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烟花。也是恒古以来,天空第一次因人力而明亮。美丽的淡蓝色焰火四散,如梦如幻。魑魅不由得有些痴了。“美么?”
潘凤从身后抱着魑魅,脑袋与魑魅放在一起。“美。”
魑魅喃喃说道。“满天繁星,不及你。”
“慢慢看。”
“接下来还会更美。”
嗅着魑魅身上好闻的体香气息,潘凤轻轻舔了舔魑魅的耳朵,轻笑着说道。这是魑魅唯一一次,没有抗拒他。不同于以往,他用了许多心理学伎俩得到的机会。这次,魑魅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怎么,是真的没有抗拒。更多的,更加巨大的烟花,随着引线的燃烧,一起在轰鸣声中,跃入天空。满城的百姓都被这巨大的声音吵醒,纷纷出门,惊恐地看着这日天变换的一幕。有无知的愚民大喊着“天塌了!”
仓皇而逃。有稍微淡定些的,面色发白,藏于屋中。也有疯子,管你天塌地陷,我就要坐看云起云落。甚至连马上入城的军队,看到如此动静也是心惊胆战,要不是因为早已得了命令,知今日天色有变,怕也会军无战心。“这是为你放的。”
潘凤与魑魅耳鬓厮磨,仿佛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一样。魑魅仍旧痴痴地看着,不敢想象,如此盛景,竟是自己背后那人为讨自己欢心而做。“喜欢么?”
潘凤的手愈加过分,手顺着魑魅的身体攀上两团饱满,那坚韧的力道让他本就酒醉的心愈发荡漾。“喜欢。”
魑魅说完,眼神莫名地转过头去,四目对视。“留下来,好么?”
潘凤望着魑魅,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地说道。魑魅同样望着潘凤,忘了良久良久,才认真地说道:“好。”
两人彻底相拥。这一刻,潘凤明白,他真的,爱上了魑魅。他,终究还是,入戏了。潘凤坐在地上,抱着魑魅。漫天的烟花下,相拥的二人一刻,就仿佛永恒。潘凤手放在魑魅的腿上慢慢游走着,越走越深,嘴上说着动人的情话。魑魅在听。听到她都奇怪,一个男人嘴里,怎么可能藏着那么多动人的话。“阿魅。”
潘凤脑袋埋在魑魅的脖子上,亲吻她脖子上的鳞片。“嗯。”
魑魅还不习惯潘凤如此亲密的称呼,只是淡淡嗯道。“如果我告诉你,白龙残躯是我骗你的。”
“你会原谅我么?”
潘凤轻轻说道。魑魅身体一僵。潘凤的手被拿了出来,接着,人也被轻轻推开。下一刻,魑魅已经换上了衣服,神情冷漠。“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冷冷说道。仿佛刚才和潘凤依偎的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一样。“我不反悔。”
潘凤倒在地上,神色迷离,像是真的醉了一样。“我不想,骗你了。”
“你要杀,杀我便是。”
他伸手抓向星空,双眼迷离地望着星空离他远去。“骗子!”
魑魅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鞭子狠狠地朝潘凤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