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是黑龙营的新龙首?帝国真正的王牌军,龙骑卫的五大至高领袖,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怎么可能?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惊悚万分。尤其是沈家高层,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沈洛河请来的大靠山,居然只是陆争的一个小弟。沈洛河结识常胜七八年,深知这位“黑老大”心气之高。即便是他,也要对常胜敬畏三分。他时常在想,究竟什么的人物,才能让常胜低头?或许,除了圣上,以及四大龙首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压得住常胜了。可沈洛河做梦也不敢相信,常胜居然对陆争俯首帖耳,毕恭毕敬。他沈家上上下下加起来,再动用所有的人脉,恐怕也办不到这一点吧。眼前这一切,简直太不真实了。“什么是龙首?地位很高么?”
沈一诺忍不住嘀咕道。“地位岂止是高?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一位沈家高层感概无比。“难道比大伯的地位还高?”
还有些小辈质疑起来。要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是“三公”的象征。“丞相,太尉,镇国公,虽然地位极高,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帝国真正的王牌是龙骑卫。”
“龙首,就是群龙之首的意思,是龙骑卫的领袖。”
“在整个帝国军部体系中,龙骑卫高于虎狼军,龙首自然要高于镇国公和太尉了。”
“真没想到,陆争居然是五大龙首之一,可笑的是,我们居然还想弹劾龙首大人。”
一众沈家高层摇头叹息,苦笑连连。如果他们早知道这一点,别说陆争是打残了沈星移,就算杀了沈星移,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五大龙首,连圣上都视为上宾的存在,又岂是一个沈家能够相提并论的?可惜,大祸已经酿成,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一些不知情的人,依旧窃窃私语,怀疑陆争的身份。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成为帝国军部的至高领袖,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十几岁的龙首,这真有可能么?”
“不是演我们吧?”
虽然大家不敢明说,可内心始终有所顾虑。“争儿,你真是龙首?”
甚至,连陆文渊都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
陆争微微一叹。原本,他并不想打出这张底牌。可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不给个明确的答案,只会制造更多的误会。“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陆争缓缓起身,将一块黑色令牌,展示在了世人面前。“这是……黑龙令?”
沈洛河瞪大眼睛。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被陆争无情的掐灭了。别人或许不知道黑龙令,但沈洛河一定知道。常胜不止一次跟他提起过黑龙令。谁人得到黑龙令,谁就是黑龙令的龙首。这块令牌,也是常胜苦苦追逐的梦想。而今天,黑龙令出现在了陆争手上。新龙首不是他,又还能是谁?“他真是龙首啊!”
“匪夷所思!”
大厅内外,一片骚乱。一些军部的大官,更是跪地膜拜。如果陆争没有黑龙令,他们还有些怀疑。可现在,所有的疑虑全都打消了。慕容德、费老等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直哆嗦。想当初,他们还不知死活的招惹陆争,现在想想是何等可笑,何等愚蠢?尤其是慕容德,居然收买悍匪,要灭了沈家。一想到这里,慕容德汗毛都竖起来了。慕容家怕是要完了。“小黑,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和沈洛河这种人结交,就不怕有损武德?”
陆争脸色微冷,静静看着常胜。“老大,是我瞎了狗眼,我该死……”常胜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看到这一幕,沈洛河简直头皮发麻,浑身发冷。能让常胜怕成这样,陆争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就算陆争是新龙首,常胜也不至于这样吧?“沈洛河,从现在开始,我们划清界限。”
常胜决绝无比道。“常兄……”沈洛河刚一开口,就被常胜无情的打断:“谁是你常兄?”
“这……”沈洛河一脸苦涩。“你招惹了我们老大,赶紧给老大跪下领死。”
常胜大手一抓,直接按在了沈洛河肩头。一股滔天巨力,压得沈洛河双膝一曲,直接跪在了陆争面前。他堂堂太尉,公然给一个少年下跪,奇耻大辱啊!哗……大厅内外,哗然四起。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沈洛河高高在上的象形,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了。这种舞弄风云的大佬,居然当众下跪。若非亲眼目睹,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可在常胜看来,沈洛河不过区区一个太尉,又怎能和五大龙首相比?常胜心气极高,连白龙都不服。当初陆争击败了他,他也是宁死不屈。直到陆争教训了白龙营,帮他们扬眉吐气,才让他心服口服。一个连龙首都不服的人,又怎么会把沈洛河当回事?“沈洛河,还不给我们老大认罪领死,要我亲自动手吗?”
常胜怒吼道。“常胜,我乃当朝太尉,你不要太过分。”
沈洛河冷哼道。“太尉又如何?太尉又不是非你不可,有的是人抢着上位呢。”
常胜冷笑。这话倒是不假,沈洛河一死,不知多少人抢着上位。就连在场的一些大官,心里也盼着这一刻。只是,他们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我是三皇子的人,你敢动我,就是和三皇子作对。”
沈洛河咬牙道。“哈哈哈,三皇子会为了你,得罪我们黑龙营?你算哪根葱啊?”
常胜当场被逗乐了。龙骑卫只听命于龙首,哪怕是圣上的命令,他们也可以不听。这就是龙骑卫的特权。圣上想调遣龙骑卫,也得先给龙首下圣旨,再由龙首发号施令。圣上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三皇子了。常胜敢对沈洛河动手,这就是他的底气。“你们非要逼我上绝路?”
沈洛河跪在地上,抬眼看着陆争父子。这一幕,简直太讽刺了。十六年前,陆文渊也是这么跪在沈洛河面前,最终被他无情的踢出了沈家。“没有人逼你上绝路,是你自己逼自己上绝路。”
陆争一脸冷漠道。