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蝉鸣不止。
阵阵海风吹拂着少女如雪般的长发,这一刻,时光都仿佛慢了下来。 陆琪儿忽然想起来,她来过这个地方。 那是十一岁那年的暑假,她正值创作低谷,心情烦躁。 “许安哥哥,我不想写了” “为什么” “感觉很差劲” 许安哥哥就说带她出去走走。 两人坐车来到了海边,并且走了很远很远,最终来到了这里。 “现在呢?”“好多了” 从那以后,陆琪儿就喜欢去看海。 记忆中的画面与现实缓缓重叠在一起。 一切恍如昨日。 因为那天回去得太晚,而且没有跟大人报备,许安哥哥差点被许叔胖揍,还好他机智躲在了妈妈身后。 想起往事,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少有的笑意。 中午,许安煮了两碗泡面,虽然寒碜了一点,但味道还不错。 吃饱喝足。 两人坐在餐桌前小憩。 空调吹出的冷风,让车里,车外宛如两个世界。 陆琪儿呆呆的看着窗外,忽然道:“许安哥哥准备和妈妈怄气到什么时候?”
许安愣了下,随即心塞塞的道:“怪我咯?”
陆琪儿收回视线。 从某种角度而言,确实如此,毕竟只要妈妈“回心转意”,两人和好如初也只是她勾勾手指头的事。 但说到底还不是许安哥哥自己“心怀不轨”导致的。 “那怪我?”
陆琪儿面无表情的道。
毕竟如果没有她,说不定妈妈早就坐上了正宫的宝座。 许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佯怒,伸手要去弹她。 但少女早有防备,往后躲开,同时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许安哥哥和妈妈重归于好” “说”他停了下来。 陆琪儿缓缓的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把妈妈灌醉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所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许安愣住。 好主意。 他竟然有一瞬间心动。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陆琪儿察觉到了杀气,本能的护着了要害。 “你可真的是一片孝心”许安冷笑。 陆琪儿丝毫不惧:“跟许安哥哥比,我只是小巫见大巫” “你这种比德国骨科更严重” 许安脸色一沉,从座位上起来,把车窗的窗帘全部放了下来,车内的光线陡然暗淡了许多。 “你想干嘛?”少女一脸“惊慌失措”,但语气却毫无波澜。
许安强行将她抱起,冷冷的道:“堵住你的嘴” “恶心,变态”陆琪儿“嫌弃”道。 许安觉得琪琪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 少女胜雪的秀发如瀑布般散开,白皙精致的脸蛋泛起一丝丝红晕,清冽的眼眸里更是露出几分少有的娇羞。 琪琪的肤色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如同一块冷白色的美玉。 许安轻轻摩挲着美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不得不说,开房车出门,十分方便。 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荒废。 夜幕降临。 益田假日商场,人头攒动。 此刻,一男两女并肩从一家川菜馆出来。 只见最左边的少女,一身黑色束腰长裙,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十分出挑。 季蝉溪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八点了。 “许爷也太过分了,竟然敢放我们鸽子”肖琳琳没好气的道。 明明都约好了聚一聚,结果对方临时说有事,要晚点到。 季蝉溪撇了撇嘴。 他忙着跟陆琪儿约会呢。 “我们先去看电影”季蝉溪装作无所谓的道。 肖琳琳怂恿道:“今天晚上必须罚他跪搓衣板,不然成何体统” 季蝉溪看着最右边的王腾道:“琳琳是不是经常让你跪搓衣板?”肖琳琳立刻瞪了过去。 王腾支支吾吾的道:“怎么会,我们家琳琳很温柔的” 季蝉溪就抿嘴一笑。 肖琳琳无奈的摇头:“小蝉,你就是脾气太好,才会被许爷吃得死死的” 季蝉溪脸色微红:“哪有” “我们家小蝉可没你那么凶”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三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某人快步走来。 “哟,许爷,你这是顺风耳呢?隔这么远都能听到,看来以后我说话得小心点了”肖琳琳表情夸张的道。 “你知道就好”许安没好气的道。 “我觉得琳琳说得在理”季蝉溪哼道。 许安瞬间焉了。 肖琳琳和王腾齐齐大笑。 “谁让你放大家鸽子”季蝉溪酸酸的道。 而且还是因为跟女孩子约会去了。 简直罪无可恕。 许安自知理亏,忙揽住少女的腰,压低声音道:“我认罚,还不行吗?”
其实,他是想早点回的。 但琪琪想要看日落,结果等太阳下山就已经六点。 季蝉溪掐了掐他的胳膊。 “必须跪搓衣板,不然就不让他上床”肖琳琳坏笑着道。 少女脸一红,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去。 四人一起去看了场电影,随后又跑到学校旁边的“黑森林”喝起了奶茶,算是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 等结束完小聚,已经晚上十点半。 将肖琳琳和王腾送上车,许安握着少女的手道:“我们再逛一逛” 季蝉溪撇了撇嘴道:“这么晚了,许哥哥再不回去,肯定有人要不开心了” 许安忍俊不禁:“好酸,今天吃了多少醋?”
“是呀,我就是吃醋啦”季蝉溪气鼓鼓的道。 谁让陆琪儿发朋友圈气她来着。 谁让他为了陆琪儿,放他们鸽子。 谁又让他过几天,就陪陆琪儿去自驾游了。 怎么都是陆琪儿。 季蝉溪委屈不已。 许安倍感艰难,叹道:“那走吧,回家跪搓衣板” 季蝉溪脸色微红,把头扭向一旁:“谁要你跪搓衣板了” “果然我们家小蝉最温柔”许安拦腰将少女抱了起来。 路上的行人纷纷看了过来。 季蝉溪瞬间慌了神,一张俏脸红得滴血:“放我下来” 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受到惊吓的鸵鸟。 许安装糊涂:“你在叫谁呢?”
季蝉溪又羞又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老公” 怎么这样。 就知道欺负人。 许安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逃脱魔爪,少女拽着他的手,逃也似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