,府里都有相应的接待花销,这些银两,都是可以报账的,这桌酒席也不多,就是二百两银子吧。台安府是个小地方,比不得京城,若是寒酸了,还望王子海涵。”
陆正冷冷一笑说道:“孟知府,你属下的百姓,还在饥荒之中,甚至淇县还闹出了民变,你居然还有心思饮酒?你这一桌酒席,能救济多少百姓,有这钱,为何不拿出来赈济百姓?这样吧,这桌瓶酒席就免了,这二百两银子,还有你们这些官员,再一起捐出二百两,一共四百两银子,全部用来赈济灾民。”
孟子长急忙带头跪下,说道:“下官知罪了,就是变卖产业,也带头捐出这二百两银子,孟子长代台安府百姓谢王子。”
陆正说道:“孟子长,不用奉承本王子,办好你自己的差事,救济好灾民,就是你最大的恩德。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不必说的太清楚,薛长青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