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冲击的无图国士兵,重新整队,留下伤兵,再次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于松阳对蔡宝山喊道:“调一个千人队上来,换原来守城的人下去休息。”
原来守城的士兵,抬着伤兵和死者,顺着马道下了城墙。在城墙下准备好的一队千人队,冲上了城墙,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城头上的弓箭兵,已经开始对着冲过来的无图国士兵放箭。连续的放箭,有些士兵已经拉不开弓弦。于松阳喊道:“弓箭兵兵退下。”
新上城头的士兵们,站立在城墙垛口后面,城墙根下,滚木礌石已经不多了,他们搬起仅有的滚木雷石,等候着无图国士兵,将新的云梯担在城垛口时,把滚木礌石搬到那里,顺着云梯向下投掷。”
咔嚓!”
已经燃烧着的云梯,有一架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在大火的焚烧中散了架。又是一次激烈的战斗,由于缺少滚木雷石,镇北城的守军和无图国的士兵,在城头上,展开了血腥的厮杀。冲上城头的无图国士兵开始变得多起来。蔡宝山用手里的长刀,将一名攀上城头的无图国士兵,劈下城头,来到于松阳的跟前,说道:“大人,这样直接交战,死伤太大,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滚木雷石都已经用完了,怎么办?”
于松阳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下去带人把民房拆了,把砖块,木头都运到城上来,用这些砖块,木头,代替滚木礌石,在他们爬上城头之前,可以给他们以很大的杀伤。”
“是,大人。”
蔡宝山转身下了城头,去拆民房。半个时辰的厮杀,双方都精疲力竭,进攻的无图国士兵退了下去。可是,在后边,头两次进攻败退的无图国士兵,经过重新组合,有四千多人,再次向城墙冲来。于松阳无奈,将留在城下的另外一个千人队调上了城头。经过三个多时辰的厮杀,镇北城依然牢牢的守住,没有意一丝溃败的迹象。尉迟南山发动了四次进攻,士兵们都已十分疲劳,还没有吃饭,看看天色不早,只好收兵回营。于松阳坐在城楼上,吃着士兵送上来的饭菜,看着远处的无图国兵营。蔡宝山在旁边,边吃边说:“大人,如果照这样,我们怕是守不了三天。”
于松阳说道:“现在我们缺少守城的物资,若是靠人和对方厮杀,他们人多,我们肯定拼不过。让大家吃完饭后好好休息,组织人把剩下的守城物资,都搬上城头。这肯定是不够的,就去把民房拆了,把那些木头、砖头都搬上来,尽可能的用这些东西,不等敌军攀上墙头,就尽快打下去,减少我们的人员伤亡。”
蔡宝山点点头,说道:“是。”
尉迟南山灰头土脸的回到大营里,向主帅赫尔利交令。赫尔利已经知道了前面的状况,对无功而返的尉迟南山,并没有责怪,反而赞赏道:“虽然你今天没有共现镇北城,但是,我也看到了,你这个办法确实有效。明天我给你15000人,你分成五队,不等第一队退下来,第二队就冲上去,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我想,明天就可以拿下镇北城。”
没有被责怪,尉迟南山急忙应道:“是,末将遵令。”
双方休息晚,尉迟南山急于获得攻克镇北城的功劳,寅时起床,吃过早饭,卯时三刻,就带队出了大营,将15000人,分列成了五个方队。于松阳和蔡宝山,看着城外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无图国五个军阵,蔡宝山说道:“看这样子,无图国人出动了不下15000人,今天这场仗不好打。”
于松阳点点头说道:“把我们的人也分成三队,现在箭矢已经不多了,留下200弓箭兵,其他的弓箭兵都编入刀枪队,轮流守城,让士卒们也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陆正仔细看着巡抚衙门里送来的每一份前线战报,分析着战局的变化。成鸿超从外面走进来,向着陆正施了一礼,说道:“多谢王子释放了下官,但是,下官依然坚持,王子不能待在这里,应当马上回京。”
陆正因为接到了陆谦给他的,同意他留在安阳城的旨意,这才让霍云章释放了成鸿超。哪知道,这成鸿超如此顽固,刚刚获得自由,又来劝劝自己返回临安。陆正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把桌案上的旨意一推,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成鸿超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份圣旨,却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陆正让他看,他就走过去,双手捧起圣旨,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看完后,恭恭敬敬的把圣旨放回到了陆正的书案上,说道:“既然皇上有旨意,同意王子留在安阳城,下官遵照执行,陪同王子一起留守安阳城。”
陆正手里拿着前线战报,说道:“无图国的人依仗人多,采取车轮战,不见歇的轮番进攻。镇北城一共只有7000人,经过这几日的激战,必定有死伤。我估计,镇北城里,现在最多还能剩四千余人。照这样的打法,他们能坚守住今天,就不错了,明天无论如何是坚守不住的。”
成鸿超说道:“那赶快让孙国明向镇北城派遣援军。镇北城万一丢了,无图国的大军,就一路南下,安阳城也危险了。”
陆正摇摇头说道:“不用派援军,这个主意是我给孙国明出的,本来就要放弃镇北城的。只是原来准备让他们明天还要坚持一天,现在看样子,他们坚持不了明天。霍云章,你马上派人去巡抚衙门,告诉孙国明,就说是我的意思,镇北城无法坚持的明天,让他派人快马去镇北城,告诉镇北城的守将,今天夜里就可以撤出镇北城。”
“是,王子。”
守在旁边的霍云章答应道,立刻转身出去,安排人给孙国明去送信,传达陆正的意思。成鸿超吃惊地说道:“王子,你不在军中,按照我朝的律法,你是不能干涉军中事务的,而且,我刚才也在圣旨上看到,皇上只是同意你留在安阳城,也不许你干涉军中事务的。”
陆正看着成鸿超,笑着说道:“成大人,我没有干涉军中事务,只是给孙大人一些建议,至于采纳不采纳,怎么做,那可都是他的事情。”
成鸿超一愣,说道:“王子,你让人去告诉孙国明,把镇北城的守军撤出来,怎么不是干预军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