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净,你不会是看上人家花小姐了吧?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我担心你这块头还差得远,如果日后成亲了只有被虐的份儿……” “金蝉,我警告你不要乱说!我只是好奇她一个女人如何能练成那样强健的体魄,根本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而且师父再三嘱咐,女人乃是修习苦法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一旦被缠上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你这种观念很有问题啊!男女结合乃是天道,不然你是怎么出生的?不是我咒你们苦宗,若你们都不找女人,恐怕过不了几十年就要分崩离析了。你想想,要是生他几十个儿子,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愿意子承父业,苦宗也大有可为啊!”
“恩?师父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不过好像也有点道理……”普净明显有些迷糊,与其苦苦劝说别人加入苦宗而受尽白眼,不如便宜自己的儿子,可这明显与师父的教导相违背,他一时间陷入了矛盾当中。 捉弄普净现在变成了凌晓风的一大爱好,他之所以怂恿普净,是因为发现花胜男似乎也有点那个意思。他经常会想象两个肌肉怪兽凑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劲爆景象,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金蝉,你休想迷惑我!还是想想怎么能完成赌约,彻底消灭海盗吧!”
普净很快清醒过来,立时反唇相讥,拿出赌约一事挽回颜面,因为他坚信绝对没有人能够铲除在仙界盘踞日久的海盗。 “未来的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凌晓风来到船头,看着无垠的海面叹道,他当时许下赌约,只是因为不想普净输给一个他杜撰出来的佛门,他其实并无把握,并不是所有海盗都可以用钱收买,想要消灭他们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大首领,你快来看,独眼的遗物里有重要发现!”
六子突然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兴奋地喊道,先前趁二人与花胜男交谈的工夫,众小弟已经将独眼海盗团散落的财物都打捞了上来。 凌晓风来到船舱,六子献上了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拍”字。 “这是什么?”
他不解问道。 六子激动地解释着:“大首领,我曾在黑蛇海盗团见过此物,这是本届海拍大会的入场券!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参加海拍大会了!”
“海拍大会?那又是什么?”
“大首领有所不知,海拍大会每四年举行一届,原本只不过是普通的拍卖会,可这次大大不同了。海盗四皇第一次宣布联手,并且要公开拍卖航道,您知道掌握航道便掌握了大海上的命脉,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我明白了!”
凌晓风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海盗们纷纷出动四处抢掠,原来目标都是为了这个!”
“大首领明鉴!我记得黑蛇还说过,要倾全帮之力拍下一条航道,日后仅凭收取过路费这一项便可以衣食无忧了!大首领,如今这块令牌被您得到乃是天助,以我们现在的财力定然能拍得一条航道,到时生意上就更加如鱼得水了。”
“有了!”
凌晓风突然双目大亮,笑道,“六子,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啊!看来普净那家伙这次又要吃瘪了!”
正高兴时,船身忽然猛地一震,耳边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小弟们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撞到了墙壁上,接着地面开始倾斜,船竟然要翻了! “什么情况?”
凌晓风急忙来到甲板上,发现有一艘大船直直地撞在了左舷处,再仔细看时不由大惊,这不是花胜男的船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明显来者不善? 虽然金蝉号经过加固已经今非昔比,可还是敌不过对方猛烈的撞击,船身破了一个大洞,海水疯狂地涌入,眼看就要沉了。 “金蝉,普净,你们给我滚出来!”
花胜男一声怒吼落在了船头,整个船身向下一沉,然后咔嚓断为两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到了海里,众小弟们惊慌失措地漂在海面上,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花胜男,你发什么疯?”
凌晓风落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厉声喝道。 “好你个金蝉,竟敢下毒手灭掉我整个分会?今日便要为惨死的数百名会众报仇,受死吧!”
“什么?我灭了分会?这也太可笑了吧!付东流人呢,让他出来跟我对质!”
“他都已经死无全尸了,你还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去阴间求他宽恕吧!”
凌晓风还想争辩,对方粗壮的大腿从天而降,如同火星撞地球般气势骇人,他举起双手招架,下一刻方圆三里的海面同时炸裂,等水花散去时,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普净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凌晓风已经不知所踪,其余的团员在这一击之下全都受了重伤。 “你做什么!”
他怒吼道。 花胜男转头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失望:“普净,人是你杀的吧?也只有你有这个实力……可笑,我终究是看错了你!怎么,还要压制修为装模作样吗?来,与我大战一场,要想活命,除非打败我!”
“你说我杀谁?”
普净急问道。 花胜男怒喝道:“明知故问!我昨日赶到分会,发现所有人全都身首异处,身上的骨头被人以重手打断,除了你,还有谁?”
“不可能!”
普净大惊,连忙否认,“炮轰分会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付东流躲在岸边,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现在死无对证了,你说什么都可以,快跟我打!”
“打什么,先救人!”
普净跳入水中,将受伤的团员们救了上来,花胜男见他将人送到自己船上,不发一语,算是默认了。 所有人安全后,花胜男盯着他问:“现在可以放开修为跟我打了吧?”
普净摇头:“抱歉,花小姐。首先,我不能解封修为,这是我与金蝉的终极赌约;其次,我也不会跟你打,就算真打起来,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一个废物较劲,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们之间的赌约已经作废!”
“哼!”
普净冷着脸不说话,假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