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豪门啊!”
在场的宾客,全都惊呆了。一双双惊疑的眸子,都是朝着陆争父子看了过去。“这谁啊?”
“沈家有这两个人么?”
“不认识,从没见过他们。”
许多宾客面面相觑,根本不认识陆争父子。不过,也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陆争?”
慕容德和费老,齐齐一惊。就在半个月之前,他们还在药王城遇到过陆争。不过,那段记忆并不美好。陆争以强势的修为,狠狠镇压了慕容家和费家。紧接着,阎宽出现在了沐王府,又教训了他们一顿。“他怎么在这里?”
费老一脸懵逼的看向慕容德。“难道这对父子,也是沈家之人?”
慕容德惊疑万分。可在他的记忆中,沈家并没有这号人物啊。而且,沈洛川还给他下令,让他灭了陆家。很明显,陆争父子和沈家有深仇大恨。“难道这小子是回来报仇的?”
慕容德暗暗思忖。因为沈覆海说,陆争残杀同门,冒犯元老,如果不是回来报仇,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太愚蠢了,居然找沈家报仇,简直自寻死路。”
想通了这一点,慕容德反而幸灾乐祸起来。他原本对陆争还有几分忌惮,毕竟阎宽曾经帮过陆争。他一度猜测,陆争是不是和柳元宗有什么关系?可现在,陆争得罪了沈家,就算他和柳元宗有关系,也是难逃一死了。柳元宗虽然是镇国公,可沈洛河也是当朝太尉,都是三公之一。当然,柳元宗有兵权在手,威望要比沈洛河略高一筹。可即便如此,双方要硬碰硬的话,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后果。为了区区一个陆争,柳元宗会硬砰沈家么?显然不可能。“嘿嘿,这小畜生之前还敢羞辱我,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慕容德冷冷一笑。“原来他们是药王城陆家之人。”
“那种小地方的人,怎么会和沈家扯上关系?”
“难道你们忘了,沈家那个上门女婿?”
“什么?那个废物就是他?”
大厅内外,都开始热议陆争父子。十六年前,陆争父子被逐出沈家,成了离京的头条新闻。这件事闹得很大,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连圣上都有所耳闻。只是,十六年过去,大家渐渐忘记这件事了。此刻旧事重提,那段记忆又浮上了心头。“沈洛冰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窝囊废?”
“当时好几个皇子,对沈洛冰有意,可沈洛冰却选择了一个废物,真是可惜了。”
“那小子就是沈洛冰的儿子?”
“看起来平平无奇,八成也是个废物。”
“他们怎么有脸回沈家?”
“真是贱骨头。”
……人群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刺耳了。在很多人心目中,沈洛冰就是一朵圣洁的雪莲,高贵冷艳。多少王孙贵族,青年才俊,都曾追求过沈洛冰。可沈洛冰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毅然决然的和陆文渊在一起。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也极大的刺激了大家。同时,这股仇视也转嫁到了陆争身上。看着满堂讥讽和谩骂,沈家众人心情大好。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甚至不需要他们过多动员,陆争父子就已经罪不可恕了。“想不到这小子和沈家有关系,我差点看走眼了。”
南宫云深吸了一口凉气。“南宫兄,莫非你认识这小野种?”
沈洛云惊讶的看着他。“我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还被这小畜生暗算过,一直想找机会报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南宫云冷眸闪烁。“他还暗算过你?果然是妖孽附体,四处为祸。”
沈洛云冷哼道。事实上,不是陆争暗算南宫云,反而是南宫云恃强凌弱,要打压陆争。只可惜,他不但没打压成陆争,反而被陆争给教训了。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都快成心结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在沈家族会上碰到了陆争。而且,陆争还成了沈家弹劾的目标。“这小子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时候我再去补一刀,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南宫云暗自冷笑。而这时,沈覆海又继续道:“此子名为陆争,是沈洛冰之子,已经被妖孽附体,人性泯灭。”
“我沈家嫡孙沈星移,已经惨遭此人毒手,修为尽废……”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沈星移被废了?”
“那可是沈家嫡孙,未来的沈家继承人啊!”
“这小子简直胆大包天。”
大家只以为,陆争残害的是沈家普通弟子,却没想到是沈星移。这消息一公布,立即惹得民怨沸腾。“沈覆海,你身为沈家族长,敢不敢告诉大家真相?”
陆文渊忍不住吼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你儿子废掉沈星移的修为,冒犯沈家元老,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每一条都是死罪。”
沈覆海冷哼道。“支持沈族长,杀了这对妖孽父子。”
“没错,必须除掉他们。”
不少人开始声讨陆争父子。还有一些陆陆续续的到场豪门,得知此事过后,也加入到了声讨大军之中。“一个小地方来的土鳖,也敢和我们沈家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这就是没有人脉的下场。”
“就算他们有人脉又怎么样?谁敢为了他们,跟我们沈家对立?”
看着孤立无援的陆争父子,不少沈家之人幸灾乐祸起来。可就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乱。一群青衣男子,忽然挤了进来。为首的三人,是一个老者,以及一个妖艳美妇。“钱帮主?花弄玉?”
看到这二人,陆争不由微微变色。他知道会有人来给自己撑场子,没想到第一个出现的,居然是青帮的人。“这不是钱帮主么?”
“青帮最近半年风光无限,把整个江州地下势力横扫了。”
“沈家面子真大,钱帮主居然从江州赶过来了。”
人群又是一阵热议。半年前的青帮,或许并不出众。可最近,青帮横扫江州黑道,一同江湖,地位水涨船高,比渝州费家还要威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