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海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而且,是败在了高枫手上。自从军部大比之后,高枫一直抬不起头来,见到张冰海就像老鼠见了猫。可这一战之后,高枫不但一雪前耻,更是收获了巨大的自信。对于张冰海而言,无疑是人生最黑暗的一天。因为他不仅仅是输了面子,更是败露了自己的弱点。现在谁都知道,他武脉残缺,打不了持久战。以后和他实力差不多,甚至比他略逊一筹的人,也都敢来挑衅他了。最惨的是,武脉残缺是无法弥补的。至少张冰海没能力弥补。这个缺陷一旦无法弥补,也就意味着上限不高,这对他的前途大有影响。“都是这小子,要不是他多嘴,我怎么会输?又怎么会暴露弱点?”
张冰海咬牙切齿的看着陆争,眼中满是恨意。陆争倒是一脸淡然,他就喜欢对方恨自己,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张冰海,愿赌服输,一年的丹药交出来吧。”
黑老大嘿嘿一笑。“什么丹药?”
张冰海装傻。“这就没意思,这么多人看着,你想抵赖不成?”
黑老大脸色阴沉。“呵呵,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张冰海厚颜一笑。他的确口头上答应了,但没有别的凭据,只要他不承认,对方也没办法。交出一年的丹药,真当自己傻?就算他想交,也不可能交。白龙营的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张冰海,你真是脸都不要了,身为龙骑卫的一员,居然出尔反尔。”
黑老大气得咬牙切齿。人无信而不立,军人尤其如此。龙骑卫是军部精锐,更要恪守军规。可张冰海居然公然抵赖,真是为军部抹黑。“太无耻了。”
“张冰海,滚出龙骑卫,别丢人了。”
黑龙营众人立马就怒了。一年的丹药,对他们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以加快他们的修为进度。等来年军部大比,黑龙营定能大放异彩。相反,失去丹药资源的白龙营,很可能会垫底了。这不仅仅是丹药之争,更是军部地位之争。黑龙营一直是鄙视链的最底层,他们太渴望翻身,太渴望呼吸权了。“张冰海,你确定不交丹药?”
陆争冷漠的看着对方。“不交又如何?”
张冰海冷笑连连。他还就不信,自己不交丹药,黑龙营的人真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在白龙营可是地位不低,连白龙老大都颇为赏识他。黑龙营这群废物,还真敢动自己一下?他们不可能有这种胆量。而就在张冰海有恃无恐之际,一道黑影忽然迎面而来。啪——清脆的响声,传遍八方。张冰海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巴掌印。一股火辣辣的剧痛,顿时席卷他半边脸。“你敢扇我耳光?”
张冰海惊恐的看着陆争。“这一巴掌,是因为你不要脸。”
陆争漠然冷笑。而不等对方反应,他又是一耳光甩了上去。啪——张冰海另外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他被抽得踉踉跄跄,往后退去。嘴里满是鲜血,牙齿都被打断了。“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冒犯黑龙营。”
陆争又道。此言一出,不少黑龙营成员大呼过瘾。他们永远也不敢想象,白龙营的人居然会被打得这么惨。“龙首大人威武!”
“这种无耻之徒,就该狠狠教训,打得好!”
大家连连喝彩。一旁的魏老都惊呆了。再怎么说,张冰海也是白龙老大的心腹,打狗也要看主人啊。这耳光看似打在了张冰海脸上,可实际却是打了整个白龙营的脸。这要是让白龙老大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可看陆争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要停手。“这一巴掌,因为你不懂得尊重人,我乃黑龙营新龙首,你在我面前嚣张,打死你都不为过。”
陆争冷冷一笑。啪——势大力沉的一耳光,直接将张冰海抽飞了出去。张冰海似炮弹一般,砸向了几个白龙营成员。“张哥,你怎么样?”
白龙营的人一脸惶恐,连忙查看张冰海的伤势。张冰海跟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会死了吧?”
白龙营的人慌了。看张冰海这个样子,就算不死,也已经被打残了。“岂有此理,我们白龙营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奇耻大辱啊!”
白龙营的人都是憋屈不已。向来只有他们打压黑龙营,还从没被黑龙营欺负过。这种心理落差,他们无法接受。“小子,你敢打伤我们白龙营的人,等白龙老大知道,你就死定了。”
白龙营的人恨恨的道。听到这话,黑老大等人都是脸色一变。刚才陆争打得正过瘾,他们也是忘乎所以了。现在冷静下来,陆争的确是闯了大祸。可陆争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无惧色。他淡淡扫了白龙营众人一眼,冷漠道:“把人抬回去,顺便给你们白龙老大带个话。”
“让他把一年的丹药交了,这事就算了,否则我拆了你们白龙营!”
霸气!太特么霸气了!黑龙营众人简直热血沸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我窝囊太久太久,都忘记热血沸腾是什么感觉。尽管以前有黑老大撑着,可始终没什么底气。直到今天,这新龙首的降临,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霸气,什么叫热血!“有人罩着的感觉就是爽啊!”
“历届的龙首,没有一个如此霸气的,咱们真没跟错人。”
“白龙老大又怎么样?”
黑龙营众人激动不已,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那口憋屈在心底的怨气,全都爆发了出来。这一刻,就连桀骜不驯的黑老大,也是彻底服气了。且不论陆争实力如何,就凭这身胆气,他就不得不五体投地。他黑老大一向彪悍,却也不敢像陆争这样,直接向整个白龙老大叫板。白龙营的几名人也都看傻了,半天没反应。天底下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家伙?“好,很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喊白龙老大来。”
白龙营几人抬着张冰海,灰头土脸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